當過宣教士的曾祖父帶領我信基督(俞安至)2017.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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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安至

本文原刊於《舉目》官網天下事專欄2017.05.19

 

本文是講述喬安娜∙薛爾頓(Joanna Reed Shelton)的故事。她是《一個基督徒在多神之地——日本的心路歷程》(“A Christian in the Land of the Gods: Journey of Faith in Japan”)一書的作者。

 

當我打開電郵,簡直難以置信。因為裡面有一封來自日本大阪一間教會的邀請函。這間教會即將慶祝成立120年。這個教會是由我的曾祖父在日本宣教時創立的。

那間教會的牧師用我曾祖父的姓名上網搜尋,居然找到了我。而且還有一篇我幾年前在一個國際組織擔任負責人時,在東京所發表的一篇演講。

在我的外交官經歷中,我演講過無數次,我從來沒有提到過我的曾祖父,湯瑪斯∙亞歷山大牧師。但是,那次在東京的講題是講,如何在一個快速壓縮的世界,能夠保持個別文化的特質。那次,我提到了他當年在日本對日本文化的體認。主辦單位後來把我的講詞放到網上。從此,我的名字就與我的曾祖父共存於英特網的虛擬世界裡。

當我在讀那封電郵時,我的內心有一種力量把我拉向日本,拉向我曾祖父在那裡所經歷的掙扎與得勝。沒有想到的是,沒多久,他的經歷幫助我開始了自己的信仰旅程。

 

對宗教排斥

我出生於德州東南,靠近墨西哥灣的平原地。小時候,因為我父親作為化工工程師的職業,我們常常搬家。

雖然我的父母並不是虔誠的信徒,但是,他們偶然還是會帶我哥哥與我上教堂。他們從小在教堂的環境中長大,所以,覺得我們需要知道一些聖經知識。

我記得每次聚會開始時,我會坐在爸媽的旁邊,沒多久我們這些孩子就像趕羊似的,被帶到地下室。那個房間裡有許多的書籍、圖畫及遊戲,顯然是要吸引像我這樣的孩子。

我討厭這些東西。

我們坐下來,圍著主日學老師,聽她講故事。她努力地要讓我們對耶穌的神蹟與故事感興趣。但是,我看到故事書裡的圖畫,都是一些曠野沙漠,單調的點綴著一些騎在駱駝上的人。他們穿著無法散熱的長袍。遠遠的有幾棵棕櫚樹,對旅途上的人沒有遮陽的用處。這本書的信息對我毫無益處。

一直到我13、14歲時,才稍微對教會有點興趣。但是,那時我們住的地方離教會遠了些,我父母就不再帶我們去教會。

從那時開始,我的生活就被大學、研究所,以及我的外交官生涯所佔據。最後,我成了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秘書長(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OECD)。我在巴黎,負責給會員國政策性的顧問指導。我是第一個女性,也是最年輕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人。

這些年中,我對宗教保持距離。每當我想到宗教在人類歷史上所造成的分裂與戰爭,有一些貌似非常虔誠的信徒卻是假冒為善,我就覺得宗教與我互不相干。

就像在這個世俗社會裡的許多人,我自認自己屬靈,但拒絕參與任何有組織的宗教信仰。有時,我還是會在內心深處懷念那些屬靈的感覺。

 

去日本的旅程

在接到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電郵後,我飛到日本大阪,參加了我曾祖父所創建的教會的主日崇拜,以及當天下午週年慶祝的活動。

當牧師在講台傳講信息時,我的眼光轉到司琴的身上。我不禁想到我的曾祖父。我不知道他當年是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原在這個教會負責司琴的14歲的女兒艾拉,突然病故後的數星期,他怎麼能繼續在這個講台講道?

在教會週年慶典的前一天,教會的牧師以及一位長老及長老的先生,陪我去看艾拉的墓。當車子開進艾拉的墓園,我們經過了數以百計、維持得很好的西方人士的墳墓,從18世紀到20世紀。

這些墳墓有來自法國、西班牙、俄羅斯、英國、美國以及一些其他國家的人士。這些人都死在遠離家鄉的異國。我們在艾拉的墓前以主禱文及詩歌《奇異恩典》作為結束。然後,我們按照日本的習俗,用水洗乾淨艾拉的墓碑石塊以及刻著艾拉名字的碑文。

我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我後來又去了幾次日本,並且還帶了新朋友去。我還在我曾祖父所創建的另一所教堂的週年慶上講話。我甚至到明治學院的圖書館,去發掘我曾祖父當年在日本的寫作以及他的神學思想。經過一段時間,我逐漸對他如何影響他所事奉的人們,有了比較清楚的了解。

 

心中產生變化

我在巴黎的生活是多彩多姿的。但是總覺得缺少什麼。在我內心深處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不停的增強,要我去尋找一個“正常”的生活:在自己的社區專注於家庭與朋友,而不是為國際事務以及外交忙碌。

1999年,我終於放棄了由司機開車,與大使們交往的生活。我換上了牛仔靴,搬到洛基山脈北部的蒙塔納州一個240英畝的農莊。我離附近的大學不遠,開始在那裡兼課。我也開始寫一本有關我曾祖父的書。

我知道如果我想明白他為什麼獻身去日本傳道,就需要對基督教有更多的學習。因此,我第一次在兩位虔誠的教友親戚帶領下,有意識地去讀聖經。當我研讀並思考聖經的經文時,我內心有一個火焰就愈燒愈亮。其中有幾段經文像是在對我說話。

《路加福音》17:20-21, 當法利賽人問耶穌,上帝的國幾時來到,耶穌回答說:“上帝的國來到不是眼所能見的。人也不得說‘看哪,在這裡!’、‘看哪,在那裡!’,因為上帝的國就在你們心裡” 另外,在《約翰福音》14:9,耶穌說:“人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

我第一次感覺到信心的真正意義。信心是未見之事的確據。我也明白了耶穌是如何的教導我們什麼是上帝的子民。祂要我們彼此相愛,要我們愛人如己。唯有經過愛,我們才能讓上帝的國降臨,在地如同在天。

當我再去思考,那些經由像我曾祖父帶領而信耶穌的日本基督徒,他們所經歷的信心歷程,我心中對靈命的渴望再次的提升。雖然已經超過了100年,我曾祖父的手,仍在向我招呼。我決定跟從他的呼召。

2007年,我加入了蒙塔納州西北部的一個小小的長老教會。在過去的6年,我在教會擔任治理的長老。我像曾祖父那樣,持守了同樣的誓言:全然相信我的救主耶穌基督,接受祂做我的主,讓祂掌管一切。

或許,我是那位一百年前在日本未盡其功的老宣教士最新結的果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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