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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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人是福(潘經)

    我的母親和哥哥便是在此含冤而死的,我想,這是千真萬確的恩將仇報!世間之無道義無良心,莫過於此!我自己是學生,但畢業後,也給審查批鬥,打成“右派份子”,押送勞動教養。我曾多次企圖自殺,想了卻殘生。幸為上帝憐憫,神賜給我生存意志,給予我生命力量,在生死一念間臨崖勒馬,繼續苦撐下去,以至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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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牧師

    簡強 本文原刊於《舉目》第4期         我們教會有幾個牧師,很有特點。我特別寫出來,與大家分享。 之一         楊牧師說話聲音渾厚,面對上百人可以不用話筒來講道。而我,即使只帶十幾人查經,一不小心也會失聲。一次我向楊牧師尋求秘訣,他講解了發聲原理之後,教了我一個簡單辦法:         “你呼吸的時候,要吸到肚子裡去,不要吸到肺裡。肺裡漲滿了氣,聲音就出不來了。”         雖然學過生物醫學的我,到現在還不能明白空氣怎麼能夠吸到肚子裡,但這以後,我的聲音一點點地變堅實了。不僅帶查經時遊刃有餘,還有了勇氣去參加教會詩班的練唱。         楊牧師生於牧師之家,早年曾和趙君影、于力工牧師同工,為傳福音奔走於大江南北。四十年代末來美國專攻聖樂。他將許多重要的聖經經文譜上了朗朗上口的曲調, 既不失典雅,又有很濃的中國味。他常在查經時教我們唱他的新作。記得那時許多同學面臨畢業後的身份問題,楊牧師就教我們唱“當將你的事,交託耶和華,並依 靠他,並依靠他,他就必成全。”在那寒冬的夜裡,神的話就藉著一遍又一遍的歌聲,進入了當時還是慕道友的我的心田。(註) 之二         初次見到王牧師的時候,因為他有一頭白如銀絲的頭髮,我不由想到了過去在武俠小說中描寫的“得道仙人”。王牧師可謂一生戎馬。早在中日戰爭時,他像當時許多熱血青年一樣投入軍中服務,面對過飢餓,面對過槍林彈雨,面對過生死。他常說,在他身上至少有66個神蹟,可見証主的大能。四十年代,他隨軍去了台灣,在 花甲之年入神學院學習,準備進入為主爭戰的新戰場。         王牧師住在離我們有一個多小時車程的大學城裡,每月他都應邀來我們教會講道。每次來之 前,他都會通知我們要講的內容和題目。但有一次,他講台上所講的和預先通知我們的全然不同。他講起自己,怎樣憑著信靠耶穌度過了八十多年的日子。主日崇拜 結束後,在與他一起吃午飯時我問起原因,王牧師答道:“這是早晨禱告時神要我講的內容。雖然沒有準備,但神告訴我今天有人需要聽這樣的信息。”         確實那天上午正好有一個人第一次來教會聽道,他在學業上正面臨很大的難處,極需來自上帝的安慰和鼓勵。         王牧師還有從神而來的治病的能力。過去我對王牧師在講道後為病人或有需要的人按手禱告總是不以為然,至多以為只是一種禱告的形式。有一次我的岳母在星期天去 教會前,突然耳痛異常,我一方面為她擔心,另一方面卻有些“興奮”。因為這個星期天正好是王牧師來講道,心想這不正是個好机會可以試一下王牧師醫病的水 準?         於是那天崇拜後,我就急忙帶岳母去見王牧師。講明情況後,王牧師看了我一眼,我不由得有些心虛:是不是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只見王牧師伸手按在我岳母的耳朵上,做了個簡單的禱告,就和他人交談去了。在回家的路上,岳母告訴我說:         “王牧師禱告時,我覺得有股力量進入我耳朵裡,頓時就不疼了。”         過去我對聖經上記載的神蹟奇事雖然能憑信心接受,但自從這事以後,我不再有任何的懷疑,我也更明白“神是昔在,今在,永在的神”這句話的意義了。 之三         Weng牧師是美國人,留著大鬍子,一眼看上去真好像畫上的使徒彼得。我所在的華人教會,一直是在一個美國教會中活動與崇拜,而Weng牧師正是該教會的宣教牧師(minister of mission),自然就兼管我們這個華人教會。         我們教會原採取的是長老負責制。那些“長老”可說是名符其實,因為都是當年開創並建立這個教會的人。但由於他們之間意見不同,已使教會難於進一步發展。作為 新會員且是新基督徒的我,雖然清楚這些問題,卻苦無對策,正可說是“報教無門”。上任一年多的Weng牧師大概終於了解華人教會的問題,在一次主日的簡短 講道之後,即舉行了期待已久的會員大會。         “我覺得華人教會進一步的成長需要建立議員(counsel)制度,由他們來規劃、負責教會的事務。”Weng牧師開門見山地說道。“議會需要三位成員:一個是年長的弟兄,一位女性會員,一個年輕基督徒。”         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在思索Weng牧師的建議。         “有沒有人願意成為教會的議員?John(我的英文名),你是否願意?”Weng牧師打破了沉默。         我大驚。雖然平時Weng牧師英文講道時我做過英文翻譯,但成為教會的議員,或者稱為顧問、同工,卻從沒有想過。但環顧左右,可以稱為“年輕”的大概只有我一人了。加上在大陸成長的背景,服從領導、服從分配已成為本能,我對Weng牧師的提議點點頭同意了。         大概既然像我這樣的人都可成為議員,另外兩個人選就沒有什麼爭執,很快就決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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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詩的基督徒

    薛玉光 本文原刊於《舉目》第4期         四福音中記載主耶穌和門徒在一起唱詩,似乎只有一次,就是在共領聖餐後和進入客西馬尼園之 前。他們唱多久?唱哪些詩?我們無法知道。我想他們不會唱很久,可能是唱詩篇中關於爭戰的詩章。唱詩時,誰的聲音最響亮?想必是彼得吧。他的個性外向,這 一型的人通常比別人更喜歡音樂。唱完了詩,他就對主誇說即使與主同釘死也不會否認主。當時可能是他的心情受到詩歌的鼓舞,自以為比誰都站得更穩。         可是,就在本章(《馬太》26章)結束之前,彼得竟然三次否認主,創下門徒背棄主的驚人記錄。這種情形,令我們聯想到今天教會中那些最會唱詩和禱告,最屬靈 的基督徒。他們常常唱:“全所有我獻與耶穌”,而實際上對聖工卻是一毛不拔;有的唱:“到遙遠的地方傳福音,我必去,我必去……”,而表現出來的都是“我 不去,我不去”。類似此種唱而不行的事還有很多。         今天在遙遠的非洲、印度、南美洲,有很多年老的宣教士還不能退休;正因為沒有更年輕的宣 教士去接替他們所守的崗位。多瑪肯培的詩:“眾人湧進主的國度,十架少人負。”仍是今日教會很真實的寫照,若我們聚會時所唱的詩,所獻上的禱告很屬靈,但 生活卻十分屬世,豈不是欺神又欺人嗎?         我們若是真的愛主,唱詩與禱告應當是出自心靈與誠實的敬拜。彼得雖然跌倒三次,他仍能爬起來再向前 走,這是因為他向主說話是出於一片真誠。他的失敗乃因太過相信自己,以為靠自己豐富的情感和一時的決心可以撐得過去,他還不懂得應當完全靠主的恩典與聖靈 能力才能得勝。猶大平日也會唱詩,但他背棄主之後,竟然一去不回頭。         有人說,主耶穌是世界上最大的失戀者,因為有數不清的人在主面前立誓 願愛主到底,但不旋踵卻都背棄他。有人向主禱告:“主啊!我願為你而死。”過後卻只為自己的名譽地位賣命。有人寫詩時,慷慨激昂,過後卻只顧服事瑪門。加 略山的道路,不是單憑情感衝動就能走得上去;乃是有血有肉的長期戰鬥。         當日主的門徒們唱了詩,就往橄欖山去。我們也在主面前唱詩,唱完了往那裡走呢? 本文轉載自1984年4月號《校園》雜誌。《校園》雜誌是一本“深思信仰,對應時代”的雜誌,由台灣校園出版社出版。欲訂購者,本刊可代轉。 作者曾為菲律賓聖經學院院長,曾在六十歲後前往非洲宣教,現退休住在馬來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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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房(李捷)

     該住宅區的房子蓋好後,我們全家人兩次前去看房子。一看不要緊,我真是愛不釋手。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爭取這樣的房子,一次抽不上就抽兩次,直到抽上為止。我一直很想移民去美國,可是如果能住進這樣的房子,即使不去美國也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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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有夢(綠蒂雅)

    當黃醫師快樂地數算上帝的恩典時,我發現,他們夫婦到美國十六年來勤奮工作,並不是想賺更多錢買新車、換大房子,或投資公寓、股票,累積個人財富,而是把多賺的錢拿去幫助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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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六十年前,我二十來歲,參加了一個校園團契。它在我的母校上海聖約翰大學內,但是不屬於任何宗派,沒有牧師領導,更和開辦聖約翰大學的美國聖公會毫無關係。它的名稱是由最早參加的學生討論出來的,一直用到今天,就是 Redeemed Group,中文的意思是“蒙救贖的一群”。時至今日,雖然在世的團契成員已寥寥無幾,但是我們只要一聽到這名字,一股暖流立即湧上心頭,好像時光倒流, 又回到我們那屬靈的家。最奇妙的是這個團契至今還在,傳到了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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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碑冷心猶暖

    龔濟民 本文原刊於《舉目》第3期        人說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死別,而筆者所在教會的方偉姊妹,本有個幸福美滿的大家庭,夫妻恩 愛,育有兩兒兩女,皆已成家立業。不料在短短三四年間,丈夫、大兒子和兩個女婿,都被癌症奪去了生命。是她這個年邁的母親和婆婆,帶領女兒和媳婦,抹乾腮幫上的淚水,堅強地走出悲哀和陰影,活出了另一片天地。 東遷西移營夢鄉         方偉原先住在上海,十五歲即與在美商大東電報局住職的范家康結婚。十七歲生長女,二十出頭生大兒子,以後四年裡次女和小兒子又相繼呱呱墜地。         生活在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上海灘,像他們這樣的小職員家庭,就如同風雨飄搖的黃浦江上的一葉小舟,隨時有翻覆的危險。為了應付日益增加的經濟負擔,方偉去學 縫紉。那位教師兼經理的外國人,看她聰敏、勤奮,於是便將看家本領都教給了她。從此,她學會做西裝和裙子之類的時裝,常常放在婆婆開的小百貨店裡寄賣。不久,去一家服裝公司應徵,頗得老板賞識,要她教六十多人縫紉。她索性寫了一本怎樣學縫紉的書,並上電臺教裁剪。         1950年11月,方偉夫婦倆帶了小兒子去香港另謀生計,三個大孩子則留在上海讀書。丈夫雖仍在電報局工作,但收入不多,而子女們兩地的生活費和學費都相當可觀,為此方偉必須繼續做事。她登報招人學縫紉,為了掙錢,即使偏遠地區甚至山上人家,她也願意親自登門教授。除了縫紉,她還有個絕活,那就是繡花。她為一家時裝公司的大衣繡花,花樣都是自己設計的,各式花卉、圖案,生動活潑極了,以致許多公司和個人都慕名而來。         1957年前後,長女、次女和大兒子也陸續來香港。方偉夫婦為孩子的未來著想,一個個送去美國留學。而他們自己則留在香港想方設法掙更多的錢。方偉的繡花越來越顯示出創意。能在旗袍上繡出立体花樣來的,她乃是第一人。此外,各種各樣的時裝,她也能配上不同的花樣,非常獨特,連出口行也來接她的生意,她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為釋重擔虔誠尋          回想在香港那段時間的生活,方偉最大的感慨就是:“全靠主!”她是全家第一個信主的。早在1953年,她跟一個信主的朋友去教會,很快就接受了耶穌作救主並 受了洗。她說:“有困難,不得不求助主。”是的,工作和生活中的困難,常常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深深感到人是軟弱無力的,必須尋求神的幫助。因此,不管怎樣忙,每個主日,她必準時步行到教會去參加崇拜,雷打不動。她還經常與另外兩個姊妹一同禱告、背聖經,每次選定章句,按規定時間背出來,當做比賽。多年來,這些經文爛熟於心,到今天猶能大段大段地背誦。         方偉經常在外傳道,在家則強調的是身教,用自己的行動做活生生的榜樣。確實,當她每個主日梳洗得整整潔潔,打扮得端端莊莊,不疾不徐地上教堂,她的丈夫看在眼裡雖不過問,但心裡怎能沒有感觸呢?         尤其是,當時香港的社會環境很不乾淨,黑幫當道,毒品暗流。方偉夫婦的小兒子瑞強尚在讀初中,頑皮得很,聽說他班上後面三四排的同學都帶著刀子上課,又聽說 黑社會有意要把他收進去,方偉怎能不提心吊膽?可是刺繡、縫紉的繁忙,使她擠不出時間相夫教子,她只有求靠神。每天夜裡工作到十一點多鐘,夜闌人靜,便爬到四樓的天臺上,跪在冷冰冰、硬梆梆的石板上禱告,把兒子完全交托在主的手裡,求主看顧。然後才拖著疲乏的身子放心上床睡覺。枕邊人當然知道她的所作所為,表面上雖然不聞不問,但又不可能無動於衷。眼看妻子如此敬虔愛主,而且兒子在媽媽帶領下,先在教會的詩班裡操練,後來也受洗歸主。他這個“一家之主” 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終於不聲不響地跟一個朋友去教會,不久也決志信主了。         有了這樣的父母作榜樣,他們家的兒子、女兒先後都水到渠成地接受了洗禮,方偉夫婦如釋重擔,無限欣慰,心中感到非常安泰:我們雖沒有給孩子們什麼財寶,但是把他們帶到了主前,他們就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財富”。之後,孩子們一個個都在美國站住腳。年近花甲的方偉夫婦,便於1976年移民美國,與兒孫團聚。 災禍接二連三來         從大陸到香港再到美國,半個多世紀更換了三個生活環境,這是炎黃子孫的悲哀抑或幸運?方偉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好在有神的帶領,他們家這一葉小舟已經駛進幸福的港灣,確實該滿足了。不料1990年6月,平日身体很棒的大兒子瑞剛,突然發現罹患直腸癌,立即住院開刀,然後化療,痛苦難忍。病在兒身上,痛在母心上,方偉天天跪在地上禱告,求主的憐憫,減少兒子肉体的痛苦。         大兒子的化療尚未結束,又傳來小女婿周水澄患淋巴癌的消息,病情十分危急。 1991年9月,方偉匆匆趕去加州,含淚陪小女兒送走了水澄,這是他們家響起了第一聲喪鐘。小女兒維雯,向來是被爸爸視為好萊塢影星費雯.麗似的寶貝,如今四十來歲竟成了寡婦!方偉捨不得女兒,便暫留她家,以神的話語撫慰她受傷的心,並幫她收拾破碎的家。         從美國西海岸飛回美東自己的窩,已經是感恩節,獲悉瑞剛因癌細胞轉移至肝臟,必須做第二次手術。兒子是母親身上的肉,方偉恨不能代他擔當一切的病痛,好在瑞剛在電話中不斷安慰母親:“我知 道這是神的安排,所有的遭遇也都是神許可,才發生在我身上。他的目的是要拆毀我的老我,除去我的渣滓,要在我身上造出他的形像來,可以走十字架的道路。所 以我很順服地禱告,求神給我平安、喜樂。媽媽,您不用為我擔心……”方偉強抑住淚水,覺得兒子能有這樣的靈命覺悟,心裡一時踏實了許多。         哪知道,時至1992年7月,瑞剛的左肺下部又發現一小塊腫瘤,不得不第三次開刀。正當此時,沒想到,丈夫范家康身上也診斷出膽管癌。接著,大女婿周乾康又突然發現患有唾液腺癌。三個病人牽連著方偉一顆焦灼不安的心,它彷彿被撕成了三瓣,作為妻子、母親和岳母的她,心裡丟不下這個,又捨不得那個。         當務之急是送丈夫去醫院開刀,並做化療。她的眼睛因焦炙幾乎失明,但她仍堅持每天趕到醫院去陪他。老伴摸著她的手,深情地說:“有你,我就全有了!”是的,六十多個春秋,家中裡裡外外全靠她張羅,連他的飲食起居也都依賴她。妻子的拳拳之心讓他感到十分溫馨,以致他覺得住不慣醫院,總留戀那津津有味的家庭生活:半躺在沙發上,一杯清茶在手,篤悠悠地翻翻報紙,那才是神仙過的日子。         待范家康病情略有好轉,經醫生同意,方偉便把他接回家中養病。家裡雖然請了個人幫助護理,可是那個人膽子很小,不敢接近癌症病人,連老伴翻身都得方偉親自動手。至於清理排泄出來的穢物,當然更是女主人的事。大概病人也已經知道自己來日不多,盡想吃些平日最喜歡的食物,如春卷等。方偉就睜大模糊的雙眼,在鍋臺上摸來摸去,想方設法滿足丈夫的要求。1993年10月14 日,這個日子方偉永遠不會忘記。那天晚上,老伴吃了春卷,高高興興地躺在活動床上。她小心翼翼地為他蓋好被子,並且在他床邊做了禱告。一切都很正常。誰也沒有想到,第二天凌晨他已安然去世,就像睡著了似的。方偉撫摸著老伴的額頭,無限親切地端詳著他,然後跪下來禱告:感謝主,讓他平平安安而去,這是他的福氣。”那個看護人員看到這些情形,難以置信,說她每次看到的死人都是可怕極了的,從來沒見到過如此平靜的面容。方偉便對她說:“我先生是天使接走的,不是魔鬼押走的,所以才這麼安祥。” 老伴剛走又送兒         丈夫已經是個七十七歲的老人,離開塵世也算是無憾了,而風華正茂的兒子患了絕症,這才是對方偉的最大打擊。安葬了丈夫之後,方偉便趕到了兒子的身邊。已經動過三次大手術的大兒子瑞剛,雖然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但依然十分堅強,一心依靠主,毫無怨憤。母親跪在兒子的床邊殷切地禱告:“主啊,我實在擔當不起了,你是他靈命的父親,我只是他肉体的母親,他是你的兒子,只有求靠你醫治他,並給予他力量,我所能做的,便是把一切都交托給你。”         兒子實在是好樣的。自他在哥倫比亞大學獲得碩士後,一直任職於IBM(國際商用机器公司),是主管,已經工作了二十五年,十分出色。可惜剛榮獲大獎,就一病不起。他和妻子炯蘭,平日在教會裡都有美好的事奉。即使在極端的病痛中,他也堅持到教會去為主作見証。來醫院看望他的同事、朋友和弟兄姊妹特別多,護士和病友們都覺得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家庭。         在病榻旁,方偉常常 看見兒子用顫抖的手艱難地寫雜記。媽媽捨不得,總要勸他休息。有時問他寫什麼,他熱淚盈眶地告訴媽媽:“神不但給我平安,祂也使咱們家每個人心中都有平安,我為此感謝神的恩典美意,也看到了全家信靠主的重要。”而最令方偉內心震蕩的,是兒子臨終前留下的話:“我心裡很平安,我沒有懼怕。”         送走大兒子,方偉馬上又趕到大女兒家,幫助照顧長婿乾康。乾康照光治療後,失去味覺,不管吃什麼都沒滋味,方偉挖空心思不斷變換食物,酸、甜、苦、辣交替著做,但願他能吃出點味道來。然而,主還是徹底解除了女婿的痛苦,在她兒子走後不滿一年,讓女婿也安息主懷了。 墓碑冷冰心頭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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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晨問自己

    心漁 本文原刊於《舉目》第3期        晨間漫步在佈滿露水的小徑,腦海中驅趕不走生命價值的思緒。還記得十七歲左右曾經認真地尋求,想得到這個答案。然而,隨著上大學、出國、拿學位、做事,淡忘了當年尋求的急切感。         信主廿多年,若有人問這個問題,我想自己可能會不經思索地回答心中的標準答案,就是“做神的兒女是我生命的價值”。然而,在這個清晨,我誠實地捫心自問,做神的兒女真是我生命的價值嗎?我是否因為成為神的兒女,而與世俗之人的生活不同呢?他們對金錢名利的追逐,是否也是我心之所嚮?         “如果我視為可誇之處,不是我生命真正的價值,那麼我就是虛度歲月,浪費生命了。”我輕輕地對自己說。我到底當如何,才不枉此生?尋求答案的渴望更迫切了。         我想到自己的事業與成就。我明知事業與財富沒有永生的價值,然而,事業成就的高低及回饋仍然牽動我的喜怒哀樂。我深深懊惱自責,無法忍受自己表裏不一,浪費光陰追逐沒有永生價值的事物。         我聽到主慈聲對我說:“孩子,你並沒有浪費時間,因為在這段經歷中,你体驗了我的豐盛與引領。我回應你的禱告,為你預備助學金,給你研究的論題,陪你經歷各種考試,尚未畢業就預備一份工作給你。只是你錯把我的恩典當做寶貝,而忘了賜恩的我。”         我滿懷羞愧,為自己的愚昧懊悔。我繼續又問,什麼是我的生命價值啊?我的事奉該有永生的價值吧?於是,我掰開手開始數算﹕“主啊!你是知道,我曾經四年如一日帶領小組查經,我也參加詩班,主日領詩讚美你,我曾經花許多時間在大專研究生團契事奉你。我任教會同工,我也掃教會廁所,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主尚未回答,“將身体獻上當做活祭,是聖潔的,是神所喜悅的。你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然。”(《羅馬書》12:1﹚已閃入我的腦海。我垂頭喪氣,看來我生命 中視為可誇之處都不是我的。然後,我聽到主輕聲說:“事奉我乃是個恩典!你在事奉中經歷我的慈愛與信實,看到我作為的奇妙。”我恍然大悟,原來事奉也是恩典。         我百味交集地往前走,仍舊不解自己生命的價值:“主啊!我的生命真有價值嗎﹖我今生當追求些什麼?”         主輕聲地回答我﹕“孩子,認識我乃是你生命的價值。”我納悶不解,我問﹕“主啊!我實在不明白,認識你與我的生命價值有何相干!”         話才問完,我突然領悟到自己若是不認識神,生命根本沒有意義可言。過去所經歷的每一件事,不論是歡樂、是哭泣、或是咬緊牙關往前行,都是神的美意,叫我更認 識祂的聖潔、祂的良善、祂的信實、祂的慈愛及祂的公義。更重要的是,這些叫我知道,雖然人生道路並非一路坦途,但是祂顧惜我,且樂意與我同行。         我輕哼著讚美詩歌,小心翼翼捧著答案,踏上歸途。         回家後,打開當日的靈修經文。神的話語躍入我的眼簾:“耶和華如此說:‘智慧人不要因他的智慧誇口,勇士不要因他的勇力誇口,財主不要因他的財物誇口。誇口 的卻因他有聰明,認識我是耶和華,又知道我喜悅在世上施行慈愛、公平和公義,以此誇口。’這是耶和華說的。”(《耶利米書》9:23-24)         我歡喜地接受了,下定決心要更努力認識神,在生活大大小小的事中体驗祂的同在。“更深地認識主及明白祂的美善,將是我一生的目標,是我生命中真正可誇耀之處。”我想。         突然,腦中閃入一句經文,“若不是被聖靈感動的,也沒有能說‘耶穌是主’的”。(《哥林多前書》12:3)我恍然大悟,原來就連認識神也是出自神的恩典。我 的價值不在乎我曾做些什麼或是我能做什麼。我不需要汲汲營營,提升自己生命的價值。我是基督重價買來,我的生命全然是神的恩典。         我抖落一肩的重擔,向主說﹕“主啊!求你將賜人智慧和啟示的靈充滿我,叫我真知道你;並且照明我心中的眼睛,叫我知道你的恩召有何等指望,你在聖徒中得的基業有何等豐盛的榮耀;並知道你向我們這些信的人所顯的能力,是何等浩大!(《以弗所書》1:17-19)” 作者現住加拿大渥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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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五年前,老人把屬天的關懷和微笑帶到我的生命中。十五年來,老人也把這關懷和微笑帶給了不知多少人。現在,帶著這屬天的關懷和微笑,老人又上路了。生命,因這關懷和微笑而開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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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考駕照

    新生 本文原刊於《舉目》第2期             學開車的頭一天,教車師傅問我“你來多倫多幾年了?”“九年。”我說。他驚訝地說,“你來九年還不會開車?”我尷尬地笑笑。我是一個連坐車都怕的人,這次如果不是我全家要搬到一個小城去,在那裡我必須開車送兒子上學,我仍不會去學開車。             我只來得及跟教車師傅學了幾次,我們就搬家了。教車師傅在教最後一次後,認真地對我說:“你開車還不行。到新的地方後,再找個師傅學幾次。”             到小城後,我沒有再找教車師傅,一個多星期以後我就去參加路考了。我想大家都說小地方考車容易,更重要的是我有神的保守。考試的頭一天晚上,我向神禱告﹕神啊,求你明天保守我順利通過考試。我希望神讓我的車技發揮到最佳水平,讓一個和善的考官來考我,我就有希望通過考試。            第二天早上考試開始,上路還不到兩分鐘,考官就讓我回去,我沒有通過考試。            這一來我只好讓我丈夫每天陪我練車。每次練車我都心發怵,雙腿發軟,不願去練車。雖然每次都硬著頭去練,但也就只在家附近開一會兒。就這樣過了一個月。在我 明顯地感到開車時心不再發怵時,我又去參加第二次路考。考試前我作了與上次一樣的禱告,也懷著和上次同樣的想法去考。在考試中,首先路邊停車出錯,然後在 我不熟悉的單行道上,我手忙腳亂地轉錯了道。我又沒通過路考。            我開始著急了,並且認真地行動起來:增加每天練車的時間,去熟悉各種路的情 況。在此同時我也靜下心想了許多事,想到我的禱告,想到神的心意。回頭看看在我第一次路考時,我對開車連基本的感覺都沒有,若神真讓我通過了考試,由於對 開車充滿恐懼,我會盡量不去開車。真要讓我開車送兒子上學,後果不堪設想。更重要的是對我的生命成長全無益處。本來我這個人就一貫缺乏做事持之以恆的精 神,如果在這樣的狀態下我通過了考試,我可能會變的更懶惰起來,從此以後做事更不認真,把神當作我的“阿拉丁神燈”            我們經常說神會把最好的給我們。但是什麼是“最好”的標準呢?我們通常只用我們的標準去衡量好壞。這次考車的經歷讓我看到了,我們習慣上認為對我們好的事,往往對我們有害,而 神要給我們的才真是最好的。經過這兩次路考的失敗,我還學到了許多東西。從前也知道做事要持之以恆,認真才能做好,卻很少去實踐。通過這次考車牌,我親身 体驗了,這個道理已變成了我的一部分,這是多麼大的收穫。             半個月後我參加了第三次路考。在這次路考前的禱告中,我的心完全順服在神的面 前。回想前兩次禱告,我實際上是把自己作為主人,讓神來成全我的心意。而在這次的禱告中,我真心地把主權交給了神。這次路考的考官就是我第二次路考的考 官,他讓我在考場附近開了不到五分鐘,就讓我回車管局。回到車管局後,考官對我說:“你開的很好,通過了考試。” 作者來自中國雲南,曾任大學物理教師,現住加拿大溫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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