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教會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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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約的紅字

    本文原刊于《举目》63期 李東光        高新志徹底打消了去讀神學院的念頭。回想這一段時間,他彷彿乘過山車,忽而呼嘯直上飄到雲端,忽而飛速下墜跌入塵埃。現在,他又回到了原點,漸漸定下心來,開始新一輪找工作的努力。 失業的博士         這要從新志之前的失業經歷說起。新志所在的大學城裡,有一家七八十人的華人教會,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教會的陳牧師60出頭,來自台灣,是慈眉善目的老伯伯形象,但十分講原則,典型的“外圓內方”。新志原是鎮上那所著名大學物理系的助理教授,也是教會裡負責主日學事工的執事。         美國經濟的不景氣,已經持續好幾年了。一開始,學校還儘量保持科研隊伍的穩定,但是國家給的研究經費這兩年大幅度削減,特別是在理論物理的研究上,由於不是很快就能見到經濟效益,所以國家便將經費轉而投向另外幾所名牌大學。如此一來,新志失業了,而且是在他即將有資格轉為終身教授之際。         他們的研究組解散,負責人在跳槽去另一所大學時,沒有把他帶去。一開始,新志並沒有在乎失業,還是高高興興地在教會服事,並且還趁拿著EI的機會,修了幾門“愛學網”上的神學課程,覺得很有收穫。又在週間開了一個查經班,組織一些暫時沒有工作的人,和來美探親的老人學聖經。教會的弟兄姊妹都誇新志是一個信心的榜樣,牧師也在講道時,對此表揚。         當然,新志同時也在網上不斷尋找工作機會,聯繫一些認識的同道。他本以為這段等待的時間不會長於3個月,畢竟自己是科技大學畢業的,又在美國讀了博士,還在工作的五六年裡,發表了幾篇論文。可是1個月過去了,3個月過去了,熟悉的同道紛紛表示“Sorry”,海發出去的求職信,回復率連10%都不到,並且無一不是“你的條件很好,可是我們暫時沒有opening,等有了再和你聯繫”這樣的話。        於是,新志把求職視野擴大到公司,可是他從博士、博士後、到教職,一路十幾年都是在學校,因此沒有一家公司對他伸出橄欖枝。新志心裡開始有點打鼓,思前想後,有點後悔:要是去年把那篇關鍵的論文好好改一改,能在《科學》雜誌上登出的話,現在就不會這麼難找工作了。那篇論文,雜誌社當時要求補一些實驗資料,把原始資料整理好附上,不是很複雜,只要花一些氣力和時間的。        當時正巧教會在籌備針對新生的福音營,新志被委派為總策劃。他需要聯繫營地,踩點協商價格,設計報名表和廣告,聯繫講員,召開推廣外展會,分配房間,組織交通膳食等等,忙得不亦樂乎。結果營會辦的很成功,大家都交口稱讚新志的擺上,但是他的論文被退了回來,原因是有一篇類似的論文,搶先發表了。雖然新志在禱告中,求上帝讓他看見,他是在先求上帝的國和上帝的義,不要太介意這次的失誤,但是,新志的老闆卻顯然很介意。很快,研究組解散重組的決定出臺了,新志變成了一個失業的博士。        一晃1年多過去了,原來的教授朋友在課題忙的時候,偶爾會叫他去做幾天臨時工,但都沒有增加一個position的可能。新志漸漸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不完美的完美家庭        幸好,新志還有一個完美的家庭。太太婉儀來自台灣,是實驗室的一名實驗員。人雖然不是顯眼的漂亮,但胖乎乎的憨厚模樣,十分可愛。新志是在與婉儀結婚後,才深刻體會到,受沒受過家政教育原來有那麼大的區別。        婉儀總是把家整理得井井有條,窗明几淨,一塵不染。還能變著法兒作出各式各樣的台灣菜餚,讓新志這個從小吃“白菜燉粉條”長大的東北人,著實感受到了什麼叫幸福。新志是在讀博士時與婉儀相遇的。那時他偶爾會去教會吃免費大餐,結果認識了已經信主、服事飯食的婉儀。一打聽,原來兩人竟在同一辦公樓上班。那之後,幾經交往,心生愛慕,但婉儀明確表示,新志若不信主就免談。新志想,就衝著婉儀,信主也值!再說他對基督信仰並不反感,只是還不十分理解而已。於是新志信主、受洗,一氣呵成,二人遂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後兩情相悅,相敬如賓,一同去教會敬拜服事,新志也越信越有興趣,追求的心不斷增長。        這樣完美之家有什麼不完美呢?有。首先,他們結婚七八年了,卻一直沒能有小孩。不過兩人都沒有放棄,才近40歲,還有機會;就是實在沒有,“有我們倆在一起,也就夠了”,婉儀如此說。另外,還有一個不完美,就是他們兩人都是再婚。         婉儀的情況比較簡單,她是被拋棄的。剛來美國時,一個美國青年向她大獻殷勤,那時她太年輕,人生地疏地求學,也實在需要人照顧,沒想到就上了賊船。同居一段時間後,那人毫無憐憫地離開了她,不知所蹤。痛不欲生的婉儀就是在那時,由朋友帶進教會,開始了新的人生。         新志則是在來美國讀博士之前,有過一次婚姻。前妻是某幹部的女兒,十分漂亮,是通過朋友介紹主動與新志相會,並且一見鍾情。她喜歡新志的學識和即將赴美的機會,新志則喜歡她超群的美貌。新志剛來美國時,他們幾乎天天通電話。新志一肚子思戀,不知如何表達,而那一方卻常常直奔主題,問他什麼時候才能把她辦理出國。等了1年多,新志有了助教的資助,終於辦成這事。哪知道來後不久,二人就開始吵架。太太總是嫌他才賺那麼點錢,只能窩在小公寓裡。新志在博士後期,忙碌中有些怠慢,太太就大吵大鬧。一次新志實在忍不住了,大吵一架,甚至有點肢體接觸,太太在怒中報了警。雖然沒有被逮捕,但他們被判分居。剛一分開,太太那邊就有人趁火打劫,他們的婚姻便到了盡頭。離婚後,新志找到前面提到的大學教職,離開了傷心地。        只是,這場人生挫折後來依然影響著他。在和婉儀結婚時,新志已經受洗,希望能在教會舉辦婚禮,但陳牧師卻不同意。他說,教會傳統不為離過婚的人舉辦婚禮。再加上新志那時給人的印象是,信主就是為了找女朋友,有些人甚至說他們倆長不了。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在市政辦了手續,幾家朋友在一起吃了頓飯,就算是婚禮了。 獻身的資格        回到如今失業的這件事上。這麼長時間沒找到工作,婉儀雖然一往情深地理解、安慰新志,但越是如此,新志心裡越不好受:一個大男人成了吃軟飯的,讓他的自尊心很是受傷。不過,在失業的這段時間裡,新志在教會的服事變得更多了,有不少弟兄姊妹都建議他去讀神學院。他們覺得新志主日學講得特別好,有條理,有深度,又結合實際。他與人交往也十分真誠,若是去裝備一番,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牧師。        於是,新志和弟兄姊妹一同禱告,向上帝求問。        他把弟兄姊妹的提醒,看作是上帝的引領。回想上帝的種種恩典,體味自己服事上帝時的喜樂甘甜,他心中的感動強烈又清晰。他認定,若是餘生把自己交在上帝的手中,為上帝所用,是最美好、最值得的。新志回家與婉儀商量,二人一同禱告,婉儀也十分支持。在搜尋了幾家神學院的資訊後,新志從網上下載了其中一家的報名表。報名需要2位推薦人,新志先把一份推薦表,交給了教會的執事會主席林弟兄。         林弟兄拿到那份推薦表之後,心裡很不以為然。雖然和新志有許多合作,也看到新志比較能幹,但是他對新志的靈命狀態不是很放心。新志才信主8年,最近5年才參與事奉,平時點子不少,熱情挺高,但感覺不是很踏實,缺乏歷練。特別是想到當初教會不給他們辦婚禮,新志還曾揚言要去別的教會,表現得很不順服、很不成熟。於是他拿起那份表格,反復看了一會,便把它撕成幾片,丟進了紙簍。         另一份推薦表當然在陳牧師手裡。作為老一輩的基督徒,陳牧師對年輕的一代是既愛惜又擔心。一開始新志和他談起讀神學院的意願時,想到新志的服事熱情、辦事能力,他也覺得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而且等新志讀出來後,自己也該退休了,到時新志就是接班人;主的事工後繼有人,多麼讓人欣慰啊!        可是當新志真的要報名了,陳牧師倒躊躇起來。禱告良久,心裡也不太平安。當年自己拒絕給他們辦婚禮,有一段時間關係很尷尬。聽別人說,新志本來不想讓他做推薦人,但是神學院規定推薦人之一必須是牧師,這才把表格送到自己手上。拿著表格,陳牧師猶豫不定,就這樣擱置了2個禮拜。         新志既然啟動,就希望能儘快往前走。他往神學院一打聽,對方竟說:“你的推薦表格還沒有寄來。”他便給牧師打電話詢問。陳牧師用熱情的語調說道:“我為你要讀神學院的想法感謝上帝!不過呢,我也有一點想法,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會談時林弟兄也在場,氣氛很是坦誠。陳牧師說:“新志,你是非常誠實的人,所以我也就開誠佈公了。你知道,教會對傳道人的要求和期望都是很高的。特別對生命見證是十分強調的。你們兩個雖然都是很好的弟兄姊妹,也是很好的同工,但是,由於以前婚姻失敗的歷史,你即使學成之後,找事奉工場時也可能會不順利。因為一般情況下,會眾對牧者的婚姻狀況很看重,他們希望牧者的家庭是榜樣。         還有,一個人在事業不成功時把讀神學當作出路,也往往給人留下攻擊的把柄。我知道你要服事上帝的感動是真實的,不過在這樣的節骨眼上,人家可能不會認可你的呼召,反而會誤會你是在世上不成功,才想要在教會中另找成功的途徑。這樣的誤會也許會耽誤你的服事,所以,坦誠提出,請你三思。”        林弟兄也說:“其實你受了那麼好的教育,又那麼有才幹,要是帶職服事也是美好的見證。你這沒工作才1年多,隨著經濟形勢的回轉,你一定會找到新位置的。那時,你又能發揮專長、在學術上有所建樹,又能成為教會的骨幹、繼續你的服事,不是兩全其美嗎?教會也十分需要這樣的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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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由地付出愛,也自由地接受他們的愛。教牧學的理論,在講台上、在學生宿舍、在廚房、在餐廳、在博物館、在地鐵、在菜市場裡,變得具体、活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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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們個個住著獨立屋(single house)不開放家庭,反而要我們這些住著小小的城市屋(townhouse)的人開放。他們每家有小孩兩三個,卻要我們沒小孩的來帶小孩……如果你表達了意見,就被說“過於計較,為主做事怎麼能這麼想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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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這篇文章可以看出,在教會裡服事的動機,如果是為得到別人的尊重,而不是對基督救恩的回應,遲早會遇到困難。當被人輕看、誤會的時候,服事的喜樂就沒有了。服事如果不是根於基督,沒有跟神建立個人的關係,就不能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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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設立教會其中的一個目的,是要每一位肢体學習彼此相愛,彼此順服,彼此成全,使神的名得榮耀,幫助人更加地認識神,自己也能在教會成長,擴張自己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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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聖經《啟示錄》中,主耶穌對七個教會講話。第一個就是以弗所教會(《啟》2:1-7)。 以弗所位於小亞細亞的西海岸,是亞西亞省的省會,政治、經濟極其發達。它和安提阿、亞歷山大,同為地中海三大商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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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師母上不上班,也是一大難題。師母如果上班,就會被認為貪愛世界、貪愛錢財,只顧自己,不顧教會,沒有給教會的姊妹樹立良好的榜樣。況且華人教會一向有“買一送一”的觀念──只付一個人薪水,但聘的是兩個人。如果師母出去工作,就變成對教會莫大的虧欠,甚至是一種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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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長在乾旱之地

    吳怡瑾 本文原刊於《舉目》27期         若有人問我的屬靈生命在何時成長最多,在何時受到最多造就,我一定會告訴他們,是在德國的 那一年。然而仔細尋思,就會驚訝地發現,在德國的那一年,我所在的華人教會沒有牧師,教會才剛開始起草章程,還未上軌道。況且,德國不像美國,有豐富的信 仰資源。雖然德國是改教的發源地,然而現今德國人上教堂的人口比例極低,根據統計資料,大約只有5-6%。          在本地教會已經衰微、華人教會還是嬰孩的德國,在這個乾旱無水之地,我是如何得到屬靈上的餵養的呢?我不禁想起在曠野漂泊的以色列民,神親自供應嗎哪,餵養了祂的子民…… 不滿多又多         我是在2002年8月,在台北真理堂受洗。在弟兄姐妹溫暖的愛中,我漸漸走出了男友過世的憂傷和絕望。          2003年,我去德國唸書。心裡並不清楚去德國唸什麼,只是一種堅定的決心,非要出國不可。我很想離開吵鬧的家庭,也希望可以轉換心情,淡忘悲傷。         神極其恩待、憐憫我,祂聽了我的呼求。我辦理去德國留學非常順利,從有念頭要去德國,到拿到簽証,大約只有半年的時間。         到了德國幾天後,我就去了學生團契和華人教會。那裡的教會生活,我並不滿意。我很驕傲,心底常常論斷教會的弟兄姐妹,總是拿這個華人教會,和我在台北的教會比較。         我不能忍受這個教會毫無組織,服事也非常鬆散,甚至有時司琴沒到,或是主禮沒來。因為教會沒有牧師,常常就是一些執事同工上來分享讀經心得,有時是分享家中的瑣事。唯一讓我比較期待的,是一位退休的德國老牧師,偶而來我們教會幫忙証道。         再加上,當時我是這個教會唯一的台灣人,其他人都是大陸人,更讓我覺得格格不入。因而我開始考慮到講英語的國際教會聚會(當時我的德語程度,還無法到德國教會崇拜)。         然而我在論斷別人的同時,我並沒有想到,我自己也不過是受洗不到一年的新生兒,靈命也很淺,也沒有什麼服事經驗。更大的問題在於,因為我對他們沒有愛,所以我驕傲,我跟他們辯論,我不能接納包容他們。         我根本忘記,當初我在台北是怎麼為中國的福音工作禱告的。我當時對中國的福音工作有負擔:“中國的人民需要福音!國度的復興將在亞洲,也將在華人地區!”我當初是這麼對神禱告,神也給我這樣的感動。         結果神真的帶我來到德國,差我到一個大陸人比台灣人多的地方,到了一個幾乎都是大陸人的教會,我卻一點也不愛他們。我只看到他們的軟弱,然後自己開始驕傲,因而開始考慮換教會。 全体敲桌面          那年的6月底,教會辦了一個退修會,請了經常從美國來幫助我們教會的周汝文牧師當講員。我將近兩個月沒有聽到華人牧師的講道了,簡直是飢渴到了極點……         牧師的講道,回應了我的每一個禱告,我對教會的態度,我想換教會的心理,我對肢体的態度……         我記得第一天晚上小組分享時,我對於一位弟兄的觀點很不滿,認為他的觀點相當屬世而偏離真理。他對我而言是父執輩份的人,也是起草擬定教會章程的教會核心同工。但當時我總覺得他“倚老賣老”。所以我反駁他的時候,語氣很不客氣,而且分享完,心中還是一直有怒氣。         結果第二天牧師講道,就講對肢体的態度:“信心軟弱的,你們要接納,但不要辯論所疑惑的事……你是誰,竟論斷別人的僕人呢?他或站住,或跌倒,自有他的主人在;而且他也必要站住,因為主能使他站住。”(《羅》14:1、4)          之後牧師又提到許多相關的經文,我終於明白自己的錯誤了。當天晚上我在小組中,掙扎了一下,還是把這段想要換教會的心路歷程說了出來,並且承認自己驕傲的罪過。         在那之後,我感到非常輕鬆,也不再有任何怒氣!         到了第三天的小組分享,即使我還是很不同意那位父執輩弟兄的論點,但是我已經懂得用另外一種方式跟他溝通,贊同他一部分的觀點。我也學會去瞭解他的生命經歷,理解他的思考模式。         至於為我們講道的周牧師,他第三天給我們講道時,兩度淚下,令我非常感動。周牧師在台灣長大,但是他並不強調自己的台灣背景,反而在講道時經常穿插使用大陸的習慣用語。這讓我看到了他的愛心。          第三天上午,他提到了台灣。忽然他話鋒一轉,說:“你們要好好愛護教會中唯一的台灣人。”那就是指我啊!我嚇了一跳。後來有人敲桌面表示贊同(這是德國學院中的傳統),接著牧師也敲桌面,然後全部聽道的人都敲起了桌面。         一時之間我有說不出來的感動。我的心,深深被神的愛,以及弟兄姐妹的愛感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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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近遇見一位很灰心的牧師,他難過地說:“講道有什麼用?”我花了很多時間用心預備講道,但大部分的信徒都是右耳進、左耳出,根本沒幾個人是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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