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骨灰 ——中國80後鋼琴家“現象”(王星然)

本文原刊於《舉目》雜誌67期

王星然

BH67-15-7482-圖1-談妮攝-DSC_0510R20“擁抱古典,是為要趨近它的光和熱,可不是在崇拜骨灰。”

——作曲家馬勒(Gustav Mahler, 1860-1911)

      從郎朗、王羽佳到李雲迪,中國80後鋼琴家,以搖滾巨星般的氣勢,在全球發光發熱。他們的出現,使向來對古典音樂不感興趣的年輕人,走進音樂廳,認識古典音樂之美,並且主動掏腰包、購買唱片。

      在古典音樂大勢已去的今日,這群中國80後音樂家,成為各大古典唱片公司的救命仙丹:Sony Music簽下郎朗,Universal Music Group(旗下擁有DG,Decca等古典大廠)則網羅了王羽佳、李雲迪(2012年從EMI跳槽)。

      雖然演奏的是古典音樂,中國80後鋼琴家的經營路線,可是一點兒也不“古典”:商業化的包裝定位、聰明的行銷策咯、滿檔的公關活動、專業的服裝造型、精明的品牌通路、社群媒體加強粉絲互動……他們走的,絕對是“流行”巨星的路線。

     “高調”的造勢活動,和“庸俗”的商業氣息,使傳統古典樂愛好者,對這群中國80後感到震驚。對於把嚴肅的古典“流行化”的作法,他們嗤之以鼻。但無疑,中國80後鋼琴家熟稔當代文化,懂得借力使力,使陌生的古典穿越現代、進入生活——古典,不再遙不可及,令人生畏。

      中國80後鋼琴家,正代表一種新的社會價值,傳遞出某種文化信息。他們成為一種世界性的文化“現象”。

      本文將透過對3位最具代表性的80後鋼琴家的介紹,來探索這只有在後現代地球村才會出現的現象。同時,思考在文化典範的轉移和當代宣教上,有什麼可以借鏡的地方。

 

古典土豪——郎朗

     BH67-15-7482-圖2-郎朗R15當今古典樂壇,大概沒有人像郎朗(1982生)那樣,招致等量的關愛與憎惡!

     許多人恨他竟然是如此的成功。在這些人眼中,郎朗整個是一沒啥文化素養的暴發戶。他永無止境地自吹自擂,從不疲累地造勢,練就了一派典型的中國土豪樣。許多人百思不得其解:憑什麼,郎朗可以這麼受歡迎?

     西方人大概從來沒見過如此“愛現”的東方鋼琴家。這些年,郎朗從諾貝爾獎音樂會、英女王鑽石壽辰慶典、BBC逍遙音樂節、習進平訪美白宮演奏會、台灣金馬獎50週年慶、葛萊美音樂獎頒獎典禮,一路彈到央視春晚………

      一場接一場,到處都是他的畫面。很多人心裡納悶:“郎朗先生,不累嗎?”中國人的謙恭溫良,在郎朗的身上,一點影子也沒有。不意外地,許多人認為郎朗只有華麗的行銷包裝,和自我吹噓。

      不過,他們錯了。郎朗絕對是一個嚴肅的音樂家。他演出時的肢體狂亂和誇張表情,完全是因為他太投入、太專注。郎朗的演奏,有創意、有想法,且有高超的技巧來貫徹他的獨到詮釋!

      柏林愛樂現任音樂總監,穩坐當代指揮家第一把交椅的賽門‧拉圖爵士(Sir Simon Rattle),最近與郎朗合作《普羅高菲夫的第三號鋼琴奏協曲》(Prokofiev Piano Concerto No.3)後評論:“我未曾聽過任何一位鋼琴家,能夠像郎朗,以如此難以置信的精準技巧演奏這個作品,同時仍有餘力兼顧樂句的處理,讓整個作品活起來!無疑的,這是一首難度超高的炫技之作,但仍保有細緻的美感──非常符合郎朗的氣質。他的演出絕對到位,這是屬於他的作品。”

      拉圖爵士曾與無數大師級演奏家合作,這樣的評語,非同小可!

      郎朗的經紀人說,當今在古典音樂界,已經沒有什麼演奏家能呼風喚雨了,唯有郎朗是個例外。他的音樂會,觀眾一場比一場多。在古典市場萎靡不振的今天,他的唱片一張比一張熱賣。Sony唱片公司在2010年,以3百萬美元的天價簽下郎朗,這個身價在古典樂界,無人能及。

      甚至連奢侈品牌也向郎朗靠攏,找他代言。著名的法國左派媒體Rue89.com分析(註1):“對於Rolex、Audi、Panasonic或是Sony等國際品牌而言,郎朗根本就是他們安置在亞洲的‘特洛伊木馬’,裡面暗藏了令人渴求的成功夢想。而這些品牌代言所借用的載體,正是西方藝術完美的化身──古典音樂。”

      連經紀人也恨郎朗——郎朗以絕對的明星氣勢,顛覆了經紀人主導的古典音樂市場。郎朗的強大,使他可以越過經紀人,直接做決定。這些決定,在商業上顯然是正確的,因為他是如此受歡迎,如此誇張的成功。

      郎朗不諱言,是父親造就了他的今日。從小,父親用一種極端扭曲的價值觀,催逼郎朗——如果不能成功,人生就沒有任何意義!為了全心照顧、培養郎朗,父親不惜辭去公職。有一回,父親帶著郎朗赴北京拜師,卻遭到老師語帶羞辱地拒絕。他萬念俱灰,竟然企圖帶著郎朗自殺。

      在英國BBC為郎朗拍攝的記錄片《不成功毋寧死──郎朗的故事》(Do or Die)裡,郎朗透露出他對父親愛恨交織的糾結。無庸置疑,郎朗能有今日,父親是第一功臣。但為了成名,他對孩子的所做所為,可稱為變態。

      這或許是一個極端的例子,可是今天許多80後和90後年輕人,的確水深火熱地活在父母極高的期望中。

 

時尚辣妹——王羽佳

BH67-15-7482-圖3-王羽佳5R50      頂著一頭俏麗的辣妹髮型,刷著長長捲捲的睫毛,畫著時下最流行的煙燻妝,身著性感的低胸、露背連身迷你裙,足蹬三寸高跟鞋,活脫就是一個電音流行歌手的範兒。這就是郎朗的同門師妹,王羽佳(註2)。

      王羽佳近年來行程滿檔,穿梭於歐美各大音樂節和知名音樂廳,儼然是當今最搶手、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樂壇新秀。她的新聞話題熱度,絲毫不遜於師兄。

      1987年生於北京的王羽佳,在她的臉書粉絲頁,這樣介紹自己:“自我中心、不知廉恥的傲嬌女王……有成為藝妓的潛質(an egocentric, shameless prima donna……have the possibility of turning to a geisha)”。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王羽佳,這幾年已經從非主流小清新,蛻變成蕾哈娜(Rihanna,以風格大膽著稱的美國流行歌后)。她的辣妹形象,對一向保守的古典衛道人士而言,驚嚇指數過高。她曝露的穿著,也在樂界引起很大的爭議。許多毒舌樂評家,毫不留情地批評她。

      對此,王羽佳告訴《紐約時報》:“如果為古典音樂演奏家規定演出服裝,那就顯得愚蠢和淺薄。”她說:“我就是我!公眾接受我也罷,不接受我也罷,我還是我自己。當我40歲的時候,我是不會去穿短裙的。趁現在年輕,我趕緊穿它個幾年。”

      王羽佳的時尚穿著,在媒體的炒作下,已成為當今古典樂壇津津樂道的話題。她就像Lady Gaga引人好奇:下一場演出,她要穿什麼登台?

      如果不當鋼琴家,王羽佳說,她會去做編舞家,或時尚設計師。給王羽佳提供過建議的美國重量級藝術經理人愛德拉蘭多(Edna Landau)說:“這一代藝術家是視覺的一代。每個藝術家都有使命,要展現自己最美的形象。”

      王羽佳絕非只有穿著是話題。她剛出道時,以“代打樂手”的身份嶄露頭角(即,當某位鋼琴家行程出問題,或身體不適時,她挺身救火)。打開她代替過的鋼琴家名單,熟悉古典音樂的讀者,會大吃一驚——清一色都是大師級的:Martha Argerich,Evgeny Kissin,Radu Lupu,Muray Perahia,Yefim Bronfman……能代替大師上場,實力自然非同小可。

      喜歡古典樂的朋友,一定要上YouTube,聽聽她和指揮大師庫特馬索(Kurt Masur)以及萊比錫布商大廈管弦樂團(Gewandhausorchester Leipzig)合作的《孟德爾頌第一號鋼琴協奏曲(Mendelssohn Piano Concerto No.1)》。在這個錄音裡,王羽佳最讓人興奮的,是超絕的觸鍵技巧,和令人難以想像的自制力。聽她一絲不苟地處理複雜的快速音群,她指尖下流瀉的音符,粒粒分明,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井然有序。

       第一樂章快板,王羽佳的雷電速度,讓庫特馬索和樂團追得很辛苦。一度,大師吆喝樂團加快跟上……那場演出,羽佳才20出頭。在年近八旬的大師,和超過300年的歐洲老字號樂團前,她毫不妥協:演出鋼琴協奏曲,樂團本來就要聽鋼琴家的!

      王羽佳在她的推特(Twitter)上,引用作曲家馬勒(Gustav Mahler)的名言:“擁抱古典,是為要趨近它的光和熱,可不是在崇拜骨灰。”(註3)我想王羽佳要說的是:她演奏古典音樂,從來不是要讓自己變成老古板。她要汲取的是古典音樂裡的能量,好讓自己的生命散發光和熱!

       我認為,王羽佳(或是馬勒),準確地說出了這一代中國鋼琴家的心聲。

 

浪漫宅男——李雲迪

BH67-15-7482-圖4-李雲迪R15      和郎朗同年的李雲迪,雖然行事作風相對低調許多,但資歷卻是這一代中國鋼琴家裡最驚人的:他在2000 年贏得古典鋼琴界最重要的比賽“國際蕭邦鋼琴大賽”冠軍。時至今日,李雲迪仍是該獎項最年輕的得主,而且是唯一的中國人。獲獎時才18歲的他,終結了蕭邦鋼琴大賽15年冠軍從缺的窘境!可見這個獎項評審之嚴格。

       不能免俗的,我要拿他和郎朗一比(註4):和郎朗一樣,李雲迪的背後,有無怨無悔、犧牲奉獻的父母。尤其是他的母親,在蕭邦大賽之後,她計劃陪孩子搬到德國漢諾威照顧他,使他能在異鄉專心深造。不過這個提議,後來被李雲迪拒絕。

       李雲迪和郎朗,完全是留歐和留美的中國80後典型代表:一個溫文有禮,一個財大氣粗。從他們的記錄片,就可以一窺全貌:李雲迪的自傳寫真記錄片《新浪漫主義》(Young Romantic: Portrait of Yundi),比郎朗的《不成功、毋寧死》謙卑很多。有別於郎朗的大鳴大放,李雲迪含蓄、內斂。

       相對於郎朗和王羽佳,擅長浪漫樂派的李雲迪,感覺上比較“宅”。他的演出從不以“量”取勝,拓展曲目的速度相對較慢。出道至今,雖然唱片發得不多,但每一張都是慢工出細活,可聽性很高。

       他的《李斯特》(Liszt)專輯,被《紐約時報》評選為2003年最佳年度唱片。他的《蕭邦鋼琴奏鳴曲第二號和第三號》(Chopin Piano Sonata No.2 & 3),我認為是年輕一輩鋼琴家裡最好的版本。這張唱片的封面,李雲迪留著一頭神經質的長長捲髮,非常中性化的穿著,看起來很geek(怪咖宅男)。我猜這種造型,大概成功吸引了許多平時不聽古典樂的年輕人。

      近年來,李雲迪刻意扭轉乖乖牌形象,努力搞跨界流行,勤跑綜藝節目。他和周杰倫、王力宏,演奏雙鋼琴搏版面,為他爭取到不少小粉絲。

 

中國的古典鋼琴熱

      李雲迪在記錄片《新浪漫主義》的開頭,打出非常吸引眼球的標題:“在中國,至少有2千萬壯志待酬的鋼琴演奏家”。他接受法德合資的ARTE電視台專訪,再度提到中國有2千萬的孩子正在學習鋼琴。法國人素以藝術文化自豪,但對這“2千萬”,仍難以想像(法國人口為6千多萬)!

      王羽佳在一次訪談中,提到中國的古典音樂學習熱潮:“人們都想從中獲得聲譽和經濟利益。這就是這麼多家長送子女學習的原因……我很不喜歡這種風氣。”

      郎朗在記錄片《不成功、毋寧死》裡,承認在中國學鋼琴不便宜,然而家家戶戶趨之若鶩,蔚為風尚。他說,一胎化政策使中國產生了一整代的獨生子女。除了父母之外,每個孩子,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三千寵愛及一身。就算家境不富裕,6個人湊一湊,也能擠出點資源,讓孩子出人頭地。

      中國千千萬萬的狼爸、虎媽,正在一種極度扭曲的價值環境裡,用培育奧運選手的方式,催逼著孩子成長。父母把自己失去的夢想和機會,完全寄託在孩子身上。學音樂無關興趣,只為了出人頭地。

      因此,儘管中國鋼琴家技巧凌厲出眾,卻缺少了歐陸鋼琴家的藝術修養和氣韻。王羽佳就承認,來美國後才發現,“要真正理解貝多芬、舒曼作品所表達的情緒,首先要將自己沉浸在文學、美術和詩歌中”。她還說:“閱讀《包法利夫人》,令我很容易體會到另一種生活。”

      不過呢,因為沒有西方古典傳統的歷史包袱,新一代中國鋼琴家更容易擺脫學院派舊思維的轄制,誤打誤撞,使得他們大受歡迎,被深受流行文化和媒體影響的現代年輕人普遍接受!《紐約時報》為穿著大膽、前衛的王羽佳緩頰:“如果她能吸引年輕的聽眾,這對於古典音樂藝術市場,豈非美事一椿?”

      誰說鋼琴家一定要西裝畢挺、彬彬有禮、氣質不凡?古典鋼琴家為什麼不能有個性、有主張、有怪癖?為什麼不能走在時代文化的尖端?為何不能和學院派脫鉤,輕鬆作自己?80後面對嚴肅的藝術,很有自己的想法!他們正在上演一齣“親愛的!我把古典變流行”的劇碼。

      80後中國鋼琴家,積極融入文化概念上的地球村。他們的英文程度,比上一代好太多!無論是郎朗、李雲迪,還是王羽佳,面對鏡頭,都能使用流利的英語,侃侃而談。而且,談吐幽默、吸引人。透過以英語為主的記錄片拍攝、個人英文官網的經營,加上精準的包裝定位、優秀的國際行銷公關企劃與執行,大量應用全球性社群媒體(YouTube、Facebook、Twitter、Wikipedia)與粉絲互動……如此大格局,成功地提昇了他們在世界村的能見度。他們的黃皮膚和黑眼珠,從未成為他們邁向國際的絆腳石。

 

地球村裡的年輕人

BH67-15-7482-圖6-Tim Keller      2012年,提姆‧凱勒(Tim Keller) 出版了一本頗具分量的《Center Church》(尚無中文譯本),研究當代文化、新興城市、教會與古老福音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書中指出:在全球化、城市化、網際網路和社群媒體的交互影響下,全球年輕人的文化愈來愈接近。住在上海浦東的年輕人,和倫敦、東京、紐約、洛衫磯的年輕人,其文化相似度,比他們住寧波的叔叔、阿姨的文化相似程度更高(註5)。

      隨著大國崛起,中國鋼琴家躍上世界舞台,引領風騷。西方世界接受,並且認同他們。這在文化上,極具指標性的意義:這一代年輕人比上一代更加全球化,更能掌握新科技的優勢,更能熟悉使用當代的語言與世界溝通。

      在宣教上,這是一個嶄新的契機,一道前所未見的視野和風景。甚至,我們可以認為,這一代年輕人具有的許多特質,是上帝預備好用來宣教的。不過,宣教工場不再是平面的,而是三維的;年輕宣教士的影響力,也不再是區域性的,而是地球村式的;福音的隔閡,不再是地理性的,而是文化性的。

      凱勒說:“為要得人,我們必須理解,並且找到宣教對象的文化切入點……如果我們一味鄙視宣教對象的文化,我們有可能正在高抬自己的文化(對於很多北美華人教會而言,這可能是菁英主義。作者註)。我們高舉的文化,可能已經變成自己的偶像……如此,沒有人生命會改變,沒有人會聽進我們傳的福音。我們變得令人困惑,甚至冒犯他人,或根本上只是在自說自話,毫無說服力可言。”(註6)

      我知道把福音和古典音樂的傳播相比較,似乎有點兒不倫不類,甚至可能激怒某些讀者。別擔心,我從來不認為福音和古典音樂可以放在天平上比較。我也無意鼓吹為了宣教,大家去學王羽佳穿短裙……然而,文化做為傳播的障礙或助力,我認為上述兩者確實有許多相似之處,可供我們思考與借鏡。畢竟,“擁抱古老的福音,使福音在我們的生命中發光發熱,並不是在緬懷過去,或是崇拜傳統!”

      如果蕭邦、李斯特和拉赫曼尼諾夫,都能在這一代的中國年輕人手中敗部復活,那麼那亙古不變的福音,更能在新世代中被理解及廣傳!並且到那日,我們的宣教異象將不再侷限於中國,而是直到地極!希望這不是我過度聯想的白日夢。

      一邊聽著郎朗的《普羅高菲夫第三號鋼琴協奏曲》的我,一邊默默地祈禱……

 

註:

1. 全文詳見http://blogs.rue89.nouvelobs.com/chinatown/2010/02/15/sony-se-paie-le-pianiste-lang-lang-3-millions-de-dollars-138613

BH67-15-7482-圖5-張昊辰R202. 朗郎與王羽佳,都出自美國費城的寇蒂斯音樂院Curtis Institute of Music,師事鋼琴名家Gary Graffman。Graffman是朵奇葩。他近年正專心培養來自上海的90後張昊辰。張已在古典樂界嶄露頭角。2009年,他贏得范克萊本國際鋼琴大賽(Van Cliburn International Piano Competition)金牌。

3. 馬勒的德文原句為:Tradition ist die Weitergabe des Feuers und nicht die Anbetung der Asche.本文將“Tradition(傳統)”一詞譯作古典,以求讀者更清楚理解馬勒的用意(馬勒的作曲技法,非常重視古典傳統)。

4.國內樂評人劉雪楓,曾在《留聲機》雜誌撰文《小魚兒(郎朗)與花無缺(李雲迪)》,值得一讀。

5. Keller, p. 154-155。書中例子,是羅馬尼亞和墨西哥的年輕人。我把它改成住在上海的年輕人,以求讀者更容易消化。

6. Keller, p. 24.

 

作者來自台北,任職於密西根州政府IT部門,服事重心為Michigan State University校園事工。

2 Comments

  1. Rachmaninoff(1873-1943),Prokofiev(1891-1953)和Stravinsky(1882-1971)這些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的作曲家,可以稱為現代音樂作曲家吧。跟古典二字已經相去甚遠。朗朗和張羽佳是同門師兄妹,這三個作曲家在他/她們的演出和錄音裏是很典型的曲目。而這三個作曲家的出門作品,也是炫技派的Rock’n Roll,跟朗朗和張羽佳的個人風格是很壹致的。

    • 同意 Rachmaninoff(後浪漫樂派),Prokofiev(國民樂派), 和Stravinsky(新古典主義)不屬於“古典樂派”。“古典樂派”的代表人物是莫札特,海頓。

      但“古典樂派”不等於所有的古典音樂,Rachmaninoff,Prokofiev, 和Stravinsky雖然是跨十九、二十世紀的人物,卻仍是古典學院派出身的作曲家。他們的作品是不折不扣的古典音樂,不會被歸類為流行音樂或搖滾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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