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還是投靠?——讀《詩篇》第11篇(健新)2021.07.12

本文原刊於《舉目》官網“言與思”專欄2021.07.12

健新

 

逃避還是投靠,這是個問題!

《詩篇》第11篇被譽為“信靠之詩”。雖然這篇詩大衛寫的是自己逃亡(參《撒上》18-31,或《撒下》15-18)的特殊情況。但卻對每一個時代的人,都有普遍意義。

因為當你看到天下無道,社會趨於潰敗,文化已經墮落,道德的根基瓦解了,而人似乎無能為力(“義人還能做什麼呢?”)。當此之時,你的選擇是什麼?是逃避、逃跑、逃亡?還是投靠上帝,信靠上帝?套用《哈姆雷特》的公式:“逃避還是投靠,這是個問題!”

畢德生正是這樣提出問題的:“對於基督徒來說,逃避——即是缺乏信心,落入‘一切無能為力’的通病中,認為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自保性命(或靈魂)。這位詩篇的作者卻不表示苟同,他說:‘既然神插手管這個世界,我也要有承擔。’” (註1)

 

難道你還不該逃嗎?

第1到3節的關鍵是一個引號,就是“你們”說的話是什麼?參照多處翻譯,我把從“你當……做什麼呢?”視為“你們”說的話,呂振中譯本,新譯本和思高本都是這樣使用引號的。

如果把2、3兩句的位置與第1句調一下,也許,就更容易理解“你們”——也就是大衛的朋友們的邏輯。他們對大衛說,你看,惡人造謠中傷你;他們潛伏在暗中;社會的根基已經毀壞。義人再也不能有什麼作為了,難道你還不該逃嗎?趕快逃跑、逃亡、逃避,像飛鳥一樣逃往深山吧!

 

我以上帝為我的避難所

大衛一開始就給予了堅定的回答:我投靠耶和華。也就是說,我以上帝為我的避難所。教父屈梭多模對此註釋說:“在主裡的盼望大有能力,它是不可攻克的堡壘,固若金湯的堅墻,無法致勝的工事,靜謐安恬的港灣,屹立不倒的高塔,勢不可擋的兵器,以及不可征服的能力——他能在看起來躲無可躲的情況下,開闢一處避難之所。”(註2)

他又說:“人選擇依賴上帝的特殊標記,就是他們雖被極其可怕的災難壓沉下去,靠著上帝的慈愛,他們仍舊會浮起來。”

 

上帝在,且看見萬事

為什麼在這個十字路口上,要選擇投靠上帝?從第4到7節,大衛給出了理由。

最根本的理由就是上帝在。這一位創造萬物並掌管整個宇宙的上帝,祂依然在,祂在祂的聖殿中,祂正坐在天上的寶座上。

並且,祂不是閉著眼睛坐在那裡,祂正在“察看世人”(參《詩》11:4),《詩篇》第10篇說的是上帝“你已經觀看”,上帝一直在看,並且,祂看見了(“天在看!”)。

屈梭多模說,上帝看見萬事。他勸告基督徒:“你們看見了嗎?你們有一位現成的盟友,一個隨時的幫助。祂無所不在,祂看見一切;祂望見萬事;沒有誰要求祂,祂卻視以下事為己任:實行照管和看顧,追趕作惡的,幫助受冤屈的,獎賞有美德的,派定罪人的刑罰。因此,一切的事,沒有祂不知道的。祂的眼目細察全地。然而祂不是僅僅知道萬事,祂還希望糾正事情。”(註3)

 

上帝在行動

上帝不僅看見了,並且,祂在行動。

上帝恨惡喜愛強權、暴力的惡人。祂命定要惡人喝下祂的憤怒之杯(參《賽》51:17),滅亡就是那杯中之物(即“杯中的份”),它是惡人無可逃脫的報應。

在《耶利米書》第25章15至29節中,畫出了一幅喝下上帝憤怒之杯的最生動形象的畫面:“萬軍之耶和華以色列的神如此說:你們要喝,且要喝醉,要嘔吐,且要跌倒,不得再起來,都因我使刀劍臨到你們中間。”(《耶》25:27)

回應開頭“我投靠耶和華”這句話,大衛在詩的結尾再次宣告:“耶和華是公義的,祂喜愛公義的行為,正直的人必得見祂的面。”

這就是大衛的選擇。

對,除此之外,我們別無選擇。

 

附:《詩篇》第11篇 (新譯本)

大衛的詩,交給詩班長。

我投靠耶和華,你們怎麼對我說:“你要像飛鳥逃到你的山上去。(本節在《馬索拉抄本》包括細字標題)

看哪!惡人的弓已經拉開,箭已經上弦,要從暗處射那心裡正直的人。

根基既然毀壞,義人還能作什麼呢?

耶和華在他的聖殿裡,耶和華的寶座在天上,祂的眼睛觀看,祂的目光察驗世人。

耶和華試驗義人和惡人,祂的心恨惡喜愛強暴的人。

耶和華必使火炭落在惡人身上,烈火、硫磺和旱風是他們杯中的分。

因為耶和華是公義的,祂喜愛公義的行為,正直的人必得見祂的面。

 

註:

  1. 《詩情禱語》1月14日,校園書房出版社。
  2. 《古代基督信仰聖經注釋叢書•詩篇上》,第133頁,校園書房出版社。
  3. 同註2,第1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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