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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智設論十餘年來的成就(下)——唐理明

唐理明

(續上期)

本文原刊於《舉目》27期

四、事實

        現在科學界,以智設論不是科學為由,禁止公立學校教授。另一方面,卻掛上免戰牌,不敢和智設論進行對話,只是單方面地隨意提出“智設論不是科學”的種種理由。

        為此,邁亞在他的一篇長文(The Scientific Status of Intelligent Design)中,詳細分析了各種分界(demarcation)的條件後,認為沒有一個分界條件,是能真正區分科學和非科學的。按照這些分界條件,若進 化論能算為科學,那智設論也能。現選幾個常提出的分界條件來作說明:

      (1)同行審查(peer review)。儘管進化論者控制科學出版界,智設論仍然有同行審查(見上文註2,p. 93)。不過,這實在是個不必要的條件。

      (2)能否驗証。實際上智設論正不斷被反對者驗証著,並且作實驗、發表文章企圖否定它,只是沒有成功。

      (3)預測能力。這是人們常問的問題,因為科學的預測,應對將來的研究有所幫助。例如相對論預測,光受巨大質量物体影響,會產生偏離。

       那麼,進化論預測了些什麼呢?可以說,進化論沒有給出過一個帶風險性(有可能為錯)的預測。換句話說,總是事後諸葛,等到客觀事實發現後,進化論才如此這般地解釋一番。

         智設論呢,卻有不少預測。例如,智設論預測設計。“設計”是有特徵的:計劃性、局部和整体的配合性、構造預見性、前後呼應性、井井有序等等。相反,進化則預 測無序。其實人們很少意識到,絕大多數生物、生化、生理的實驗,是在設計的前提下做的。一個科學家不會把他的精力、資金,放在一個沒有設計的目標上。

        我們以警察的偵探工作為例。如果發現有人身亡,偵探的第一步工作,是研究這人是自然死亡,還是自殺、被殺。如果發現這是自然死亡(例如天災、死者不慎等), 那偵探工作就此結束。如果發現是有計劃的(也就是有設計的),那麼,偵探工作就從此開始。偵探不能接受無設計的案子,同樣科學家不能對無設計的對象進行研 究。

        又如一個腎單元(nephron)。科學家最先從形態學(morphology)上研究。在顯微鏡下可以看到(圖一),一團微血管進入到一個杯狀物(腎小球),從這杯狀物引到一個曲折的管道(近曲細管),又經過一個U狀管(亨利氏襻),再經過另一段曲管(遠曲細管),最後匯入匯集管, 進入腎盂。

        看到這個結構的人,絕不會認為這是無設計的。在這個前提下,科學家用了數十年,終於一步一步,發現各個部分的(奇妙的)功能。

        再如遺跡器官。1859年達爾文發表《物種起源》後,1895年懷德沙姆(Ernst Widersheim)發表了所謂的《遺跡器官》(註7),認為有些器官是進化過程的殘餘無用器官(Vestigial Organs)。他共列舉了86項,人体中占了闌尾、松果体和尾骨等。後來醫學發現,這些器官都有著各自的功能。現在,他這個單子幾乎成為空單子了。這也 是科學家們以相信設計為前提做研究的結果。

        又例如“廢物DNA”(Junk DNA)。DNA雙螺旋結構發現之後,科學家們發現,在DNA長鏈中,絕大部分是無編碼部分(Non-coding Area),進化論科學家以為也是進化的遺跡,很快就稱之為“廢物DNA”。

        然而,抱“設計”思想的科學家,卻在其中發現了控制等各種功能——這是一大片尚有待開發的區域。於是有人仿宇宙學中的暗能量、暗物質,把“廢物DNA”,改稱為“基因譜的暗物質”(Dark Matter of Genome,註8)。廢物不廢,不敢怠慢了。

        總之,以進化論的無設計作預測,學術就退步;以智設論的設計作預測,學術就進步。

五、助益

        由於進化論的激進分子(例如道金斯)的反宗教,使一般人誤以為,進化論反對一切宗教。其實,無神論一定要靠進化論來維持,但反過來卻並不真如此。進化論並不 需要反對一切宗教信仰。進化論唯一反對的是創造宇宙萬物的獨一真神(例如猶太教、基督教所信仰的神),其它神明,如希臘、中國、印度的諸神,宙斯、玉帝、 如來、媽祖等,都不在反對之列。因為這些神明都不涉及創世問題。

       我們基督徒反對進化論,固然出乎護教要求,但我們並不以聖經作依據而反對,而是以進化論沒有充分的科學証據為依據。正如本文前部都是從科學立場上發言,是擺事實,講道理。當我們與不信者談道,不能先從聖經如此、如此說談起。 要從我們的共同基礎上談起,科學和常識就是我們的共同基礎。

        有人對智設論不滿,因為智設論不明確提誰是設計者。其實,它是受了科學的証據所限制。例如考古家見到一組楔形文字,可以辨別為智者所為,而未必知道這智者是誰。這是科學態度。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否則就不成其為科學。

        但當我們拿這科學知識,來對照聖經《創世記》和其它聖經書卷,例如《詩篇》和先知使徒的言論時,顯而易見,此設計者就非上帝莫屬。因為上面談到的玉帝等各路神明,都沒有資格。哲學上,智設論同樣能排斥泛神論(Pantheism)和自然神論(Deism)(註9)

        現在的新動向是,進化論陣營在智設論逐步進入主流的壓力下,開始積極向教會和主日學推行進化論。NCSE主席斯考特,身為無神論者,竟親自辦講習班,邀請教 會人士參加學習,宣講達爾文主義和宗教並不衝突。美國科學促進會(AAAS),最近還推出了一本為教會使用的主日學專門教材,《進化論對話》(The Evolution Dialogues)(註10;圖二)。

        2006年2月12日,為記念達爾文197歲生日,稱該日為“達爾文週日” (Darwin Sunday)。全美有400,596個牧師,在講道中宣傳進化論。據媒体觀察,這些都不是保守型(Conservative)教會,而是進步型教會 (Progressive church)所提倡的。我們不能不問一聲,他們所信的神是誰?

六、改變

         歷史上講科學和信仰的關係,分三個過程:

        (1)科學和信仰對立:科學本產生於信奉基督教的歐洲(註11),但科學和信仰的對立,是無神論者高舉科學、提倡科學主義的結果。這是19世紀到20世紀的事情。進化論在其間,起了關鍵的作用。道金斯說,進化論使無神論者得到智能上的滿足。

        (2)科學和信仰分立:提出此說的人是古特(Stephen J. Gould),他提出“互不交疊的管轄區”(NOMA,Non-overlapping Magisteria)。

         他的意思是,所謂科學,是告訴人們天体怎樣運行(how the heavens go),而信仰,則告訴人們如何去天堂(how to go to heaven)。前者管物質世界,後者管道德倫理。河水不犯井水。

        看起來,這樣是減少了對立性。其實質,還是把科學看作是客觀的、理性的,而信仰則為主觀的、非理性的。基督徒若要作科學家,則必須把腦子分隔開來:在實驗室用一半,在教會用另一半。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分界線要由誰來劃定?科學家嗎?近年來的科學倫理問題,多發生在這所謂的分界線上。

       (3)科學和信仰和諧:現在由於智設論的貢獻,科學指向了信仰的實在性——真正的科學不但不反對信仰,且在宇宙發生學上、生物學上的設計証據,都指向了基督教信 仰的實在性。基督徒作科學家,不但沒有難處,還可以像大衛王的詩篇一樣,以設計的奇妙來歌頌神創造的奇妙。到此,我們終於回到了現代科學革命先驅原先的意 願上來了。

註:
7. Connelius G. Hunter: One Long Argument: The religion behind the scientific arguments for evolution: Proceedings of the Intelligent Design and Evolution Awareness(IDEA) Conference 2002, USF San Francisco,p.98
8. Time Magazine: October 2, 2006, p. 48.
9. Lee Strobel: The Case for a Creator, 2004 Zondervan, page 81, 83.
10. Catherine Baker:The Evolution Dialogues 2006
11. 唐理明:〈失之毫釐謬千里〉,《海外校園》72期。

作者畢業於上海第二醫學院,現在美國舊金山的UCSF大學Mt. Zion醫院做文書工作。

網編按,請看上期:
回顧智設論十餘年來的成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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