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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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走了,我一下子覺得生活沒有了意義。這麼多年,我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他一直是我生活的中心。我甚至一直天真地以為,我沒有出嫁,父親是絕不捨得離開我的。他那樣放心不下我。我這才真正意識到,人的生命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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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我好像還沒有享受夠母腹的溫暖,就加入了這個現實的世界(早產)。據母親說,剛出生時我就好像已失去了生命一般,全無血色。醫生幾經嘗試,才喚起了我生命的第一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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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濟民 本文原刊於《舉目》第3期 人說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死別,而筆者所在教會的方偉姊妹,本有個幸福美滿的大家庭,夫妻恩 愛,育有兩兒兩女,皆已成家立業。不料在短短三四年間,丈夫、大兒子和兩個女婿,都被癌症奪去了生命。是她這個年邁的母親和婆婆,帶領女兒和媳婦,抹乾腮幫上的淚水,堅強地走出悲哀和陰影,活出了另一片天地。 東遷西移營夢鄉 方偉原先住在上海,十五歲即與在美商大東電報局住職的范家康結婚。十七歲生長女,二十出頭生大兒子,以後四年裡次女和小兒子又相繼呱呱墜地。 生活在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上海灘,像他們這樣的小職員家庭,就如同風雨飄搖的黃浦江上的一葉小舟,隨時有翻覆的危險。為了應付日益增加的經濟負擔,方偉去學 縫紉。那位教師兼經理的外國人,看她聰敏、勤奮,於是便將看家本領都教給了她。從此,她學會做西裝和裙子之類的時裝,常常放在婆婆開的小百貨店裡寄賣。不久,去一家服裝公司應徵,頗得老板賞識,要她教六十多人縫紉。她索性寫了一本怎樣學縫紉的書,並上電臺教裁剪。 1950年11月,方偉夫婦倆帶了小兒子去香港另謀生計,三個大孩子則留在上海讀書。丈夫雖仍在電報局工作,但收入不多,而子女們兩地的生活費和學費都相當可觀,為此方偉必須繼續做事。她登報招人學縫紉,為了掙錢,即使偏遠地區甚至山上人家,她也願意親自登門教授。除了縫紉,她還有個絕活,那就是繡花。她為一家時裝公司的大衣繡花,花樣都是自己設計的,各式花卉、圖案,生動活潑極了,以致許多公司和個人都慕名而來。 1957年前後,長女、次女和大兒子也陸續來香港。方偉夫婦為孩子的未來著想,一個個送去美國留學。而他們自己則留在香港想方設法掙更多的錢。方偉的繡花越來越顯示出創意。能在旗袍上繡出立体花樣來的,她乃是第一人。此外,各種各樣的時裝,她也能配上不同的花樣,非常獨特,連出口行也來接她的生意,她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為釋重擔虔誠尋 回想在香港那段時間的生活,方偉最大的感慨就是:“全靠主!”她是全家第一個信主的。早在1953年,她跟一個信主的朋友去教會,很快就接受了耶穌作救主並 受了洗。她說:“有困難,不得不求助主。”是的,工作和生活中的困難,常常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深深感到人是軟弱無力的,必須尋求神的幫助。因此,不管怎樣忙,每個主日,她必準時步行到教會去參加崇拜,雷打不動。她還經常與另外兩個姊妹一同禱告、背聖經,每次選定章句,按規定時間背出來,當做比賽。多年來,這些經文爛熟於心,到今天猶能大段大段地背誦。 方偉經常在外傳道,在家則強調的是身教,用自己的行動做活生生的榜樣。確實,當她每個主日梳洗得整整潔潔,打扮得端端莊莊,不疾不徐地上教堂,她的丈夫看在眼裡雖不過問,但心裡怎能沒有感觸呢? 尤其是,當時香港的社會環境很不乾淨,黑幫當道,毒品暗流。方偉夫婦的小兒子瑞強尚在讀初中,頑皮得很,聽說他班上後面三四排的同學都帶著刀子上課,又聽說 黑社會有意要把他收進去,方偉怎能不提心吊膽?可是刺繡、縫紉的繁忙,使她擠不出時間相夫教子,她只有求靠神。每天夜裡工作到十一點多鐘,夜闌人靜,便爬到四樓的天臺上,跪在冷冰冰、硬梆梆的石板上禱告,把兒子完全交托在主的手裡,求主看顧。然後才拖著疲乏的身子放心上床睡覺。枕邊人當然知道她的所作所為,表面上雖然不聞不問,但又不可能無動於衷。眼看妻子如此敬虔愛主,而且兒子在媽媽帶領下,先在教會的詩班裡操練,後來也受洗歸主。他這個“一家之主” 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終於不聲不響地跟一個朋友去教會,不久也決志信主了。 有了這樣的父母作榜樣,他們家的兒子、女兒先後都水到渠成地接受了洗禮,方偉夫婦如釋重擔,無限欣慰,心中感到非常安泰:我們雖沒有給孩子們什麼財寶,但是把他們帶到了主前,他們就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財富”。之後,孩子們一個個都在美國站住腳。年近花甲的方偉夫婦,便於1976年移民美國,與兒孫團聚。 災禍接二連三來 從大陸到香港再到美國,半個多世紀更換了三個生活環境,這是炎黃子孫的悲哀抑或幸運?方偉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好在有神的帶領,他們家這一葉小舟已經駛進幸福的港灣,確實該滿足了。不料1990年6月,平日身体很棒的大兒子瑞剛,突然發現罹患直腸癌,立即住院開刀,然後化療,痛苦難忍。病在兒身上,痛在母心上,方偉天天跪在地上禱告,求主的憐憫,減少兒子肉体的痛苦。 大兒子的化療尚未結束,又傳來小女婿周水澄患淋巴癌的消息,病情十分危急。 1991年9月,方偉匆匆趕去加州,含淚陪小女兒送走了水澄,這是他們家響起了第一聲喪鐘。小女兒維雯,向來是被爸爸視為好萊塢影星費雯.麗似的寶貝,如今四十來歲竟成了寡婦!方偉捨不得女兒,便暫留她家,以神的話語撫慰她受傷的心,並幫她收拾破碎的家。 從美國西海岸飛回美東自己的窩,已經是感恩節,獲悉瑞剛因癌細胞轉移至肝臟,必須做第二次手術。兒子是母親身上的肉,方偉恨不能代他擔當一切的病痛,好在瑞剛在電話中不斷安慰母親:“我知 道這是神的安排,所有的遭遇也都是神許可,才發生在我身上。他的目的是要拆毀我的老我,除去我的渣滓,要在我身上造出他的形像來,可以走十字架的道路。所 以我很順服地禱告,求神給我平安、喜樂。媽媽,您不用為我擔心……”方偉強抑住淚水,覺得兒子能有這樣的靈命覺悟,心裡一時踏實了許多。 哪知道,時至1992年7月,瑞剛的左肺下部又發現一小塊腫瘤,不得不第三次開刀。正當此時,沒想到,丈夫范家康身上也診斷出膽管癌。接著,大女婿周乾康又突然發現患有唾液腺癌。三個病人牽連著方偉一顆焦灼不安的心,它彷彿被撕成了三瓣,作為妻子、母親和岳母的她,心裡丟不下這個,又捨不得那個。 當務之急是送丈夫去醫院開刀,並做化療。她的眼睛因焦炙幾乎失明,但她仍堅持每天趕到醫院去陪他。老伴摸著她的手,深情地說:“有你,我就全有了!”是的,六十多個春秋,家中裡裡外外全靠她張羅,連他的飲食起居也都依賴她。妻子的拳拳之心讓他感到十分溫馨,以致他覺得住不慣醫院,總留戀那津津有味的家庭生活:半躺在沙發上,一杯清茶在手,篤悠悠地翻翻報紙,那才是神仙過的日子。 待范家康病情略有好轉,經醫生同意,方偉便把他接回家中養病。家裡雖然請了個人幫助護理,可是那個人膽子很小,不敢接近癌症病人,連老伴翻身都得方偉親自動手。至於清理排泄出來的穢物,當然更是女主人的事。大概病人也已經知道自己來日不多,盡想吃些平日最喜歡的食物,如春卷等。方偉就睜大模糊的雙眼,在鍋臺上摸來摸去,想方設法滿足丈夫的要求。1993年10月14 日,這個日子方偉永遠不會忘記。那天晚上,老伴吃了春卷,高高興興地躺在活動床上。她小心翼翼地為他蓋好被子,並且在他床邊做了禱告。一切都很正常。誰也沒有想到,第二天凌晨他已安然去世,就像睡著了似的。方偉撫摸著老伴的額頭,無限親切地端詳著他,然後跪下來禱告:感謝主,讓他平平安安而去,這是他的福氣。”那個看護人員看到這些情形,難以置信,說她每次看到的死人都是可怕極了的,從來沒見到過如此平靜的面容。方偉便對她說:“我先生是天使接走的,不是魔鬼押走的,所以才這麼安祥。” 老伴剛走又送兒 丈夫已經是個七十七歲的老人,離開塵世也算是無憾了,而風華正茂的兒子患了絕症,這才是對方偉的最大打擊。安葬了丈夫之後,方偉便趕到了兒子的身邊。已經動過三次大手術的大兒子瑞剛,雖然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但依然十分堅強,一心依靠主,毫無怨憤。母親跪在兒子的床邊殷切地禱告:“主啊,我實在擔當不起了,你是他靈命的父親,我只是他肉体的母親,他是你的兒子,只有求靠你醫治他,並給予他力量,我所能做的,便是把一切都交托給你。” 兒子實在是好樣的。自他在哥倫比亞大學獲得碩士後,一直任職於IBM(國際商用机器公司),是主管,已經工作了二十五年,十分出色。可惜剛榮獲大獎,就一病不起。他和妻子炯蘭,平日在教會裡都有美好的事奉。即使在極端的病痛中,他也堅持到教會去為主作見証。來醫院看望他的同事、朋友和弟兄姊妹特別多,護士和病友們都覺得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家庭。 在病榻旁,方偉常常 看見兒子用顫抖的手艱難地寫雜記。媽媽捨不得,總要勸他休息。有時問他寫什麼,他熱淚盈眶地告訴媽媽:“神不但給我平安,祂也使咱們家每個人心中都有平安,我為此感謝神的恩典美意,也看到了全家信靠主的重要。”而最令方偉內心震蕩的,是兒子臨終前留下的話:“我心裡很平安,我沒有懼怕。” 送走大兒子,方偉馬上又趕到大女兒家,幫助照顧長婿乾康。乾康照光治療後,失去味覺,不管吃什麼都沒滋味,方偉挖空心思不斷變換食物,酸、甜、苦、辣交替著做,但願他能吃出點味道來。然而,主還是徹底解除了女婿的痛苦,在她兒子走後不滿一年,讓女婿也安息主懷了。 墓碑冷冰心頭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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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很多年的癌症治療醫生,常常聽到有人這樣講: “現代醫學昌明,信上帝是迷信和落伍。” “基督徒嘴巴說信上帝,病了還不是一樣看醫生嗎?” “基因技術已經可以複製動物,很快就可以把人複製。我們便可以長生不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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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的失血使我經常頭暈耳鳴,氣短神虛,生活和學習上受到很多影響。但更重要的是我在精神上受的折磨。因為血流量時多時少,情形時好時壞。這樣無休止地輪迴反覆,使我幾乎不再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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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多病,出生体重不足三斤,在保溫箱中度過在世上的第一個月。未成熟的出生給我留下了一些生理上的畸形和一個虛弱的体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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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您做手術的日子,這個日子似乎來得特別快,我們覺得還沒有來得及向神好好禱告(其實怎麼禱告也不能使自己滿意),昨天就已經變成今天了;可今天卻又顯得特別長,我實在無法等到您的手術結束後再寫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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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ee的聽力有問題,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看看有什麼方法治癒。但我不想誤導你們產生不切實際的期望,因為Renee患有嚴重聽力喪失,在90分貝噪音下,她的腦電波毫無反應,這種聽力喪失很可能是永久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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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我終于獲得了博士學位。畢業典禮後,我們全家回國探親。在美國苦讀了近8年,現在終于可以松口氣,痛痛快快玩一下了。然而事違人愿,這次游玩只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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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中國大陸來美已快10年了。上帝憐憫我,把我從一個無神論者,一個黨員,改變成為一個蒙祂慈愛的孩子,一個稱祂為天父的有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