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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教者》——讓人“路轉粉”(亞薩)2016.10.27

我準備抽身離開時,突然看到前面峰迴路轉,河水急流而下,陡然間墜入了萬丈深淵!就在作者話鋒一轉之間,仿佛電影裡突然變了背景音樂一般,社會變革如颶風襲來,人物矛盾突然爆發,人際關係中所有溫情的面紗被猛然撕破,以往隱藏在黑暗裡的醜陋一下子大白於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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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奉篇

“樂”讀聖經——文學性讀經法

本文原刊於《舉目》66期 施瑋         一個基督徒要讓自己的屬靈生命活著,並活得越來越豐盛,越來越滋潤,當然離不開吃“靈糧”——讀上帝的話,讀聖經。但如何能“樂”讀聖經,而不是“苦”讀聖經呢?每個基督徒在不同的時期,不同的生活、生命狀態中,以及按著個人不同的性格,都能夠找到各種不同的讀經方法。          文學性讀經法能幫助具有文學閱讀經驗和習慣的人,在理性邏輯上更明白經文,在感性認知上也更好地體會天父的心意。不論是個人讀經,還是準備帶領查經、分享等,這種讀經法都能提供幫助,讓我們享受“靈糧”的美味。 中國人讀經現狀          從唐朝景教到1919年出版的《國語和合譯本》,再到今天由中國人翻譯出版的各種漢語聖經譯本,這中間包括了語言處境化和詮釋處境化的不同。其中馬禮遜翻譯出版的聖經全書《神天聖書》,是目前能看到的第一部新舊約全書譯本,所使用的文字語言具有古漢語特徵,其中的敘事體具有中國傳統章回小說的敘述風格。以此為例,我們可以看到先賢們在聖經的語言和釋讀上,所做的漢語處境化的努力,以求讓中國人能讀懂聖經、並樂讀聖經。          經過漫長的年月之後,母語為漢語的基督徒已逾一億,而以漢語閱讀聖經的人更是數倍於此。表面上看讀聖經已經完全沒有問題,然而在漢語語境中的人對聖經的閱讀,似乎仍與我們在中國文化和中國文學中的閱讀記憶,難以對話、相通、共鳴。          我在北美華人教會的服事中,特別是在中國大陸宣教和教導中發現:聖經對於教會內弟兄姊妹來說,偏重於當作“經文”來讀和背;急難之時翻經文、抓應許、求安慰;平時更多是因為基督徒的責任、甚至只是為了完成教會讀經任務來讀經;大多數基督徒依賴聽道來瞭解上帝的話,自己較難讀懂、讀出滋味來。          “釋經學”原是為幫助人讀懂聖經的,但卻被歸於神學範疇的“高深”專業學問,忽略了釋經學的基礎部分,是閱讀和分析文章的基礎語文常識。更堪憂的是,因為只將聖經當作“經文”讀、背、聽,以至常易形成斷章取義,教條式的應用與爭論。          聖經對於一般中國民眾來說,是“天書”,是宗教的書。雖然大部分人認為它是一本教導人做好人的書,但不太會以欣賞文本的心態打開閱讀,因為心理暗示就是“天書”,是看不懂的。          更重要的是,一般中國社會大眾認為聖經與中國人的傳統文化沒有共通性,與中國人的審美,也沒有共通性,是一本西方教會的經書。而我們傳福音者除了講見證,也大多只會按照西方語言體系的神學邏輯,來講解基督信仰,這就很難引發中國讀者在文化記憶中的共鳴。由此產生的結果就是,仿佛只能徹底否認、拋棄中國傳統文化,才能成為一個基督徒;讀聖經與過去的閱讀習慣、閱讀記憶和文學審美完全隔斷,這難免讓人有“多一個基督徒就少一個中國人”的隱憂! 文學讀經的合理性         聖經不是神秘難懂的“天書”,而是上帝選用祂忠心的僕人,以他們所熟悉的語文,把聖靈的啟示忠實地記錄下來,成了一部用人類的文字,向人類啟示上帝的書。          從較寬泛的意義上說,文學是一切口頭或書面語言行為和作品的統稱。狹義則定義“文學是指以語言文字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觀與現實的藝術,包括戲劇、詩歌、小說、散文等,是文化的重要表現形式,以不同的形式(稱作體裁)表現內心情感,再現一定時期和一定地域的社會生活。” (維基百科)。          無論從廣義還是狹義的文學定義看,聖經不但為歷史、神學,更是一部文學典籍。因此,以文學閱讀的方式來讀聖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需要有“聖俗之分”的緊張。         讀聖經首先必須依靠聖靈的帶引,要有基督教教義與傳統的光照,要有聽道而行道的信仰體驗,還必然要使用並遵循語言文學的規律和元素。只需我們粗略瞭解釋經學的發展和原則,就可以看到聖經在其詮釋、翻譯、評鑒中涉及到大量文學研究的元素。         一方面,全書的形成、結構、文學體裁;全文中心思想、段落大意;句子的語法分析和字意;上下文關係;創作語境(語言和文化的環境,如地理、服飾等);作者和作者心目中的寫作對象等,這些現代語言文學研究中基本關注的元素,也是讀經者所不能忽略的閱讀基本規律。否則,就有可能“樂”讀的不是聖經本身,而是自己的思想在隻言片語的“經句”上的投射。         另一方面,在對作者原意的理解中,不可能排除閱讀者的再創性,共鳴以及應用。這更是閱讀聖經的意義。閱讀、查經的目的不是對古文獻的考古,所謂讀經、研經,都是為了更明白上帝的心意,好讓上帝活潑長存的話來指導、並改變讀者的生活和思想,建造上帝的教會。         當我們意識到聖經的閱讀也是一種語言文學性閱讀時,我們會警醒自己的理解和教義都不能代替聖經文本,都無法避免片面性和時空性;同時我們也能夠更主動、更放鬆地對聖經中的人物與事件,進行情感投入,從而產生共鳴與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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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奉篇

牆沒了,誰會消亡?

本文原刊於《舉目》59期 施瑋          如果你去問牧師:教會有牆嗎?牧師也許會告訴你:沒有﹗因為教會是一群呼召出來的人,不是建築物,當然沒有牆!          如果你去問神學老師:教會有牆嗎?神學老師也許會告訴你:沒有﹗因為耶穌基督給門徒們的命令是:“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 (《太》28:19) “萬民”當然住在全地,不會住在“牆”裡。          不過,經文接下來是:“凡我所吩咐你們的,都教訓他們遵守,我就常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太》28:20)這不禁使人問:對“洗”完了的人,我們在哪教訓他們呢?          事實不容迴避:教會有“牆”﹗而且我們心中不敢沒牆,因為不知道:牆沒了,誰會消亡? “去”變成了“走出去”          舊約中寓指教會的主要有:以色列、帳幕、祭司、聖殿;新約中有相類似的名稱:祭司、神的家、神的國,還有基督的身體、基督的新婦、聖城、金燈檯。          “以色列”讓我們想到揀選、族系。於是,我們這些信心族系的人,就像信心之父亞伯拉罕一樣,離開本地、本族、父家,往曠野去。然而,我們將離開本地變成了離開 現實社會和生活;將離開本族變成了離開文化與傳統;將離開父家變成了離開人群;往“曠野”裡去,成了退出社會,甘當不影響社會的邊緣人、象牙塔裡的修士。          教會的牆,就這麼在無形中豎了起來,豎在信徒與人群之間,豎在信仰與文化之間。          離開世上的家,進入教會上帝的家,原本是永恆生命歸屬的問題。但事實上,為了靈性和身體的舒適與安全,我們更容易習慣“宅”在教會的四牆裡,而不是在生命中、在心靈的深處行“割禮”。           我們當基督徒越久,就越缺乏非信徒朋友,身邊沒有了“鄰居”,甚至“沒有”了親朋好友。於是教會的宣教事工只能是“走出去”,發單張、短宣、長宣。大使命中的“去”變成了“走出去”,一個“出”字顯出“牆”來。           為順服上帝的旨意,亞伯拉罕離開本地、本族、父家,耶穌離開天庭,道成肉身來到地上。雖然亞伯拉罕的信和耶穌基督的神性,都超越了文化和時代,但他們仍活在人群中,活在與自己不同的人群中;他們都行走在地上,行走在“異鄉”;並且,他們活在文化和時代中。          然而,我們卻懼怕或不屑於活在與自己不同的人群(非信徒、異教徒)中。我們把教會大門內和外的世界隔開,將“屬靈”表現為更多地待在四牆之內。我們將社會、 文化視為沉船,閉眼不看,塞耳不聽,無動於衷地躲在救恩的方舟裡。我們認為自己既然是“分別為聖”,是歸於上帝的祭司,當然應該待在“有牆”的帳幕、聖殿 中﹗           但我們忘了,舊約中的祭司,在民眾中的時間,遠遠多於在帳幕、聖殿裡。祭司進入帳幕、聖殿,是為自己和民眾的罪悔改求赦,是為了領受上帝的教訓、警示、指令。所以祭司不是活在牆裡的人,而是為了牆外的人與事,進入帳幕與聖殿,且是上帝的話語、權柄臨到眾民的媒介。           更何況,新約恩典時代,上帝的殿就建在信徒的心裡,我們憑心靈和誠實敬拜主。天上、地下所有的權柄,都賜給了耶穌基督,並且一切出於祂,也歸於祂。上帝的國權,又豈會僅限於教會的四牆之中? “囚室”的“透氣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