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菌获得一项功能所需要的中性突变
,
所能产生的极限是六个。
(
按
:
若超过则
会有害于细菌的健康发展
)
。
在灵长类动物
(primates
包括猿猴和人类
)
有更严
格的限止。
若在一个族群中要获得一个有利于进化的突变
,
人类比细菌需要极
长的时间
,
因为据估计人比细菌的有效族群小
(effective population size
按
:
容许基因进化的群体
,
人
:
一万
;
细菌
:
十亿
),
人类代际时间是十几、二十年
,
细菌却能在一年内衍生千万个世代。
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话
,
在
2007
年
,
达雷特
(Durrett)
和施密特
(Schmidt)
在
《遗传学》
(Genetics)
杂志上发表一个估计
,
若在灵长类动物血统中一个在核
苷酸的与蛋白质衔接点
(nucleotide-binding site,
按
:
用作基因启动之据点
)
所发生的一个突变
,(
注
14),
可被进化过程采用
(
注
15),
需要经过长达六百万年
的时间。
若第一个突变是中性的话
(
按
:
不能助长进化
),
这两位作者估计还需
要二亿一千六百万年
,
才可以在这衔接点上达成有两个突变的机会。
(
注
16)
面对现实
但是普遍从人类和黑猩猩共同祖先进化成为现代人所有时间的标准估计
,
是只有六百万年。
二亿一千六百万年前是哺乳动物首次出现的三叠纪
(Triassic)
。
上述所言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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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结构上的改变
,
实在无法在这段时间中采
用一两个突变来达成
,
最多只能做成一个新的蛋白质衔接功能来调节一两个基
因而已。
达雷特和施密特承认这个问题的存在
,
但他们认为可以有二万个调节
基因各自突变
,
可以帮助进化
,
解决这个难题。
但是这个假设是不合理的。
有二万个调节基因各自突变不能减低问题的
严重性。
在直立人身上很多结构上的改变需要同时发生才能起作用。
个别的
突变是无用或是有害的。
就算一两个随机而来的突变引致一个结构上改变
,
它
也不大可能被保留。
要靠着一个无引导性的过程
,
在六百万年之内
,
更可能是
在一百五十万年之内
(
按
:
化石数据
),
达成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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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结构上的改变是不可能
的。
用一个生活上的例子来说明
:
假设让你蹒跚学步的孩子在电脑键盘上乱搅
计算机的操作系统
,
任凭她将
1
改变为
0,
删除一连串的
111
……
或
0000
……
,
或
是将它们重新排列。
她能够做出一个能改进计算机的操作程式的机会有多大
?
除非你有先见之明
,
编写了一个执行程序
,
可以把一切减少操作系统效率
,
或
使它崩溃的变更删除。
否则你的孩子一定会把计算机的操作系统弄糟
!
即使有
了消除导致崩溃的变化和奖励效率的执行程序
,
孩子的随意变化
,
极不可能创
建一个新的运作程序。
这是因为执行程序没有先见之明
,
无法预料某些变化如
果被保存下来
,
最终可能导致一个有价值新的运作子程序。
蹒跚学步的孩子就像是突变
,
自然选择像是执行程序
,
自然选择可以消除
导致崩溃的变化并奖励效率
,
但是它在创新方面是非常糟糕的。
它没有先见
,
不能预料那些变化可以引致创新而将它保存下来。
它缺乏意愿。
其实自然选
择往往在当时所得的小利益之下
,
放弃大量的遗传信息。
(
注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