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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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怡瑾 本文原刊于《举目》27期 若有人问我的属灵生命在何时成长最多,在何时受到最多造就,我一定会告诉他们,是在德国的 那一年。然而仔细寻思,就会惊讶地发现,在德国的那一年,我所在的华人教会没有牧师,教会才刚开始起草章程,还未上轨道。况且,德国不像美国,有丰富的信 仰资源。虽然德国是改教的发源地,然而现今德国人上教堂的人口比例极低,根据统计资料,大约只有5-6%。 在本地教会已经衰微、华人教会还是婴孩的德国,在这个干旱无水之地,我是如何得到属灵上的喂养的呢?我不禁想起在旷野漂泊的以色列民,神亲自供应吗哪,喂养了祂的子民…… 不满多又多 我是在2002年8月,在台北真理堂受洗。在弟兄姐妹温暖的爱中,我渐渐走出了男友过世的忧伤和绝望。 2003年,我去德国唸书。心里并不清楚去德国唸什么,只是一种坚定的决心,非要出国不可。我很想离开吵闹的家庭,也希望可以转换心情,淡忘悲伤。 神极其恩待、怜悯我,祂听了我的呼求。我办理去德国留学非常顺利,从有念头要去德国,到拿到签証,大约只有半年的时间。 到了德国几天后,我就去了学生团契和华人教会。那里的教会生活,我并不满意。我很骄傲,心底常常论断教会的弟兄姐妹,总是拿这个华人教会,和我在台北的教会比较。 我不能忍受这个教会毫无组织,服事也非常松散,甚至有时司琴没到,或是主礼没来。因为教会没有牧师,常常就是一些执事同工上来分享读经心得,有时是分享家中的琐事。唯一让我比较期待的,是一位退休的德国老牧师,偶而来我们教会帮忙証道。 再加上,当时我是这个教会唯一的台湾人,其他人都是大陆人,更让我觉得格格不入。因而我开始考虑到讲英语的国际教会聚会(当时我的德语程度,还无法到德国教会崇拜)。 然而我在论断别人的同时,我并没有想到,我自己也不过是受洗不到一年的新生儿,灵命也很浅,也没有什么服事经验。更大的问题在于,因为我对他们没有爱,所以我骄傲,我跟他们辩论,我不能接纳包容他们。 我根本忘记,当初我在台北是怎么为中国的福音工作祷告的。我当时对中国的福音工作有负担:“中国的人民需要福音!国度的复兴将在亚洲,也将在华人地区!”我当初是这么对神祷告,神也给我这样的感动。 结果神真的带我来到德国,差我到一个大陆人比台湾人多的地方,到了一个几乎都是大陆人的教会,我却一点也不爱他们。我只看到他们的软弱,然后自己开始骄傲,因而开始考虑换教会。 全体敲桌面 那年的6月底,教会办了一个退修会,请了经常从美国来帮助我们教会的周汝文牧师当讲员。我将近两个月没有听到华人牧师的讲道了,简直是饥渴到了极点…… 牧师的讲道,回应了我的每一个祷告,我对教会的态度,我想换教会的心理,我对肢体的态度…… 我记得第一天晚上小组分享时,我对于一位弟兄的观点很不满,认为他的观点相当属世而偏离真理。他对我而言是父执辈份的人,也是起草拟定教会章程的教会核心同工。但当时我总觉得他“倚老卖老”。所以我反驳他的时候,语气很不客气,而且分享完,心中还是一直有怒气。 结果第二天牧师讲道,就讲对肢体的态度:“信心软弱的,你们要接纳,但不要辩论所疑惑的事……你是谁,竟论断别人的仆人呢?他或站住,或跌倒,自有他的主人在;而且他也必要站住,因为主能使他站住。”(《罗》14:1、4) 之后牧师又提到许多相关的经文,我终于明白自己的错误了。当天晚上我在小组中,挣扎了一下,还是把这段想要换教会的心路历程说了出来,并且承认自己骄傲的罪过。 在那之后,我感到非常轻松,也不再有任何怒气! 到了第三天的小组分享,即使我还是很不同意那位父执辈弟兄的论点,但是我已经懂得用另外一种方式跟他沟通,赞同他一部分的观点。我也学会去了解他的生命经历,理解他的思考模式。 至于为我们讲道的周牧师,他第三天给我们讲道时,两度泪下,令我非常感动。周牧师在台湾长大,但是他并不强调自己的台湾背景,反而在讲道时经常穿插使用大陆的习惯用语。这让我看到了他的爱心。 第三天上午,他提到了台湾。忽然他话锋一转,说:“你们要好好爱护教会中唯一的台湾人。”那就是指我啊!我吓了一跳。后来有人敲桌面表示赞同(这是德国学院中的传统),接着牧师也敲桌面,然后全部听道的人都敲起了桌面。 一时之间我有说不出来的感动。我的心,深深被神的爱,以及弟兄姐妹的爱感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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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我半年前就认识了。他是老美,老牧师,九十多岁的老人。他到中国传福音将近60年,用我儿子的话说,爱中国人爱得不要命。老人家的英文名字叫Carl Hunker,中文名字叫杭克安。中国人大都叫他杭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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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flight from Vancouver to Beijing, many different moods and feelings swelled up within me. In ten more hours I would be back in the land of my birth where I had been nurtured, the land where I had planned my dreams and struggled to get ahead. But now I was returning a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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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聚餐时,与一位久未见面的朋友聊天。他是教会的执事。我顺口问他,最近与神的关系怎样?他回答,很糟糕,很干。我又问,那你的灵修生活怎样?他马上回答,非常好,我天天读经,并且读经常有亮光。这段对话逗留在我脑中,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大 惑不解:若是有良好灵修生活,与神的关系怎么会枯干呢?这两者到底该如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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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传教士说,他两岁的时候,祖母就开始跟他讲耶稣的爱。那时我想,两岁的小孩,能听得懂什么呀?等我自己有了孩子,才知道,一个两岁的孩子,认知能力已经非常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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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事情怎么样,常讲诚实话;无论生活闲或忙,常讲诚实话;永不离弃这常规,深深印在你心怀;写在座右常思维,常讲诚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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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的生命不也是这样吗?当我们还粗糙的时候,试炼与苦难临到我们,我们就发出疑问、怨叹、自怜的声音,别人也只好躲得远远的;惟有被神的手制做、炼净以后,音乐才能从我们生命中涌出,而且愈是在苦难中愈能成为别人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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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犁 本文原刊于《举目》25期 2006年四川特别热,8月初仍是骄阳似火。我和几个弟兄姊妹,踏上了去九寨沟勿角县方舟残疾孤儿院的征程。从早上7点坐火车、汽车,到晚上8点,终于到了。 孤儿院坐落在群山环绕的山沟里,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地从山谷中穿过。我们的车在公路边停下,刘院长及他的院工们在门口笑盈盈地迎接我们。 孩子们听见我们来了,也一窝蜂地出来,“叔叔好!阿姨好!婆婆好!”非常有礼貌。 安排好住处,就到了用晚餐的时间了。我们来到厨房和食堂连在一起的大土房,黑黑的,里面安了4张小圆桌。平常孩子们也在这里用餐。一边吃晚饭,刘院长一边与我们聊,一直到深夜12点多。 这个藏区残疾孤儿院,是刘院长及他的同学,倾尽毕生的积蓄,通过国家民政局正式批准、办起来的。有21个孩子,大多是民政局推荐而来(以往藏区的孤儿、没人要的残疾儿童,都送去庙里)。 这里有十几个孩子,有的驼背,有的脑残疾智障,有的先天性心脏残损……这些孩子刚来时,不仅身残,心更残,或者不肯讲话,或者脾气暴躁,乱吼乱骂人,还打人、咬人。经过刘院长及院工们一对一的抚育、教导,又教他们良好的卫生习惯,孩子们从心灵到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变。 现在孩子们很乖,每天早晨7点起床,在操场上跑步、做操,然后端著自己的小脸盆,一排排放在阶沿上,等老师盛上水后,自己洗嗽。每餐饭前,他们要唱谢饭歌, 祷告,饭后自己洗碗。哪怕是不能站立的孩子,也自己洗碗,如有一个小女孩,走路时要用一只手,把一个凳移到前面,屁股再坐过去,手又把凳往前移,也自己洗 碗。 孩子们黑红的脸蛋上闪著光,常常发出开心爽朗的笑声。在这充满爱的大家庭里,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是孤儿。刘院长与孩子们就像爷孙一样,有什么急事,孩子们就抱着他的大腿,“爷爷、爷爷”地叫个不停。 我们来的第二天早上,孩子们还为我们表演了许多节目。除了跳藏族舞、唱藏族歌外,孩子们还会唱许多赞美诗歌,边唱边跳。我被这场面感动,也教他们跳了“哈利路亚赞美主”。孩子们学得很快。 虽然,这里的房子是危房(我们住的二楼,墙面就有很大的裂缝),但孩子们在主爱的包围中,生活得很快乐。他们知道神爱他们,是主耶稣救了他们。 创办这所孤儿院的刘院长,是已快70岁的老人了。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决心和信心?原来,他出身在基督徒世家,有着神奇的经历: 1957 年,他父亲被打成右派,又因是专职神职人员,于是被加上“反革命”的帽子,丢进监狱。妈妈带着5个孩子揭不开锅时,他却因为毕业于华西医科大学、被分配西 藏工作,以藏语学习第一名、业务考试第一名、棋类比赛第一名的成绩,被政府选拨在达赖身边当医生,工资为150元钱(超过任何一个同班同学)。这样,他就 有足够的钱寄回家,供养母亲和弟弟。刘弟兄笑着对我们说:“你看,神的供应真奇妙!” 多年的藏区生活,使他对藏族的语言、风俗习惯、信仰极其了解。退休后,他总想在藏区,为主作点事。经过多方考察,他选中了九寨沟勿角县开办孤儿院。他敬虔地祷告,愿神开道路。神也奇妙地赐给他智慧,一步步带领他。 孤儿院的院址,原是勿角县政府所在地,先是租了一边房子让他办,条件极差,下雨时,被子会被打湿。当时,有藏民问:“你是真办,还是假办?这可不是赚钱的事。”但靠着信仰,他坚持下来了。 县政府也亲见他实实在在地为藏区孤儿做好事,先是不收他租金,后来县政府搬往新址去了,就把整个院都给他。刘弟兄常说:“不是我行,是神要在这里行大事。” 这里已来过好多国际友人参观。当地政府也很支持他,准备让他在九寨沟附近选地建新院址。刘弟兄说:“好是好,要资金啊!”但是马上又说:“祷告吧,神会供应。”是的,随着孩子们慢慢长大,要读书、要吃穿,费用还会增大。但是,面对这一切,刘弟兄仍是乐呵呵的。 离参观勿角方舟残疾孤儿院已经半年多了,我还是常常想起可爱的孩子们。去年的四川东部,遇上百年不遇的干旱,许多土地干裂,粮食颗粒无收。而那充满活力,睿智、聪慧的刘弟兄,却像一棵树,栽在溪水边,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凡他所做的,尽都顺利。 作者来自四川成都,原在市贸易局工作,现已退休。热爱文学、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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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民、仁念 1981年6月,新英格兰骨科学会在波士顿召开学术会议。一位两 鬓苍白的中国女士,应邀在大会以及当地一些著名医学机构,介绍她对骨巨细胞瘤所做的电子显微镜病理研究,引起听众们的浓厚兴趣,他们为她的一口流利英语所 折服,更惊喜文革后的中国,竟有人在做这样的研究。这位女士就是凌励立医生。 凌医生是《海外校园》的老作者,在《海外校园》上发表过多篇见証。最近我们读了她写的《恩典岁月》一书,深受感动。她以自己的一生见証神的恩典,让我们愈读生命愈得建造。 智慧种子 1920年,凌励立出生于基督教家庭。她11岁就接受浸礼,用压岁钱买了圣经。身为传道人的婶婶,特地在扉页为她写上这样的金句:“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认识至圣者,便是聪明。”(《箴言》9:10)她的心灵深处,便如此种下了智慧种子。 她在上海美国浸信会办的崇德女中读书期间,跟母亲住在租来的房子里。家里将大的房间转租给了别人,自家就在浴室的大浴缸上搁一块木板当床。晚上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由母亲帮她狠补英语。 后来她进入美国圣公会办的圣玛利亚女中,课程除中文之外全用英语讲授。毕业时她荣获全高中英文课程总分第一名金奖牌,还获得了一笔可观的奖学金。 中学毕业,凌励立直升同属圣公会的圣约翰大学医学院深造,蒙校方豁免医预科两年学费的半数。耶和华为她预备好这一切,她无限感激,更加努力。中学时代她就经 常参加查经班、唱诗班和布道会活动,进大学后更参加Redeemed Group(被救赎的一群)团契,跟许多灵命成熟的弟兄姊妹一起传福音、做见証,以此为她真正属灵的家。同时她的功课亦是年年全班第一。 抗日战争烽火中,她在难民医院住读,解剖课用的是难民的尸体,临床实习也大都是难民的各种疾病。这样的操练使她更觉得选对了人生道路。抗战胜利那年她大学毕业,荣获医学博士,是应届毕业生中唯一获奖的学生。 走出校门,她先后在南京和无锡做妇产科医生,后回母校任病理科讲师,专门从事病理研究和教学工作。1952年院系调整,合并到上海第二医学院病理解剖教研 组,她坚持利用临床资料搞科研,以促进教学内容不断更新,还用英文发表了许多论文。提升为副教授、副主任后,她埋头研究骨关节疾病,但没几年便惨遭文革横 祸。由于她的医术精湛,新领导批判她的同时,又不得不使用她。 西郊公园的小象死了,军宣队领导竟点名要她去解剖弄清原因。人体病理解剖专 家突然做起兽医来,真是有苦说不出。拿着小小的人体解剖刀,走进打开了的小象腹部,满腔都是滑溜溜的肠子,时值夏季,腥味令人作呕。她鼓足勇气仔细地将需 要的脏腑割下来,带回去做了病理切片,结果証明小象死于肺炎,并非领导所怀疑的饲养员蓄意毒害。 1986年凌医生出席在福冈举行的第三届肩部外科国际会议,期间应邀访问帝京大学。对方为考察她的水平,特地召开一次会议,请她上台“讨论”一例疑难病症。她当即作出准确诊断,令在场的日本专家们赞叹不已,校方立即授予客座教授。同年,凌医生在国内亦获升正教授。 名利傻子 在此之前,上海二医曾为晋升高级职称争得人仰马翻。凌医生早该是晋升对象,没想到她却放弃升正教授的机会,决定去美国纽约关节病医院进修两年。许多人为她惋惜不已,可她只觉得“文化大革命”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已花甲之年,当务之急应是抓紧时间充实自己,其它都不必在乎。 到了美国,她不顾自己已近退休年龄,患有高血压、心脏病,以一年抵十年的拼搏精神,学习了许多在国内学不到的东西,掌握了骨肿瘤免疫组化研究方法。她重视收 集资料,装了十几个纸箱寄回上海。出国人员回国无不乘机带回几大件电器,她却将省下来的钱买了全套骨肿瘤彩色图谱,带回国内与同事们合用,后全都赠送给他 们。她奉行的原则是:“我们给了别人,我们保存了。” 世人常为金钱而烦恼,凌医生抛却这烦恼,只求“不贫穷也不富足”(《箴》 30:8-9),满足于神所赐给的。她和家人在中国的大多数日子,都是挤在两间租来的房子里。1986年上海二医建造了新的职工宿舍,她家被评为“教授困 难户”,可以分到新房子了,结果由于不知孝敬有关领导,分房泡了汤。等到再度落实政策时,分到一套相当大的旧洋房,但严重漏水。她仍满心欢喜,自掏腰包加 以修缮。 1997年凌医生夫妇移民加拿大后,准备回国将住房还给二医。但亲戚朋友全都反对,说他们在大陆工作了这么多年,完全有权利买下 这套房子,以后即使自己不住,也可转租或卖给别人。当下上海滩寸土如金,不这样做就是大傻瓜。两老一生辛劳并无多少积蓄,这也许是一次小小的发财的机 会…… 可是凌医生认为,自己夫妇俩都是基督徒,理应根据圣经的话语来处理钱财,绝不可藉公房生不义之财。于是他俩断然将已经住了多年的房屋上交。这一“傻子”行动震惊了许多人,也向人们展示了基督徒的金钱价值观,荣耀了主名。 橡皮钉子 对基督的坚定信仰成了凌医生的指路明灯。无论何时何地,她都公开承认自己的基督徒身分。许多人希望她改变信仰,甚至和她就信仰问题辩论不休,但谁也说服不了她,于是无可奈何,把她叫做“橡皮钉子”。 在建国初的“思想改造运动”中,凌医生坦然地将自己的宗教信仰“交底”(毫不隐瞒地说出),她坚信自己所信奉的是最有力量的真神,无需遮掩。文革期间,这些 档案材料全被抛出来,当作评判她的大字报的重要内容。她丈夫也因出国留学过,而被怀疑跟“帝国主义”有联系,以致几度被抄家、挨批斗。她心里不免觉得委 屈,可是对自己的信仰绝不后悔。 她担任教研组副主任之后,一次领导传话给她,说今后当主任的必须是党员,无神论者,言下之意叫她放弃信仰。她依然报之以“橡皮钉子”,不予理睬,只管勤勤恳恳工作,宁愿不做主任也不违背自己的信仰。 这样的“邀”和“拒”、“逼”和“顶”,贯穿了凌医生的一生。 癌战骄子 凌医生一生对病人和学生都非常尽职,没想到她自己会伤在庸医手里。1997年她在上海换配假牙,在制模过程中,医生只顾跟别人闲聊,误将在酒精灯上加热的钉子直接放到口腔黏膜上,试戴牙模时又割伤颊黏膜,后又忽视颊黏膜有隆起物,半年后此隆起物便病变为颊黏膜疣状癌。为此她吃尽苦头。换作别人会恨死那庸医, 但她坚信神容许这样的苦难降临在她身上,必有神的美意在内。 同年年底,医生先为她做了颊黏膜广泛切除手术。她的脸部、口腔、喉咙都肿痛异常,不能进食也不能讲话。可她在病榻上照常编写《矫形外科学》教材。 而后长时间的放疗,口腔肿胀疼痛难忍,每天要用大量镇痛药物,还得用含麻醉药的水漱口,才能勉强进食,晚上即使服了安眠药也无法入睡。在那天寒地冻的日子, 衰弱的她每天坐地铁往返医院做放疗。每当她在无人的治疗室里,戴上特制的硬塑胶头盔,她就默默地背诵《诗篇》第二十三篇,“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 乏……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她默唱着《耶稣爱我万不错》,感到救主正牵着自己的手经过死荫的 幽谷。 放疗的反应日益严重,一天她感到无限孤独、失望,信心沉到了谷底。这时主让她在《导向》杂志上,看到了3位基督徒讲述自己癌战心路历程的文章,特别是涤然姊妹的话深深打动了她的心:“它病它的,我做我的,每天总要充充实实、喜喜乐乐地活下去。” 更出乎预料的是,这时她收到两个过去的学生寄来的书《全新的生命》(A Whole New Life),是美国一位大学教授所写。这位教授患上脊椎恶性肿瘤,神奇蹟般医治了他,让他坐在轮椅上终生不停地为主写作。凌医一读再读,这本书对她后来写 《恩典岁月》很有启发。这两位寄书的学生都不是基督徒,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刻,送来最好的精神食粮,正印証了神怜悯她的软弱,在癌症争战中始终与她同行。 2000年,凌医生的口腔癌再度复发。这次开刀,将上次剩下的口腔颊黏膜全部切除,还从大腿割皮移植。这时她已年届八旬。自此每天只能吃经搅拌器磨碎的糊状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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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 学成归来 1999年6月,我负笈菲律宾马尼拉,攻读教育管理硕士学位,过了4年异国留学的生活。2003年3月底,毕业典礼一结束,我即飞回家乡。不料回国后,马上面对人际关系的冲突,教会的接纳也需要时间,我又在心理上、灵命上缺乏足够的准备,就产生了问题。 我是1989年在国内参加城市里同龄人的团契信主的。由于大家几乎是同时信主,团契的人在一起成长,关系十分亲近。在团契中,我一向很活跃,也颇有影响力。 但出国后,联系少了,偶而会寄张节日贺卡而已。而且,4年的热带文化留学生涯,已经使我不知不觉地习惯了有些夸张的热情,忘记了中国文化的含蓄表达。当再见面时,弟兄姐妹的亲热度,不符合我的预期时,我就从感觉膨胀被迫迅速收缩。 4年造成的心理距离,哪里能马上跨越?有距离才真实。我却没有心理准备,消极去理解距离。我以为自己不再受欢迎和接纳了。 我在外国有各样生存压力和挑战,却忘了国内弟兄姐妹的生活也很不容易。我好像是在外受尽委屈的小妹妹,回家向亲人索要安慰;像饿久了的人张大嘴要吃要喝,而且要马上到口;我只准备接受爱,没有想到我回到他们中间,也应该带去爱。他们也期盼我带回什么给他们。 我感到受挫、失望,潜意识立即开始了批评论断:他们怎么还是老样子?没有火,不进则退嘛! 聚会结束前,他们请我分享,我的话带出的那些论断和压力,谁都能听懂。我还说,我以后要去别的团契,今天就是来看望大家。这虽然是一种“被伤害”的反应,但却是出于罪性的反应。只顾自己的感觉,也不管别人是否受得了。 回家的游子,当然渴望马上得到接纳,但我却没有从他们的角度看问题,没有意识到,我们以前的关系再近,4年之后也不一样了,需要恢复并调整。过去的感情积蓄早已透支,需要重新“存钱”。而这需要时间,以及理解和忍耐,以度过这个阶段。 我去北京后,神光照我,发现自己的错误。我打电话给他们,向他们道歉。神的爱医治了尚浅的裂痕,大家的关系终于恢复正常。 失败母亲 回国后,我的生活专注于一个角色:母亲。 4月份回去,正是学年的后半,我要等到9月份,才到大学任教。儿子在一个小县城一所封闭式的中学住读。趁著还没有开始上班,我去那个县城租了一套房子,把它精心布置成一个家的样子。儿子从住读变为走读,与我同住。 我对做一个陪读母亲的角色,有不少浪漫的想法。我心甘情愿服事儿子,要补偿对儿子的亏欠,消除折磨我的内疚。但是,我没有意识到,这又是出于我单方面的需要,是一种罪性中的自私。 本以为儿子需要母亲,但正值青少年时期的儿子,恰恰需要暂时“逃离”母亲,追求独立。儿子常常要求减少回来吃饭的次数。中午不回来吃,晚饭也不回来吃。我从市场大包小包买回来的食物,花了一上午或一下午,在厨房精心准备的各样饭菜,只好冷著,剩著。 3个月后,一向乐观开朗的我,出现了抑郁症状,常常流泪。给老朋友打电话时,总是边诉苦、边哭泣。我原以为是天气造成的。在热带岛国4年,我习惯了阳光,而家乡的天空总是灰濛濛的。其实,是我的心理需要调整。 我忍耐到了7月,儿子放暑假的第一天,我便买了火车票,从西南到了北京。美其名曰:要到日照多的北京,换个环境;其实是:逃跑。 2003 年8月底,游历了近两个月,该回家乡接聘书、教书了。但我在天津的母校,邀请我开画展,需要我暂时留在北方。出版社准备出我的画册,也需要面谈。我于是向任职的大学,请假两个月。我在北京找了个出版社打工,用近一半的工资租一套房子,开始了“北漂”(指外地人到北京工作、讨生活)。 昏然陷入 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一个北漂是不被注意的。虽然自由,也同时感受荒漠,情感枯干。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经好友介绍,说很欣赏我的画、我的文,约我吃一次饭。 他从外地来北京见我,说想与我谈谈信仰问题,我答应了。下班后在地铁的出口会面,一起吃了晚饭。谈话间我讲的都是信仰见証。我知道他已婚,比我年龄小很多岁。 我没有想很多。当时我离婚已经8年,离婚后一直生活在团契中,不曾置身于任何异性的诱惑,却以为自己有免疫力,绝不会被情欲俘获。和这个年轻人聊天时,主微声提醒,让我小心。我听到了,没当回事,昏昏然被带入情欲之河。神没有任我放纵,祂恩典的手把我拉上来。几天后,我即撤离情网,重新找回内心的平安。 但这次跌倒使我羞愧。我看见自己的本相,承认软弱。我觉得自己不配再服事主了。那我做什么呢?前途更觉茫然。 我意识到,我失败是因为回国后5个月没有正常团契生活,没有力量抵挡诱惑,也没有力量顺服圣灵的提醒。 不久,我意外接到美国《海外校园》苏牧师和师母的电话。我说自己没有聚会,在北京找不到团契,很需要属灵的家。苏牧师给了我两个电话号码。我终于在星期天可以聚会了! 去聚会的一路上,我大声唱着:主啊,我要回到你身旁,我要回到你身旁……在聚会祷告时,神对我说:“我拣选人,从不后悔。”教会还教唱一首歌:“永远你是我的孩子,永远不变我爱你……”这首歌我反复唱了一个星期,那是主在安慰我,扶持我。聚会生活恢复后,人就健康了起来。 角度变换 10个月后的一天,北京的一对主内夫妻,在爱心中对我说了诚实话:你的书中写了很多基督徒母亲的见証,你自己作为母亲却没有见証。这使我看见我对儿子的亏欠。我顺服下来,2004年6月,我离开北京,回到了家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