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中国教会史

  • ​学联会的成立(贺宗宁/苏文峰)2017.07.28

    教会历史中,宣教的火炬从具有普世宣教观的学生点燃,学生工作的影响力必然远远跨越校园和知识界,遍及本土教会及世界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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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洋彼岸的长河—美国华人查经班回顾与展望》增订版已出版!(苏文峰)2017.07.05

    这本书共收集了70篇文章,呈现了美国华人教会在1950至1980年代那40年来,从查经班成立成长,转化为教会的史实和评述。是值得收藏的经典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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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秦景教碑建立(贺宗宁)2017.02.03

    20世纪初,一丹麦人出三千金买下此碑,准备运往伦敦。学部尚书荣协揆获知此事,命陕西巡抚制止此事。最后该丹麦人同意废除购买合同,但获准复制一个大小相同的碑模带回伦敦。1907年陕西巡抚将碑入藏西安碑林寺(现碑林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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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文郁 本文原刊于《举目》55期 文革与教会        1966年,文化大革命在中国开始发动。这是一场以割裂传统、进入崭新社会为目的的革命。整个中国大陆被染成了红色。在中国人的传统审美中,红色是欢快、喜乐的颜色,但是,这个时期的红色则是血色。红旗是血染的,红宝书是血染的,红卫兵当然也是染了血的。         这一切,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下,视为理所当然──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暴动,是斗争,是必须流血的! 浩劫之中的教会         在红色的渲染下,中国人都兴奋起来了。一方面,他们对未来充满美好盼望;另一方面,他们奋不顾身地要去打破和扫除一切在他们眼中的障碍。         教会显然跟不上这种政治形势的发展。         在政府的意识形态中,不但没有宗教的地位,反而认为宗教是不科学的、过时的,是阻碍社会发展的包袱,必须抛弃。因此,让宗教完全消失,这对于社会、国家、人民来说,乃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三自运动,就其原始动机而言,就是要让基督教平稳地消失。有不少教会领袖在加入三自教会之初,以为可以在顺服政府的前提下,继续发展教会事业,后来终于发现,这不过是一厢情愿。          对此,王明道说:“从三自会成立的那一天起, 中国基督徒就完全失去了‘信仰自由’。你要‘信仰自由’么? 可以,但是必须加入三自会。加入以后就把你化掉,化到无神那一边去了。他们不会逼着你、叫你说无神,你自己就不敢提到神了。”(《又四十年》,第7章)如 此清醒的王明道,是不见容于政府的,于是他在监狱呆了20余年。         1966年5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了《五一六通知》,这便是文化大革命的开始。从此,中国人就掉进了一个大漩涡,任何人都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         很快地,红卫兵运动成为潮流,冲刷著中国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所有公开的三自教会及教堂,都首当其冲成了被攻击对象。红卫兵占领教堂,批斗神职人员,烧毁圣经和其他属灵书籍。于是,一个接一个,三自教会在公共视野中消失了。         当然,文化大革命并不是专门针对基督教的运动。红卫兵要攻击、摧毁一切“旧事物、旧传统、旧习俗”——基督教是宗教,一切宗教都是落后的、迷信的、陈旧的,必须扫除!         这岂是三自教会的领袖能够阻挡的?!我们来读一段曹圣洁牧师(中国基督教协会第五届会长)在2002年的回忆:         “我自1959年被借调到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为三自主席吴耀宗先生当秘书,1962年正式纳入全国三自编制,一直工作到1966年。在这段日子 里,我亲身体验到像吴耀宗这样的基督教人士切实爱国爱教的情怀。即使在上世纪60年代宗教陷于困难境地时,他仍坚持爱国,并相信基督教的真理核心终会被人 认识……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我被安排去上海市直属机关五七干校,在嘉定外岗劳动……这个时期,我的思想极度困惑,看不到教会的前途,更无法理解基督教中的爱国力量为什么也要被打倒……”         文中的“爱国力量”,指的就是三自教会。字里行间似乎隐含了对非三自教会的指责,即认为他们是不爱国的──因为他们(倪柝声以及那些脱离三自教会的基督徒) 是在控诉美帝国主义利用宗教侵略中国的运动(1950-54年)中,退出三自教会的。这里,我不是要追问这场控诉运动的是是非非。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 是,曹圣洁牧师的困惑,表达了三自教会的许多领袖在文革时期的困惑。 死亡线上的教会         70年代的中国,所有教堂都改作他用(工厂、仓库等),三自教会徒具虚名。在公开场合,我们看不到敬拜赞美、聚会祷告、福音团契等等。总之,看不到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宗教活动。三自教会名存实亡。         甚至,基督教这个词,也越来越少人提起。基督教几乎在中国社会的公开视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为外交需要的摆设,政府保留了一些与外交相关的宗教活动,如开放北京南堂天主教堂(1971年),和北京米市街教堂(1972年)等,供外交人员主日敬拜使用(但不允许中国信徒进入)。        出于同样的需要,政府也让一些宗教人士露面。丁光训因此作为基督教的代表,出面接待外宾。身为圣公会主教(浙江教区,1955年),丁光训必须和政府保持政 治上的统一口径。在70年代的涉外谈话中,他反复指出,基督教是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文化工具。同时,他也实话实说:中国基督教日益衰落,并可能完全消失。 不过这样的话,是不会出现在中国公开的报刊上的。         中国教会哪去了?她真的已经衰落并消失了吗?         我们再来看看家庭教会。三自运动之后,一批基督徒不愿意加入三自教会。他们组成家庭教会,消失于公共视野。也许正因为家庭教会不具公开性,在文化大革命初期,也就没有受到红卫兵运动的直接冲击,而且在最狂热的时期,家庭教会也没有停止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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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文郁 本文原刊于《举目》58期 (继上期)         1978年,在邓小平的组织和推动下,中国开始实行改革开放政策。这是中国政府施政的转捩点,也是中国现代历史上的转捩点。从此,中国社会的发展,开始展现新的一页!中国教会也开始为上帝做新的见证! 挡住福音的大墙         近代以来,在西方列强的冲击下,中国人在救亡心态中寻找强国之路。五四运动的旗手们,认为在“民主”和“科学”中找到了这一道路。他们大力鼓吹理性主义,反对宗教,认为宗教如同迷信,违反理性、违反科学。        很显然,这是一种以人的理性为本的人文主义思潮。在1922-1927年的非基运动中,这是内在动力;在1949年开始的共产主义运动中,这仍然是主要推手。        非基运动期间,面对五四新文化运动所唤起的热情,以及中国思想界开始兴起的理性主义,西方宣教士深感好像面临一堵又高又厚又结实的墙,挡住了福音的传播。为此,他们发动了长时间的跨宗派联合祷告,求上帝拆毁这堵墙。        然而,上帝似乎没有理会他们的祷告。很快地,中国进入了动荡不安:8年抗战,加上3年内战。接着,信奉马克思主义的共产党执政。一个政治运动接一个政治运动,和传统决裂,要建立一个崇尚理性的理想社会。         在马克思主义这种意识形态中,以人的理性为本的人文主义,获得了终极性的表达。这堵理性主义大墙,是越筑越厚、越高、越结实了。        我们看到,在五四精神的推动下,中国人愈发相信自己的理性和能力,高喊“人定胜天”,坚决拒绝上帝的祝福。70年代之后,在中国大陆这块土地上,已经没有公开的教会活动,甚至连“基督教这个名词都不容易听到。        五四运动的精神,似乎已经主宰了中国人的思维;上帝究竟要如何祝福中国呢?所有关心中国基督教发展的人,都困惑不解。 在这极端中窒息        当中国人以为自己的理性和力量可以做一切事情时,上帝和中国人开了一个玩笑:放手让我们的理性往极端方向发挥!        人在理性中追求控制一切,把所有事情(包括人的思想、感情、活动)都控制在秩序里。在70年代的中国社会是井然有序的:一切都听从上级的安排,思想必须和中 央保持一致,讲话只能重复上级规定好的语言,工作也是组织上安排的。粮食要粮票,食油要油票,买肉要肉票,烧煤要煤票,等等。        这样的社会,当然也是死板的:思想保持一致,说话保持一致,行动保持一致,每人每月分配油票4两、肉票半斤,等等。一旦遇到农业欠收,就连这些供应也无法保证。中 国社会在控制秩序中停滞不前,中国经济在理性计划中走向崩毁!可以说,五四运动的理性主义追求,在这里已经实现了。中国社会在五四精神中走向极端,并在这 极端中窒息。        这便是人在理性上,对中国社会进行控制的典型写照!        人的理性是在推论中进行的,推论是从前提出发的。也就是说,理性 需要推论前提作为出发点。毛泽东在世时,这个推论前提自然就是毛泽东的思想和说法。1976年毛泽东去世后,“两个凡是”(“凡是毛主席作出的决策,我们 都必须拥护,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们要始终不渝地遵循”),被奉为推论前提。        先是对社会各阶层的人进行控制,进而是对自己的部下进行控制,最后是人人自危:对他人进行严格的控制,反过来是自己被严格地控制。镇压别人,自己也被镇压。现实就是这样严酷的!在这种理性推论中,在严格的控制中,中国人的思维走向死亡,中国社会也走向死亡。 摸著石头过河论        邓小平作为国家领导人,在文革期间又起又落,几乎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对于彻底的理性控制带给个人和社会的危害,有亲身的体会。当他第3次复出,推动改革开放时,提出了“黑猫白猫论”和“摸著石头过河论”,主要目的就是对抗“两个凡是论”。        与此同时,他在思想理论界,推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讨论。这个讨论,也称为思想解放运动。就其直接诉求而言,是反对“两个凡是论”;就其思想运动而言,是反对空洞的理论争论,而在实际上,消解了中国思想界中,占据主流的理性主义思维。        理论之争是严格的理性主义,邓小平深深感受到这种理论之争(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之争),只会给中国带来灾难,必须放弃! 他的“摸著石头过河论”,具有相当的非理性倾向,是在对河流的深浅、河岸在何处无知的情况下,往前走!        当然,邓小平不是基督徒。他无法直接领受上帝的启示和引导。但是,我们相信,上帝在中国历史发展中,掌握著主权。        五四运动以来,上帝放手,让中国人的理性主义得到充分发展,目的是要中国人知道理性力量的极限。邓小平在落难中看见了这个极限,并力图带领中国人摆脱制约,另寻出路。这是上帝拆毁这堵大墙的一步。        上帝听到了西方宣教士跨宗派的联合祷告。祂按照祂的方式,一步一步地拆毁这堵阻拦福音进入中国的大墙,直至完全、彻底的拆毁! 给三自教会松绑        接着,中国社会进入了改革开放时期。同时,政府开始给三自教会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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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文原刊于《举目》61期 谢文郁 1989年,对于中国来说,是不寻常的一年;对于中国教会来说,也是不寻常的一年。这一年春天,在北京发生了一场政治“动乱”,波及全国、全世界,触动了中国社会的每一角落,挑动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在中国人心中注入了一种社会意识,驱动了中国社会的历史进程。        这场运动的实质是,一批浸淫在80年代自由主义思潮中的年轻知识分子,在美好理想和善良愿望的驱动下,想用西方的自由民主理念改造中国政治。他们希望在学生运动中实现这一理想。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在残酷的中国政治面前,如卵击石,头破血流﹗              这场政治动乱最终成了一把双刃剑。一方面,那些积极参与运动的自由主义旗手,在严峻的政治压力下被迫外逃,最后只能在西方国家的庇护下,在海外搞所谓的“民运”。留在国内的代言人也无处发声,只能闭关自守。            另一方面,这场运动对政府的意识形态也是毁灭性的。自始至终,在如何结束这场动乱的问题上,人民的期望和政府的做法完全对立。当这场运动被政府强行用暴力压制时,人民对政府的信任跌至谷底,政府所倡导的信念从此失去号召力。           之后,中国社会进入了所谓的信仰空白时期﹗ 宗教热情的蔓延            人是需要在信任情感中生活的。这一情感先是在父母的怀抱中得到满足,后是在社会关系中得以满足,最终则在宗教生活中得以满足。中国人原本在共产主义理想中,满足了自己的宗教情感。现在,这个理想破灭了。            信仰空白的生存状态是令人绝望的。当一切在理性中看得清清楚楚、从今日到死亡的每一天都按部就班时,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呢?这是令人窒息的生存﹗政府的宣传已经失效,自由主义理念已经七零八落。还有什么可以满足人的终极信任情感呢?            于是,在20世纪的最后10年,中国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宗教场所,包括官方认可的公开宗教场所,如三自教会和天主教的教堂,各种各样的佛庙、道观,回人的清真寺,乡村的祖宗庙等等,都呈现出复兴的景象,人气越来越旺。             佛教的香客人数增长速度最快。大大小小的佛庙,香火熏天。与此同时,基督教家庭教会也呈现了快速发展的势头。虽然具体人数难以估计,但是,只要进入河南、安徽一带,无人不惊诧家庭教会信徒人数的增长速度。            宗教成为了热门话题。 文化基督徒现象            在长期的无神论教育中,“宗教是人民的鸦片”。鸦片一词,在中国近代历史上就是罪恶的象征。它让人联想起1840年的鸦片战争。因此,对民众而言,说宗教是鸦片,等于说宗教就是罪恶。            然而国门打开之后,中国人看到的是,西方社会仪态万种、和谐富足,令人羡慕、向往。而且,这个美好的社会,竟然保持着基督教。对于理想破灭、陷入信仰空白的中国人来说,基督教似乎意味着什么,似乎指向某种奥秘。夹带着好奇和冒险心态,一些中国人开始去了解、重视基督教。            1994年,北京大学哲学系赵敦华教授,出版了《基督教哲学1500年》(北京商务印书馆)。读毕,大家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原来基督教还有这么丰富的思想资源﹗             接着,刘小枫博士加盟香港道风山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并以此为基地,在中国大陆翻译出版了大量的基督教神学著作。            在这两股风潮之下,中国思想界一场影响深远的基督教热,如火如荼地展开。而且,在现实生活中,这股基督教热造就了一大批以知识分子为主体的所谓“文化基督徒”。             这批人,对政府失去了信心。共产主义理想在他们心中失去了地位。但是,没有信仰的生活是令人绝望的﹗他们在阅读基督教文献的译作时,找到了某种共鸣──耶稣的死是为了世人的罪﹗这是多么伟大的人格﹗用刘小枫的话来说:他们感觉到,他们的生命“因信了耶稣基督的死而复活的爱而发生了改变”(《现代语境中的汉语基督神学》,第28页)。信仰是有力量的﹗             他们感受到了信仰带来的喜悦,公开宣称自己是基督徒﹗不过,令他们十分失望的是,当他们走入教会,无论是三自的,还是家庭的,他们都无法呆下去。他们认同基督教基本理念,但无法认同他们所看到的基督教会。             香港神学界在世纪之交,有过一次大范围的讨论,公开质问这些人的信仰:这样的人算不算是基督徒?他们是麦子,还是稗子? 家庭教会大发展            90年代是中国家庭教会大发展的时代。根据赵天恩牧师的统计,单单河南、安徽两省的几个团队教会(编注:这些教会系统多由数位传道人开始,共同领导的。),总人数就以千万计。比如,张荣亮带领的河南方城教会(后改为华人归主教会),申义平的中国福音团契(原为河南唐河团契),郑献起的安徽阜阳教会(后改名为中华蒙福教会)等等,据说人数皆在几十万到几百万之间。            1998年11月26日,申义平、张荣亮、郑献起、王君侣4位弟兄,代表各自的团队教会,聚在华北某地,签署了一份“中国家庭教会信仰告白”,就圣经论、三一神论、基督论、救赎论、圣灵论、教会论、末世论等七个方面,发表了信仰宣言。受赵天恩牧师的影响,这个宣告努力向海外华人主流教会的信仰宣告看齐,因而看上去相当正统。            不过,这些教会,能否达到其信仰宣言呢?            我们看到,这些教会的传道人日夜奔走,各处传讲福音,行神蹟奇事,治病赶鬼。往往一次讲道,整个村庄的人都决志信主。教会信徒人数急剧上升。一片复兴的景象,令人兴奋。            信徒的聚会则多在晚上,有敬拜赞美(唱诗、读经、讲道),并当场治病赶鬼。由于政府的压力,这些聚会采取了秘密的方式。讲道一般是依靠自己的读经“亮光”,和大量的神蹟奇事、故事。教会生活缺少固定的集体查经和主日崇拜。不过,会定期举办骨干同工培训,邀请信得过的国内外传道人前来培训。             这些教会的大多数信徒,在圣经的阅读和理解上,往往孤立无助。除非成为同工,接受培训,否则在圣经知识和教会生活上都严重“营养不足”。他们的信仰,建立在几个治病、赶鬼的见证故事上。            这样的信徒,是不是基督徒?他们是麦子,还是稗子? 是宗派,还是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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