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信仰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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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多元的处境下,基督徒,特别是年轻基督徒,应当有意识地学习与价值多元、真理相对的文化对话。并且在对话之后,仍然对福音有完全的信心,成为福音的使者——这或许是当代年轻基督徒所面临的主要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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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行为不能让妻子感受到爱,她怎么会相信我信的是又真又活的神?如果我只能用理性说出圣经的道理,自己却完全做不到,那我还有什么脸去教会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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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祯 本文原刊于《举目》52期 工作占据我们生活极多的时间。有调查显示,北美的基督徒,一生大概在工作的地点,待上8万8千个小时。如果是专业人士或农夫,时间还会更多。个人时间则越来越少,每月仅剩13个小时(注1)。 我们既然花这么多时间工作,那么,工作的意义就很重要了。因为如果工作没有意义,我们便在浪费生命。 然而,你觉得你的工作有价值吗?作为基督徒,我们的工作,有没有因为信仰,而与众不同? 当晚钟敲响 许多信徒都在挣扎中,因为他们的信仰与生活不能联接起来──信仰与生活脱节,而且中间是鸿沟。这是很普遍、很严重的、很典型的问题,激发了基督教界的探讨 ——古老的基督信仰与21世纪的工作,到底有什么关系?信仰在工作中的意义为何?究竟上帝关不关心人的工作?在教堂以外,在实验室中,办公桌前,会议室 里,上帝有没有特别的旨意? 改教家相信,上帝不单呼召人来传扬祂的道,也呼召人在社会上见证祂的荣耀。人类的始祖亚当、夏娃,就蒙召治理 世界。工作,是上帝赋予人类的天职。不是只有教会里面的工作才是圣工──无论你是法官、科学家、佣人,只要你的工作的态度,“像是给主做的”(《西》 3:23),都算是圣工,都是主业。 相对的,即使你是祭司、文士、法利赛人,或是传道人、长执、同工,虽然在圣殿或教会里面工作,如果存著不讨神喜悦的动机和态度,那么,外表的服事反而是亵渎神、惹神的愤怒。真正的圣俗二分不是在身分上、职称上,而是在我们内心的动机和态度之上。 每当想到信仰与工作的结合,就想到米勒(Millet)的画“晚祷”。这幅画原名“马铃薯歉收”,是为记录当时农民的清苦,反映工业革命所带来的城乡差距与 生活挑战。但是,当人们观赏该画作时,无不被画上那对祷告的农家夫妇所感动——土壤贫瘠、马铃薯收成不好,冬天不好过了,但是这对夫妇,听到黄昏时刻远方 教堂敲响的晚钟,便立刻放下手中的劳作,摘下帽子,合拢双手,敬虔地祷告,没有抱怨,仍然感恩。 在艰难的时候,仍有人单纯地依靠上帝工作、生活。这对夫妇没有忘记,“万有都是本于祂,倚靠祂,归于祂”(《罗》11:36)。万有,包括你我的工作、甚至你我本身。这些都是属于上帝的。 越不愿祷告 除了米勒的“晚祷”,《路加福音》中有一个故事,也给我们许多启示。“他们走路的时候,耶稣进了一个村庄﹔有一个女人名叫马大,接祂到自己家里。她有一个妹 子名叫马利亚,在耶稣脚前坐着听祂的道。马大伺候的事多,心里忙乱,就进前来说:‘主啊!我的妹子留下我一个人伺候,你不在意吗?请吩咐她来帮助我。’耶 稣回答说:‘马大!马大!你为许多的事,思虑烦扰;但是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马利亚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夺去的。’”(《路》10:38-42) 。 这段圣经其实反映了我们实际的生活,我们通常都像马大一样忙碌、慌乱。然而我们应该做的,却是既像马大一样勤奋工作、又像马利亚一样敬虔。但是怎样做到呢? 答案是借着祷告。前些日子,我看了一些有名牧师的书,看到他们怎样白手起家、从无到有,建立一个又一个荣耀的教会。他们共通的特点,就是祷告。长时间的祷告,迫切的祷告,凌晨就“闻鸡起祷”。 因此,我也学习早起祷告。我很快发现:我越早起来祷告,就越想更早;我越不祷告,就越不愿意祷告。这好像于鲑鱼逆游而上,不进则退,也像耶稣说过的:“凡有的,还要加给他……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去。”(《太》13:12) 白忙了一场 其实马大也算是热心为主、把工作跟祷告结合的人。那一天,耶稣要来她家作客,作为家中的大姊,她有意愿、有责任去好好招待耶稣。而且,有什么工作,比好好接待耶稣更神圣、更值得热心投入? 然而,这种工作的热情,感动耶稣了吗?这种热心的态度,真的讨神喜悦吗? 在使徒保罗的时代,有一群到处逼迫基督的门徒和教会的犹太人,自认是为神大发热心。保罗评论他们是“向神有热心,但不是按著真知识”(《罗》10:2)。 马大为耶稣大发热心,“为许多的事思虑烦扰”,甚至,她向耶稣发出祷告,恳求主派她妹妹来帮忙。但是无论是她的工作或祷告,都无法得到耶稣正面的回应(难怪现在也有人抱怨祷告没有用)。她忙了一场,却并不讨神的喜悦。 什么是保罗所说的“真知识”?从某一个意义来说,就是认识自己工作的目的和使命。怎样才能知道自己工作的目的和使命?怎么能够获得自己工作的意义和价值?要借着祷告! 当主耶稣施行神蹟、喂养5千个家庭之后,众人要拥戴祂做王。耶稣的反应,却是远离狂热的“粉丝”(fans),独自退到山上去祷告(参《太》14:23; 《约》6:15)。祷告让人清醒,明白自己的工作与使命,不会随波逐流、迷失方向——如果耶稣按照人性,趁著民气可用,黄袍加身、顺势为王,那么,祂顶多 只能做一个犹太王,而不是完成救赎人类的万王之王、万主之主。 给上帝时间 耶稣夸赞了马利亚,但是马利亚究竟做了什么事,值得耶稣称赞?她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听耶稣讲!为什么她在别人工作最忙的时候坐在耶稣脚前听道,还得到耶稣夸奖?我们能不能学她,在家里忙着搬家的时候,坐在箱子上读经祷告,却让家人忙得要命、累得要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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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是70多岁的美国老太太,我在西雅图一间长老会中认识了她。她和几位美国老太太,在“国际妇女午餐查经班”中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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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加 本文原刊于《举目》52期 我生来就对“人”很敏感、也很看重人际,所谓关系型(people-oriented)的人。因此,非常在意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周围人的喜怒哀乐,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我的判断和决定。那些有话不直说的人,我还会猜他们的身体语言、弦外之音。如果一个很强势的或权威性的人物出现在我身边,他的意见会左右我…… 然而,同大部分人一样,我意识不到自身的弱点。 到底是谁“不开窍”? 我在教会负责某件事的时候,最头痛有人和我意见不同。因为我觉得对别人说“不”,就等于破坏关系。 遇到这种情况,我就习惯性把事情拖一拖,做不成就算了。我宁可不做,也不想伤害了“关系”。或者说,我只想维系关系,不在意事情做得怎么样(虽然这样做,也不一定能保住关系)。可以想见,很多事在我手里不了了之,或虎头蛇尾。 为此,我太太很受不了。在她看来,这明明是对神的事不尽职,不够“忠心”!该做的事,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撂下?应该尽力而为! 她的确也是这样做的,因为她是对“事”很看重的做事型(task-oriented)的人,而且是个完美主义者。如果让她负责做什么事,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睡觉、不吃饭,非做好不可。 至于其他参与者高兴不高兴,她不是很在乎。更准确地说,她根本不知道别人高兴不高兴。特别是那些有话不直说的人,总是搞得她一头雾水,只好不管了。所以,她事情虽然做得很漂亮,但不知不觉就可能得罪谁了。 哈哈,一到这时候,我就看不过去了——这明明是对弟兄姐妹没有爱心、不够“良善”嘛!不是吗?把人都得罪光了,光事情做成有什么用?不做不是更好? 因为做事方式的尖锐对立,我们都很受不了对方。我们都觉得自己很正确,是对方不开窍。而且,不论在圣经中,在教会传统上,或在教会领袖层里,我们各自都可以找到强力的支持。 作为夫妻,我们没办法井水不犯河水,也做不到东风压倒西风。于是冲突常常发生。最常有的情况,就是她指责我:“你怎么什么都不做?”而我则是:“你怎么能这么做!?” 动机有天壤之别 神借着这样的冲突,使我们不得不反思,不得不带着撕裂之痛,面对赤露敞开的自己—— 我为何特别在乎别人高兴不高兴?因为我依赖良好的人际关系来肯定自我、增加安全感。而我太太,则觉得只有事情做好了,才能赢得别人的接纳、承认,所以她的安全感是同做事挂钩的。 正是这样的价值观混杂在我们事奉的动机里面,所以表面上看似我们做事的方式不同,实际上是加入了价值观的冲突。 其实,我不是糊里糊涂走进教会的人。我信主后,价值观有了很明确的翻转。我也愿意凡事用圣经的价值观重新审核、分辨。然而,这不能避免我的生命中仍有许多隐而未现的问题。就如这件事,我认为我所坚持的,与圣经的教导十分吻合!上帝不是很看中“关系”吗?圣经不是强调爱、聆听吗?这与我看重的,不是很一致吗? 我没有察觉的,在这种表面相似的背后,其实动机有天壤之别。圣经看重的关系,能给人带来真正的益处,是利他的;而我的看重关系,则掺杂了个人需要,是为了给自己价值感和安全感。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与妻子的冲突,我不会这样反思自己的。圣灵借着这一切,使我内心深处的价值观曝光了。 我太太也经历了相似的过程。只不过,她反省的,是为什么她受不了做事不“完美”。 改变固有价值观,使我和太太都感到有点儿失落感和脆弱。转变是痛苦的,然而当我们愿意改变的时候,神就亲自教导我们,怎样成为真正讨神喜悦的“又忠心、又良 善的仆人”。具体到我们两个身上,就是“既要忠心做事,又要良善待人”——我在顾及人的时候,也要把事做好;她做事的时候,不能忽略人的需要。看耶稣所行 的事,不能不说,祂就是这样的,既看重事,又关爱人。 明白了自己的天然个性、固有价值观,及其和圣经真理之间的差距后,我们豁然开朗了。从前的争论不休、彼此批评,改变为彼此看重,因为对方恰好弥补了自己的不足。 于是,她做事时会来问我,如此处理,会不会手法太硬,使人不舒服?我会给出建议,例如,如何预先沟通,避免误解。而当我又因为不同意见而迟疑不定的时候,她会鼓励我不要放弃,要主动去寻求共识,整合差异异,把事情做成。 我们开始变得彼此离不开了。无论做什么,如果可能,我们都希望对方在场,以得到最好的反馈、提醒、补足。我们不仅做事和做人的技巧提高了,还因彼此之间的理解,变得更理解别人。 我发现,从前我怕失去关系,却不见得可以维系关系。反而,当我不再怕因不同意见而得罪人的时候,我反而多了可以共事的好弟兄,且有了真正的安全感。我太太也发现,她从前着急做事的时候,总觉得别人碍手碍脚。而今她顾及他人的需要,愿意调整做事的步伐时,反而多了许多帮手。 反思我们天然的性格,改变不正确的价值关联,承认自己的局限,主动请求他人补足……这大概也算是一种“舍己”的操练吧?或者,用前辈的话讲,算是在性格上“经历十字架的对付”吧? 作者出生于北京,北京医科大学毕业。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博士,细胞分子医学专业。现在华生制药(Watson Pharmaceuticals)公司从事新药的临床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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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婴 本文原刊于《举目》51期 我一遍一遍地读著这个故事,渐渐地,故事里的人,情,景,开始在我眼前活了起来。杜倩仿佛就站在我身边。 杜倩像我一样,天天日出而作,月圆了还无法安息。她和我一样,年复一年在社会,职场,家庭,教会之间疲惫奔波。虽然,她心里想要事业,家庭,教会兼顾;在人 际关系上力求面面俱到;家里家外,大事小事也想要做到最好。但是,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最终只剩下星期天到教会当“觉友”的力气了。 杜倩生活的世界也是我的世界,一个让灵魂窒息的荒漠;杜倩的煎熬也是我的煎熬,不知不觉掉进了名利的深渊;杜倩的挣扎也是我的挣扎,无力摆脱人间烟火的熏烤;杜倩的困惑也是我的困惑,到底,努力工作与贪爱世界的线该划在哪里呢? 在信仰和生活脱节的荒漠里,朋友成为杜倩的绿洲,饭桌成为杜倩最放松的地方。可是,在这个最轻松的地方,老同学林哲在餐桌上的格格不入,不但让杜倩的朋友们 不爽,也让杜倩纠结。杜倩到底是应该迁就自己的朋友,还是和那些林哲眼里的酒肉之交一刀两断呢?我无法替杜倩选择,因为,杜倩的软弱也是我的软弱。我相信 杜倩和我一样,常常在两难之间徘徊,困惑天问,无力取舍。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是人间烟火?教会难道不是建在世界里吗? 梅顿说,当我们坐在桌前,把第一口面包放进嘴里的时候,我们就进入了世界。而且,一直到死,我们都存在于世界里。(注1)如果,基督徒无法存在于世界之外, 那么,林哲该如何进入这个世界?他该如何和这个世界里肉生酒死的人交往?他又如何帮助世界里不同价值观的人,和耶稣建立起儿女和父亲的关系呢? 耶稣以人的样式进入世界。耶稣在法利赛人家中和罪人同席。耶稣在迦拿从婚宴进入人间嫁娶,变水为酒,分享和祝福喜乐人的喜乐。耶稣流泪进入寡妇失去儿子的痛 苦,赐下生命和希望。耶稣用祷告体恤彼得的软弱。耶稣以陪伴怜悯多马的疑惑。十字架上,耶稣将心碎的母亲托付给约翰,又为罪人代求说:“父阿﹗赦免他们﹔ 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参《路》23:24) 《荒漠的智慧》中有一个故事讲到:有一次,有2个弟兄去探望一位禁食的老先生。当 老先生看到这2个弟兄时,就以喜乐的心迎接他们,并和他们一起吃喝。老先生说:“禁食本身已有其奖赏。但你若为爱而吃,就遵行了两大诫命。因为你即放弃了 一己的意愿,同时又使别人恢复了活力”。(注2) 我一直觉得餐桌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只要往上一坐,原来生分的就熟悉了,原来紧张的就松弛 了。人和人之间无形的墙、无形的防备,在餐桌上不攻自破。因为,同桌吃喝不但发出接纳的讯息,也表达着愿意了解不同、体恤不同。人生似乎是一个个宴席。无 论是邀请还是被邀请,从“吃”“喝”中都走进同一个故事:在餐桌上走进一个陌生的心灵,在聆听中分担一份无力自拔的软弱,在怜恤里分享一份有恩典的忍耐和 爱。耶稣就是在无数个像杜倩家这样的餐桌上进入了世界,进入了世界里的人的故事。在爱和饶恕的关系里,耶稣带领人们从自己的故事进入了上帝救赎的故事。就 是在无数个吃喝的宴席上,耶稣一个一个地邀请人们进入了上帝天上的丰宴。 耶稣从不放弃每一个吃喝的机会。因为,耶稣爱听我们的故事。 注: 1.Thomas Merton, Love and Living, ( Mariner Books, 2002). 2.野村汤史,《荒漠的智慧》,庄柔中译(香港:基道,2003)。 作者来自西安,现居加拿大 相关文章:谁来吃晚餐?︱陶其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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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苦却无处诉说,为此我多次试图自杀,但未遂。为了战胜内心的巨大痛苦,我将全部精力用在学习上。于是学习成了我的精神寄托,读书成了我克服孤独感的武器,成绩成了我战胜自卑感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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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戴口罩,因时、因地而异。然而,预防并非意味着要活在恐惧中,草木皆兵。SARS传染期间,有朋友来信,描述自己得了忧郁恐慌症,日日起床一想到必须上班,恐惧迎面袭来。还不敢坐公共汽车,宁可走个把钟头去上班。就算走在路上,别人一声咳嗽,也会吓得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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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教会里面,很多人反对主动的寻找。他们坚持“耐心等待”,认为自己预备好时,另一半自然会出现。这样的观点,对提醒信徒在单身阶段自我预备,确有益处。但无论如何,以撒的故事里面,给我们看到一个主动寻找祝福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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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诗人一样,不知那天将是何年何月,故能认同他的“何当”之叹。但是,诗人的盼望只是建立在常识和经验上,任何一方的生老病死都会使他的心愿落空;而我们的盼望则建立在神确凿的应许上,死恰是我们基督徒的盼望成为事实的“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