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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惊险的巴哈马之旅(小羊)2024.06.29

    本文原刊于举目官网2024.06.29 小羊 我第一次听到福音,是从当时的男友、现在的先生那里。那年我大二。年轻人容易接受新的思想和新的事物,我对福音一点都不排斥。读经、唱诗歌,我都很欢喜。 信主的过程很顺利:我于2004年7月接受洗礼,并在教会举办了婚礼。之后随先生来到美国,每个周五晚上,参加大学校园内的学生团契,周日早上参加主日崇拜。我自认为是虔诚、合格的基督徒。 血流如注 2023年1月,我们一家6口,从佛罗里达出发,乘坐4天3夜的邮轮,前往巴哈马。第一次乘坐邮轮的我们,谁都没有料到,这次旅程会经历什么。 我们尽情享受邮轮上的娱乐设施、美食和表演,玩得特别开心。第3天的行程,是在邮轮公司的私人小岛游玩一天。我穿上泳衣,带上浮潜装备,准备享受美好的阳光、沙滩。 下船之前,我注意到,我的小腿出现淤青,皮下有些许血点。不过我也没有太在意,想着可能是旅途中不小心磕碰著了。恰逢生理期第一天,我也比较谨慎,孩子们都下水玩,我就靠在沙滩椅上休息。 第4天清晨,邮轮到达巴哈马首都拿骚。我们预先订了邮轮的旅游团,参观整座城市。旅游团的大巴,是早上11点出发。我们一大早起床后,就先出去转转。 早上8点的拿骚港口,异常繁忙,游客络绎不绝。我和先生带着2个孩子,随着拥挤的人群,慢慢走出港口,悠闲地漫步在这座小城里。突然,我感觉到血量增大,还来不及找洗手间,裤子就被血染红了。 我急忙去了星巴克的洗手间,换上随身带的备用裤子。出了星巴克不到半小时,刚换上的裤子又被血染红了。然而,我仍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觉得自己是累著了。我决定先回到船上休息,让先生带着孩子们跟团游城。 查不出原因 回到船上,陪着爸爸、妈妈吃完午饭,我就迫不及待地回房休息,但血还是止不住地流。妈妈觉得情况不太对劲,让我赶紧去看看船上有没有医生。 下午4点多,先生带着孩子们游玩归来,也发觉事情的严重性。他赶紧联系船上的医务室,约了下午6点见医生。一通忙乱后见到医生,第一件事情就是抽血。然而验血后,验血的机器上,却显示出“错误”,表明读不出数据。 医生说,机器读不出数据,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我的白细胞过高,另外一种则是我的血小板过低。船上的验血机器比较简陋,没法判定是哪种情况。 医生只能让我回房观察。如果血量增大,再去见他。我当时血红素是10g/DL (正常参考范围是12-16g/DL)。 回到客房,已经是晚上7点半,流血依然没有减慢。到了晚上10点,我们决定看船上的急诊。又一次验血,发现血红素降到9g/DL,4个小时降了1g/DL。 医生决定给我静脉注射止血。一通折腾,流血渐渐缓慢下来。再次回到房中,已经是凌晨2点。 第二天,邮轮回到了佛罗里达港口。下船前,医生询问我流血情况,以及是否需要他联系最靠近港口的医院,派救护车过来。我看流血已经缓慢许多,先感谢医生,然后表示,我可以回家后再入院检查。 对风险无知无畏 回想当时的决定,真的是万分感谢上帝的丰盛恩典!没有上帝的一路保守,我不可能平安回家。 一家子安全到家,已经是凌晨12点。我非常虚弱,但考虑到一家老小都非常累,不忍心让大家为我担心,决定休息一个晚上,早上再看情况。 第二天醒来,人更虚弱了。吃完饭,我开始觉得心慌气短,于是决定去急诊。 进了急诊室,跟前台描述了我的症状,马上就被安排见护士。去过美国急诊室的朋友,应该知道,急诊室里总是漫长的等待,因为他们可能认为,你的情况不够紧急。而这次,护士迅速地搭理我们。我隐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护士马上安排我抽血,照x-ray。 等我见到医生,才知道邮轮上医生的推测是对的,我的血小板已经降到异常低。 血小板的参考范围是150-450K/UL,而我入院当天的血小板是13K/UL,血红素是6g/DL。医生说,血小板30以下就有内出血的风险,血红素7以下就要输血。 我只能说自己无知无畏,在血小板和血红素如此低的情况下,还在机场候机5小时,从佛罗里达州飞到佐治亚州,再开车3个半小时回到家中,还准备等待周一再去见家庭医生。 为什么是我? 经过了4天的住院,医生基本确诊我是得了一种免疫系统的疾病,叫ITP(Immune Thrombocytopenia Purpura)。这种疾病的发病原因还不清楚,但一旦发病,身体会发出错误的信号,以为有病毒入侵身体,自身免疫系统会把血小板当成病毒去消灭。这种情况下,体内的血小板会急速下降。 ITP的发病率为0.002%-0.005%。当我听到如此低的发病率的时候,我问上帝:为什么是我?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各项数据一直往下降,却毫无办法,内心极度煎熬。 人在软弱的时候,很容易被魔鬼撒但钻空子。感谢上帝,我虽然软弱,但一直坚定地相信主。 我在病床上想读圣经。当时人很虚弱,无法阅读,只能用听的。我听到:“耶和华必在你前面行;祂必与你同在,必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不要惧怕,也不要惊惶”(《申》31:8),这对我,是多么大的鼓励和支持!我的信心立刻坚固。我知道上帝与我同在!不管前面的道路如何,上帝有美好的旨意。 医生给我上了最大剂量的糖皮质类激素地塞米松。在输了2袋血小板(每袋50k/UL)和1袋血后,我的血小板值依然在10-13k/UL之间徘徊。医生判断,激素没有压制住我的自身免疫系统,它依然在攻击血小板。 医生与我们商量,要注射另外一种药物,叫IgG,中文叫免疫球蛋白,是治疗ITP 这类疾病常用的药物。感谢主,注射完IgG的第二天,血小板上升到69,第三天上升到90。看见药物终于起作用,我的家人和医生都非常高兴。当血小板保持在90的时候,医生允许我出院,转到门诊定期检查。 出院后的1周左右,我去门诊抽血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血小板也上升到正常值261。医生让我将激素的药量,从每天60mg减到50mg,并开始安排每2周见他一次,检查血常规。 噩梦开始 原本以为身体已经恢复正常,谁料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接下来的3周,血小板开始直线下降,从261一直降到70。每次拿到血检报告,就跟开盲盒一样,不知道血小板是高还是低。每次见医生,听诊断结果,就感觉自己是等待审判的犯人。 这段时间,是我最痛苦的日子,但也是我与上帝开始建立亲密关系的开始。我每天祷告寻求上帝。在祷告寻求医治时,我才察觉,这么多年,我自诩基督徒,后却没有生命的改变。我是多么的亏欠上帝!感谢上帝,祂没有遗弃我,依然垂听我的祷告! 接下来几周,血小板一直往下跌。医生已经开始跟我们商量第二治疗方案,长期吃一种刺激身体产生更多血小板的靶向药物。这类药物一旦开始吃,一般无法断药,因为身体可能会因为断药反弹,对血小板的影响更糟。 听到医生的治疗方案,我很沮丧、害怕。我才40岁,就要一辈子靠吃药维持生命?那种担忧、恐惧,无法形容。我流泪祷告,向主呼求:主啊,你来救我,赐给我信心、加添我力量! 上帝的恩典何其之大!祷告中,我的心开始平静下来,想起《诗篇》23章4节所说的:“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我有一位造天地万物的父神在看顾我,我为什么要害怕! 不再阴郁 心态转变后,我的心情也不再阴郁。我开始积极配合医生,同时查各种文献资料,看各种过往案例。上帝指引我看到一篇文献,讲到ITP的原因。大部分案例是因为病毒感染,其中有些人感染幽门螺旋杆菌。这部分病人通过抗生素治疗,消灭了幽门螺旋杆菌后,血小板回到正常。 最终,我被诊断出来,的确就是感染了幽门螺旋杆菌。医生给我开了2种抗生素。 这些抗生素,也会消灭体内的血小板。因此我的血小板,一度降到40。 感谢上帝一直与我同在,赐给我一颗平安的心。我在养病期间读经、祷告,更多地亲近上帝,感受圣灵的充满,无比平安喜乐。 服用抗生素后的2周,血小板开始有上升的趋势。1个月后,血小板回到253! 上帝的恩典,永远够我们用。没有上帝的医治,我的血小板不可能恢复到正常。 之后的2个月,血小板稳定在200左右。我们全家都感恩上帝的带领。 启发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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