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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没有被冒犯,但我的确不喜欢——巴黎奥运开幕式(柏雨成)2024.08.03

    本文原刊于举目官网2024.08.03 柏雨成 几天前,我在结束几天紧凑会议返家补觉醒来,发现社交媒体已被巴黎奥运开幕式刷屏。于是赶紧补看录播。 不愧是巴黎,整个开幕式从头到尾都充斥着大胆和前卫。当搂着同性、异性、甚至多个伴侣的异教诸神们,坐上一长条(晚)餐桌时,我很能理解,为什么这样的演出会引起争议。然而,我的感受却又跟很多评论者不一样。 一言以蔽之,我没有被冒犯,但我的确不喜欢! 在做价值判断之前 在做价值判断之前,我们首先应当试图理解对方价值的来源。即便像笔者这样的法国文化门外汉,也能感知到,法国艺术和文化中,对自由的绝对追求,以及其背后隐藏的、一种对一切约定俗成的“宏大叙事”和既定规则的反叛精神。这种精神想必由来已久。 宗教改革爆发后,在欧洲各国掀起的大大小小的宗教战争中,法国的宗教战争尤其惨烈。 从1562到1598年间,强大的天主教会,觊觎王位的贵族,和叛乱热情高涨的新教徒,共同导致法国连续30多年不间断的血腥宗教战争。1572年,一日之内将近3000名新教徒和近万人被杀的圣巴托罗买日大屠杀,只是其中的一例。而最终,为法国带来了一丝宗教宽容的亨利四世,也是通过在新教和天主教之间投机取巧地来回横跳三次之多,才为自己争取到了必需的政治资本得以称王。(注1) 对当时不少法国民众来说,宗教有时候的确更像权力布局的棋子和暴力的遮羞布,而不是上帝恩典的体现。 《圣巴托洛缪日大屠杀》(Le massacre de la Saint-Barthélemy)为法国新古典主义画家弗朗索瓦·杜波依斯(François Dubois, 1790–1871)的作品。现存于瑞士洛桑的州立美术博物馆(Musée cantonal des Beaux-Arts)。 经过这些事件,法国在16世纪就已经出现深刻反思宗教暴力,鼓吹政治世俗化的思想文献。随后的一个世纪里,巴黎的教士阶层普遍跟越发集权的皇室走得很近,并在法国大革命中为此付出了代价。 之后,法国还经历了拿破仑军事独裁,二战期间由倒戈社会精英为核心组建的维希政权,等等。1968年,学生运动等一系列社会运动,进一步催生了法国对一切传统权威,包括宗教权威深刻的不信任。 所以,到了巴黎奥运会,我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个无神论的国家反对宗教,或者一个性泛滥的国家反对传统婚姻观,而是一个骨髓里刻入了后现代基因的文化,平等地反对着一切宏大叙事和传统权威。 事实上,法国法律在这一点上,的确做的很到位。它不仅禁止基督徒在官方场合佩戴十字架等宗教物件,也禁止穆斯林在官方场合戴面纱或罩袍。这一点上,基督徒实在不能说有什么“尤其”被冒犯的资本。毕竟,这个开幕式还有抱着被砍下来的头唱歌的玛丽皇后——这已经是法国在调侃自己历史上,最彻底地左右了民族走向的历史事件之一了。 同理,一群五颜六色的变装女王们,不符合传统基督教审美自然不假,但俄罗斯,沙特,和伊朗代表团看了,也不见得会好受更多。 艺术解读者的自由 当然有人会说,他们调侃了最后的晚餐,基督徒因此应当感到被冒犯。这一点上我倒有不同的感受。 本着艺术创作和解读自由的原则,我觉得观众认为,这一出诸神盛宴,或是在模仿/恶搞《最后的晚餐》,或并不是在模仿《最后的晚餐》,都是观众作为一个艺术解读者的自由。我本人因为有社交媒体海量刷屏信息导致先入为主的默认,看重播时,的确看出了对《最后的晚餐》的模仿和恶搞,但是我并不认为每个人都要像我一样。 如果有的人,包括基督徒,并不认为这是在模仿或恶搞《最后的晚餐》,这也是他的自由。 什么是冒犯? 不过,即便承认这一出戏在模仿或恶搞《最后的晚餐》,我也并不认为就一定意味着我应当被冒犯。 我总觉得,冒犯是一个应用范围比较狭窄的动词。我可能被很多事情搅扰,或者不喜欢很多事情,但如果说我“被冒犯”,那似乎只能形容我所拥有的东西,没有得到应有尊重。 比方说,有人诋毁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我得知的话估计会愤怒,但说我被冒犯,却不准确。但他如果是诋毁我的话,那我就要被冒犯了,因为他攻击的物件是我的人格。或者,有其他信仰者在公共场合发送宣教传单,我虽然不信他们的宗教,但我也不会觉得被冒犯。但如果他们上我家来,未得到我的许可就进家传教不停,那哪怕对方是基督徒宣教士,我大概也会感到很被冒犯。 所以,我一直觉得,说一个人被冒犯,需要默认这一冒犯的物件应当是他所拥有之物——他的家、他的时间、他的人格等。 《法王弗朗索瓦一世探望临终的达芬奇》(François Ier reçoit les derniers soupirs de Léonard de Vinci)。法国新古典主义画家Jean-Auguste-Dominique Ingres(1780–1867)绘于1818年。现存于巴黎市立美术馆(Musée des Beaux-Arts de la ville de Paris)。 谁拥有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 而我认为,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并不是基督徒所拥有的。 作为基督徒,我自然为圣经记载之事,能被如此美丽的艺术品所展示出来而高兴。但这幅壁画毕竟是后人的艺术作品,而不是圣经记载本身。画中使徒们的穿着、行为,和座位编排等,根据圣经的依据也较为有限。更多的是,达芬奇是根据艺术传统和个人想像力所补充出来的。同时,画中使用的很多技法,也并非圣经教导或教会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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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重探宗教改革高地日内瓦(舍乐)2024.04.13

    本文原刊于举目官网2024.04.13 舍乐 瑞士日内瓦,一座充满故事的古老城市。老城区的鹅卵石和日内瓦湖畔的波浪,都让人沉醉留恋。除此以外,众多的联合国组织,亦吸引著千万游客。然而,对于基督徒而言,更重要的是,可以追随历史长河中宗教改革先贤的足迹,深思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一、宗教改革前的日内瓦 西元380年左右,日内瓦在古罗马帝国的首肯下,在现今圣皮埃尔大教堂的位置上,修建了一个由礼拜场所、住宅和行政建筑组成的主教群。 第一位大公教会的主教Isaac,将日内瓦作为核心管辖教区,将其影响力扩张至周边的安纳西、霞慕尼、埃维昂莱班等地。日内瓦后经勃艮第人、法兰克兰人以及加洛林王朝、神圣罗马帝国的统治。(注1) 至15世纪,经过多次的政治动乱,日内瓦周围的许多地区乡村和领地,都归属了萨伏伊家族。1449年,伪教宗费利斯五世,放弃了他的教宗头衔,却保留了该职位的许多特权。萨伏伊家族就这样有效地控制了日内瓦主教教区。至此,日内瓦被当作公国未来的首都而建设,发展成为金融中心及宗教要地。 图1:里帕耶城堡(Château de Ripaille),中世纪萨伏伊公爵阿梅迪八世的隐居住所。(来自Wikimedia) 二、宗教改革时期的日内瓦 历史车轮驶向16世纪,日内瓦经历了风起云涌的改革(注2)。 (一)法雷尔 16世纪,马丁·路德的改教思想,散播在欧洲大地。 1532年6月9日,新教徒在日内瓦城内,张贴出许多批评教宗权力、宣扬宗教改革的标语。法国新教改革家加尔文的密友法雷尔,于10月进入日内瓦。1533年,日内瓦的新教信徒举行了圣餐礼。对于一直举行“弥撒”的日内瓦来说,这是颠覆性的(注3)。 图2:圣皮埃尔教堂,建于12世纪。 Torbjorn Toby Jorgensen摄于2019年4月1日。 在接下几年里,法雷尔在这座城市中,依靠公开信仰辩论,得到了市民的广泛支持。市民们占领了拉马德列尼教堂、圣皮埃尔主教座堂,捣毁偶像,取消弥撒。 萨伏依公爵对日内瓦进行了武装干涉。然而日内瓦市民以足够的勇气,进行了抵抗。1536年5月,市民大会投票,决定皈依新教,“依照福音的律法和上帝的话语来生活”。日内瓦亦宣布成为独立的共和国。 法雷尔因感无力胜任重组城市宗教机构的重责,请求约翰·加尔文到日内瓦主持改革工作(注4)。 (二)加尔文 1536年,年仅26岁的加尔文,出版了第一版的《基督教要义》。该书一出版,加尔文就成为了法国新教领袖(注5)。  1,到来和驱逐 加尔文来到日内瓦后,进行一系列改革,例如拒绝信仰不符的人领受圣餐,禁止脏话、赌博、跳舞、聚会和酗酒,也不准信徒缺席聚会、在崇拜中发声、以天主教圣徒之名给子女取名等(注6)。 日内瓦人不喜欢有人用这种方式监管他们的私生活,于是发动了一场抵抗运动。当时的日内瓦,推翻了天主教主教及其支持者萨伏伊公爵的统治,由地方行政官和议会治理(注7)。于是,1538年,加尔文和法雷尔,被议会认定“干涉了公共道德权力”,被驱逐出境(注8)。 3年后,日内瓦议会又请求加尔文回去。虽然加尔文向他的友人吐露:“我宁可死一百次,也不去背那个让我每天死一千多次的十字架”,然而日内瓦的争论和内讧,让加尔文感受到呼召的压力,有谁能阻止上帝呼唤他进入改教的事业中呢? 再次回到日内瓦的加尔文,在城门口,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他在主日登上圣皮埃尔教堂的讲台。他心中充满来自上帝的平静,并没有为驱逐的事件愤愤不平,也没有表示感激人们的欢迎。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继续上一次离开日内瓦前讲的经文,按经卷传讲下去。(注9) 图3:加尔文在圣皮埃尔教堂中曾经坐的椅子。这一张平平无奇的椅子,似乎打破了天主教从中世纪以来在日内瓦的荣耀奢华。宗教改革的实质,是回归到起初使徒所传讲的那朴实无华的真理。Mourad Ben Abdallah 摄于2009年7月11日。 2,加尔文主义 加尔文的思想在日内瓦传扬开来,被称为“加尔文主义”。加尔文在日内瓦起草了著名的《教会宪章》,明确了牧师、教师、长老和执事的职份规定。 因为敬拜的需要,他还编写了教义要理问答,对新教的礼拜仪式做出更新,设立教会法庭,监管日常生活,发展教育和商业(注10)。  在他的努力下,整个日内瓦发生巨变。有人称他为“日内瓦的暴君”,但实际上,掌管共和国宗教事务,包括裁定异端的,是市议会(注11)。 图4:新旧“日内瓦学院”,位于圣皮埃尔教堂附近的加尔文礼堂(L’Auditoire de Calvin)。昔日讲员会从礼堂的右侧梯子,步入半空中的讲台。(见日内瓦学院网站https://auditoirecalvin.ch/?lang=en) 1559年,加尔文成立日内瓦学院。该学院成为了改革宗教运动的摇蓝,影响着欧洲文化和宗教格局(注12)。这是加尔文在日瓦内的学习和授课之地。也是现今日内瓦大学的前身。 我们所熟知的苏格兰改革者约翰·诺克斯,称日内瓦学院是“自使徒以来基督最完美的学校”(注13)在这里,加尔文接待了各地的来访者。。许多受宗教逼迫的人,从各地前往此学院,在此学习加尔文的思想,并将加尔文主义带到世界各地。 图5:1560年版《日内瓦圣经》,是继1539年《大圣经》(The Great Bible)之后,第一部英文圣经,也是英国国教的授权圣经。现存于美国国会图书馆。# United States public domain。 1560年,日内瓦学院的师生,共同完成了《日内瓦圣经》的翻译。这是比钦定本更早的圣经,对新教世界以及后期英文圣经翻译,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3,宗教改革博物馆 图6:日内瓦宗教改革博物馆内加尔文的相关艺术作品。 这是宗教改革博物馆内,加尔文的画像与雕像。可以想像,那个时候的加尔文,肩负著改革的重担。他的眼泪和欢笑,都与这座城市息息相关。“为上帝的荣耀”,是他一生奋斗的动力。 他从奥古斯丁继承了 “天上的国”与“地上的国”的思想,强调“国家和教会两种权力,应该是互补的”(注14)。应议会要求,他为这座城市献上了共和国宪法草案(注15)。日内瓦正是在此信念下,迎来新生。 4,回想 加尔文的改革,改变了日内瓦的世俗生活方式,使之接受了新的教义。更重要的是,人们将他的思想,从这里带到世界各地。他的思想,影响了欧洲,仍致后来的美洲大陆,对现代教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遗憾的是,现今的日内瓦,不再是宗教改革中心。甚至在日内瓦的加尔文主义者,数量也不多(注16)。 所幸的是,加尔文思想的发源地,虽不再有曾经的辉煌,但上帝的话语,却随着承载者,散播到世界各国,永不消逝。 将日内瓦建设成他理想中的上帝之城,也许是加尔文最大的梦想,但上帝的手超越人的谋划。 图7:波兰裔法国纪念碑雕塑家Pa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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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天一亮(受教舌)2023.11.01

    确实,不法的事增多,到处是喧闹和纷争,但请记住: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真理的黎明和白昼总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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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用诗歌,不仅欢庆称颂……(艾伦)2023.04.22

    在历史上,教会用教导正统教义的赞美诗,捍卫信仰,对抗异端。诗歌的作用实在是不容忽视。我们可以看几个真实的历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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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新媒体时代,回眸媒体大师路德(金振宇)2022.01.26

    新媒体或许有利于吸引群众、传播资讯、引领潮流,但属灵生命的长进,终究是一门“出死入生”的属灵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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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确定这是你认识的路德?——读《路德的人生智慧》(书癫)2021.12.03

    每当思及路德,这样一位有着明显瑕疵(罪)的伟人,我们不得不谦卑下来——被上帝大大使用的属灵伟人,尚且犯下如此大错,而我们作为平凡之人,在面临复杂的社会和教会问题时,所做的抉择怎能完全无过呢?如果把我们放在路德的位置上,我们能有更好的表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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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丁路德张贴95条论述(贺宗宁)2017.11.03

    公元1517年(明武宗正德12年)10月31日,马丁路德在威登堡教堂大门张贴95条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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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元1555年(明嘉靖34年)9月25日,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与支持路德宗的世马克登邦联(Schmalkaldic League)在奥古斯堡达成和平协议。自从马丁路德在1517年10月31日张贴95条论述之后,经过了38年的时间,路德宗与天主教终于达成和平共存的法律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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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格兰教会信仰宣言(贺宗宁)2017.08.04

    “苏格兰信仰宣言”除了有关信仰的宣言以外,还定义了三点决定真正信仰的教会:1.真实的传讲上帝的话语;2.正确的施行耶稣基督的圣礼;3.执行教会纪律:制止邪恶,提倡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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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伊拉斯姆逝世(贺宗宁)2017.07.14

    公元1536年(明嘉靖15年)7月12日,伊拉斯姆在瑞士的贝赛尔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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