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家庭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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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教会应该效法使徒时代的家庭教会传统,让教会进入各个家庭,大量建立小型的家庭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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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1979年伊朗革命以来,这37年中,伊朗人成为基督徒的人数远超过过去1,300年。(注:即伊斯兰教占领伊朗以来的1,300年)上帝在这个地区倾倒祂的恩典,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在迫害中蓬勃发展的家庭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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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成长中的一个潜在危机,就是有些教会领袖独占讲台、不给他人讲道的机会,缺乏对未来接班人的培养,或任人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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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于《举目》54期 谢文郁 1949年以后的“新中国”,社会的各个领域都是新的。一切都令人兴奋,令人目眩。中国人好像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从来就没有救世主,全靠我们自己”,这样的口号深入人心。从此,中国这块土地上,弥漫着“人定胜天”的精神和勇气。 在理论上,这股精神和勇气在所谓的辩证唯物主义中找到了立足点。在实践上,“大跃进运动”(1958-60年)把这股精神和勇气传染给每一位中国人。于是,中国人开始生活在一个完完全全的人文主义氛围中﹗! 对于当时的中国基督徒来说,这是一种信心挑战。许多基督徒不知不觉也受了影响了,或离开了教会,或淡化了自己的信仰。 西方传教士们的忧心成了现实。早在20年代中期,随着非基运动的广泛展开,传教士愈来愈真切地感受到中国文化的人文主义情结,感受到这一情结对基督福音的严重阻拦,他们犹如面对一堵又高又大又厚的墙,而无能为力。于是,他们呼吁跨宗派的联合祷告,求神亲自拆毁这堵墙。 然而,历史发展似乎和所期望的发展背道而驰 。他们问,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一场西化运动,是高举人的能力、否定基督教的人文主义运动。这场西化运动把马克思主义推向历史舞台的前台,并在新中国主导了中国文化的话语权。──上帝在听我们的祷告吗?还是说,我们的祷告出了问题? 五十年代的分化 1954 年之后,中国教会出现了“三自教会”和“家庭教会”的分化。按照中国的法律,“家庭教会”是不合法的。所以,“家庭教会”无法公开聚会,其活动能力和范围 都大大收缩。他们无法在公开场合,向中国人展现神的荣耀。然而,他们秘密聚会,认为自己是神所拣选的“小群”,心甘情愿为神受苦。 “三自教会”则因为得到政府的支持,可以公开活动。虽然也受到很多限制,在社会上的影响越来越小,但是,三自教会仍然在社会的视野中。三自教会中的许多人相信,他们还在为神做见证,他们参与三自运动是符合神的旨意的。 对于新政府来说,基督教教会并不是一股强大力量。在通过三自运动解决了基督教问题之后,他们几乎不把基督教当回事。此刻还有更大的事要做,那就是,在经济和 军事上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国。尽管新政府在各方面都是新手,但是,在极端的人文主义情结中,他们相信自己的力量。1957年开始的“反右运动”,进一步深化 了马克思主义对中国人的思想改造。 1958年,“大跃进运动”在全国范围内展开。赶超世界发达国家,成了中国社会的前进动力。受政府宣传的影响,在大多数中国人的眼中,基督徒属于落后、跟不上形势之人。基督教是一种迷信,必将被历史抛弃。 在这种形势下,在公开场合宣传基督教,等于把自己公开当作笑柄。迫于政治压力,不但年轻人,即使那些属灵前辈,也无法在公开场合宣告福音。王国显弟兄在回忆 录《行过了死荫的幽谷》一书中提到, 1957年他从牢里释放出来,回到广州大马站福音会堂(1950,林献羔创立):“那时教会传出的讯息,一面是安慰,一面是带领神的儿女继续要活在神的脸 光中。我们更孤单了,但是却激励了许多在各地的神的儿女。他们知道我们仍旧孤军作战,他们写信来与我们表同情,我们也因此得安慰。”(页150)不久,王 国显就向政府申请出国。 那时中国的基督徒(不管是属于家庭教会,还是三自教会),能够保持住自己的信仰,就算是为神做见证了。能为基督的名呐喊的,少而又少﹗! 六十年代的“消灭” 进入60年代,经历了 “反右运动”和“四清运动”之后,新政府觉得已经比较稳固地控制了社会,在政治上略微放松了管制。更重要的是,由于政府在大跃进运动中的激进、冒进,中国 经济受到了相当大的损害。加上自然灾害和苏联逼债,中国政治发生了重要变化:毛泽东退居二线,刘少奇主管政局。 在刘少奇的主持下,政府为了经济的发展,允许农村地区有较大的自主性。于是,在60年代的头几年里,有些农村出现了游行传道人。这些游行传道人主要是普通信徒,他们的活动亦十分有限──当时教会的传道人,或者入狱,或者受到控制,无法出来传道。 1963年,中国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之后,略略缓过了一口气。这是一场天灾加人祸。如果中国人能够静心反省,不难认识到人的能力渺小,不难从中汲取教训、学会谦卑。不幸的是,当时的中国人不具备这种反省能力。 在马克思主义主导下,人文主义已经在中国膨胀。中国大陆的各种宗教,都顺服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按理说,宗教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然而,1963-1965年 这段时间,中国的主要报刊(《人民日报》、《红旗》、《新建设》、上海《文汇报》等)上,刊登了相当激烈的“宗教大辩论”。这场辩论涉及了宗教定义、宗教 信仰自由、宗教政策等等问题,可是却没有宗教人士的参与,基督徒更是没有发言权。 在辩论中,就宗教政策问题,形成了两个派别,即所谓的温和派与激进派。双方都坚持唯物史观的无神论,不过,温和派(以对藏传佛教有一定研究的民族学家牙含章为代表)认为,从唯物史观出发,任何宗教都不过是历史 进程中的一种现象。它的产生有其历史条件,消亡也有历史必然性。因此,政府可以采取正常管理的政策,让它自行消亡。 激进派则以游游骧(马 克思主义学者,后跟随赵朴初学佛学;改革开放后进入佛教 界工作,任中国佛教协会副秘书长)、刘俊望等为代表强调,宗教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必然和当下的马克思主义势不两立。因此,政府必须从马克思主义出发,和各 种宗教进行斗争,尽快消灭宗教现象,确保马克思主义的主导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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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于《举目》61期 谢文郁 1989年,对于中国来说,是不寻常的一年;对于中国教会来说,也是不寻常的一年。这一年春天,在北京发生了一场政治“动乱”,波及全国、全世界,触动了中国社会的每一角落,挑动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在中国人心中注入了一种社会意识,驱动了中国社会的历史进程。 这场运动的实质是,一批浸淫在80年代自由主义思潮中的年轻知识分子,在美好理想和善良愿望的驱动下,想用西方的自由民主理念改造中国政治。他们希望在学生运动中实现这一理想。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在残酷的中国政治面前,如卵击石,头破血流﹗ 这场政治动乱最终成了一把双刃剑。一方面,那些积极参与运动的自由主义旗手,在严峻的政治压力下被迫外逃,最后只能在西方国家的庇护下,在海外搞所谓的“民运”。留在国内的代言人也无处发声,只能闭关自守。 另一方面,这场运动对政府的意识形态也是毁灭性的。自始至终,在如何结束这场动乱的问题上,人民的期望和政府的做法完全对立。当这场运动被政府强行用暴力压制时,人民对政府的信任跌至谷底,政府所倡导的信念从此失去号召力。 之后,中国社会进入了所谓的信仰空白时期﹗ 宗教热情的蔓延 人是需要在信任情感中生活的。这一情感先是在父母的怀抱中得到满足,后是在社会关系中得以满足,最终则在宗教生活中得以满足。中国人原本在共产主义理想中,满足了自己的宗教情感。现在,这个理想破灭了。 信仰空白的生存状态是令人绝望的。当一切在理性中看得清清楚楚、从今日到死亡的每一天都按部就班时,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呢?这是令人窒息的生存﹗政府的宣传已经失效,自由主义理念已经七零八落。还有什么可以满足人的终极信任情感呢? 于是,在20世纪的最后10年,中国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宗教场所,包括官方认可的公开宗教场所,如三自教会和天主教的教堂,各种各样的佛庙、道观,回人的清真寺,乡村的祖宗庙等等,都呈现出复兴的景象,人气越来越旺。 佛教的香客人数增长速度最快。大大小小的佛庙,香火熏天。与此同时,基督教家庭教会也呈现了快速发展的势头。虽然具体人数难以估计,但是,只要进入河南、安徽一带,无人不惊诧家庭教会信徒人数的增长速度。 宗教成为了热门话题。 文化基督徒现象 在长期的无神论教育中,“宗教是人民的鸦片”。鸦片一词,在中国近代历史上就是罪恶的象征。它让人联想起1840年的鸦片战争。因此,对民众而言,说宗教是鸦片,等于说宗教就是罪恶。 然而国门打开之后,中国人看到的是,西方社会仪态万种、和谐富足,令人羡慕、向往。而且,这个美好的社会,竟然保持着基督教。对于理想破灭、陷入信仰空白的中国人来说,基督教似乎意味着什么,似乎指向某种奥秘。夹带着好奇和冒险心态,一些中国人开始去了解、重视基督教。 1994年,北京大学哲学系赵敦华教授,出版了《基督教哲学1500年》(北京商务印书馆)。读毕,大家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原来基督教还有这么丰富的思想资源﹗ 接着,刘小枫博士加盟香港道风山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并以此为基地,在中国大陆翻译出版了大量的基督教神学著作。 在这两股风潮之下,中国思想界一场影响深远的基督教热,如火如荼地展开。而且,在现实生活中,这股基督教热造就了一大批以知识分子为主体的所谓“文化基督徒”。 这批人,对政府失去了信心。共产主义理想在他们心中失去了地位。但是,没有信仰的生活是令人绝望的﹗他们在阅读基督教文献的译作时,找到了某种共鸣──耶稣的死是为了世人的罪﹗这是多么伟大的人格﹗用刘小枫的话来说:他们感觉到,他们的生命“因信了耶稣基督的死而复活的爱而发生了改变”(《现代语境中的汉语基督神学》,第28页)。信仰是有力量的﹗ 他们感受到了信仰带来的喜悦,公开宣称自己是基督徒﹗不过,令他们十分失望的是,当他们走入教会,无论是三自的,还是家庭的,他们都无法呆下去。他们认同基督教基本理念,但无法认同他们所看到的基督教会。 香港神学界在世纪之交,有过一次大范围的讨论,公开质问这些人的信仰:这样的人算不算是基督徒?他们是麦子,还是稗子? 家庭教会大发展 90年代是中国家庭教会大发展的时代。根据赵天恩牧师的统计,单单河南、安徽两省的几个团队教会(编注:这些教会系统多由数位传道人开始,共同领导的。),总人数就以千万计。比如,张荣亮带领的河南方城教会(后改为华人归主教会),申义平的中国福音团契(原为河南唐河团契),郑献起的安徽阜阳教会(后改名为中华蒙福教会)等等,据说人数皆在几十万到几百万之间。 1998年11月26日,申义平、张荣亮、郑献起、王君侣4位弟兄,代表各自的团队教会,聚在华北某地,签署了一份“中国家庭教会信仰告白”,就圣经论、三一神论、基督论、救赎论、圣灵论、教会论、末世论等七个方面,发表了信仰宣言。受赵天恩牧师的影响,这个宣告努力向海外华人主流教会的信仰宣告看齐,因而看上去相当正统。 不过,这些教会,能否达到其信仰宣言呢? 我们看到,这些教会的传道人日夜奔走,各处传讲福音,行神蹟奇事,治病赶鬼。往往一次讲道,整个村庄的人都决志信主。教会信徒人数急剧上升。一片复兴的景象,令人兴奋。 信徒的聚会则多在晚上,有敬拜赞美(唱诗、读经、讲道),并当场治病赶鬼。由于政府的压力,这些聚会采取了秘密的方式。讲道一般是依靠自己的读经“亮光”,和大量的神蹟奇事、故事。教会生活缺少固定的集体查经和主日崇拜。不过,会定期举办骨干同工培训,邀请信得过的国内外传道人前来培训。 这些教会的大多数信徒,在圣经的阅读和理解上,往往孤立无助。除非成为同工,接受培训,否则在圣经知识和教会生活上都严重“营养不足”。他们的信仰,建立在几个治病、赶鬼的见证故事上。 这样的信徒,是不是基督徒?他们是麦子,还是稗子? 是宗派,还是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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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家庭教会问题由来已久,迄今尚未得到妥善处理。如何看待家庭教会的产生?如何看待家庭教会的性质?如何处理家庭教会问题?这是构建和谐社会中无法回避、需要面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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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的巨大转型,对中国教会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挑战。当中国社会向“都市化”突飞猛进时,中国教会也揭开了“城市宣教”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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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会通过长期十字架上的坚守,最终在主流社会里面,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发挥了重要的影响。如果将家庭教会排除在外,那么对现今中国社会的任何描述,都是不完整的;任何合法秩序,如果排除了家庭教会,这种秩序就不够合法;任何政治权力,如果不能管辖主流社会中如此重要的部分,就不具有全民性。因此,政府需 要开始认真面对家庭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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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从一个家庭教会研究者的角度,试图阐述家庭教会政教关系的相关问题。由于家庭教会的复杂性,文中对家庭教会特点的归纳只是一种尝试。文中一些观点,不能代表家庭教会整体或者某个教会的观点,而只是研究者个人的一种建设性的论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