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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阮鸿 本文原刊于《举目》48期      昨天在车里唱《In Christ Alone》,唱到“No power of hell, no scheme of man, can ever pluck me from His hand. Till He returns or calls me home, here in the power of Christ I’ll stand”(大意:没有地狱的力量,也没有人的奸计,可以把我从主手中夺去。等到祂再来或者招我回家之前,我决意靠主得力),眼泪突然不可遏止地流下来。       唱不下去了,只好停了一会儿后,重新来过。没想到流泪更多。无法继续唱,只好揩著满脸的泪水,不好意思地对先生说:今天怎么回事?丈夫笑笑说:你有没有意识到,你最近情绪太紧张,没有在主内安息。这是圣灵借此方式教你释放呢!把重担交给祂吧。      我不知道他这话由哪儿说起,但学着在主里完全顺服,的确是我近年来没过关的功课。丈夫不是个多话的人,但他在关键时刻说的话,常令我深思。我想这正印証了圣经说的:丈夫爱妻子,如同主爱教会,使她蒙恩。 最操心的是什么      晚上,我认真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你每天大脑里想的最多的是什么?你最操心的是什么?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我想的最多的、令我日日焦虑的,都是我无能为力的事情。远到天涯,近在眼前,没有我不操心的事:美国众议院对全民医保的投票,奥巴马 总统接见以色列总理;次贷危机造成的震荡持久绵延,世界范围内经济市场回弹乏力;中国的博士毕业生买不起房子,贫苦农民卖血供儿读书;前天收到寻找失踪少 女的邮件,昨天又有了教授未获得价值认同而跳楼的消息;东南亚大旱,沙尘暴越刮越凶,会不会把某些都市从地上抹去?论坛上总有人以各样的方式诋毁耶稣基督,于是我加入激烈论战,夜不能寐……      细数之下,头大如斗。我意识到,原来我每天都是在这些不幸的消息里打滚周旋,形成恶性循环,以致疲惫不堪。      没人付我工资来掂量这些事,是我义务操心。人们发工资给希拉里‧克林顿,要她这个国务卿关心这些事,还要看她高兴不高兴。我瞎忙个什么呀?何况,这些事操不 操心,大势可能都一样,天地若要废去,便要废去,连日月星辰都要像用旧的衣服,卷起来扔在一边,何况本来就微小如芥菜籽的我们?这样想来,我的忧虑,真是 自找苦吃!       思绪东冲西撞,突然又一次撞到了关于2012年耶稣再来的传言。主耶稣再来的日子,除了父神,自然没有人知道,但我们知道这日期已经靠近,而且我们知道不经意间祂就来了,如同闪电,须时时警醒。       我这下子不仅忧虑,且紧张了,使命感更强了。可使命感和社会现状的差距,理念与能力之间的差距,又直接把我的情绪送进了更深的低谷。      忽然觉得被自己日日忧思的世界无情捉弄、彻底蒙骗了。我发现了自己的可怜与好笑,我所能做的,难道就只剩下放弃吗?       这复活节前夕的自我灵命考察,名副其实是对自己来了一次思想的大清理,清理之后,发现自己一无所有!我彻底真空了。我审判了我天天思虑的东西,然后否定了它 们在我脑海的合法居留,于是我驱逐了它们。我失去了它们,我那可怜的思想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温床和战场。我躺在床上,两眼空洞,望向迷蒙黑夜。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弃儿!      恍惚中也不知道是雨还是风,一晚上都在窗外拍拍打打。梦中充满了各种奇怪的声音,不能分辨是是非非。我睡得不好,表现得正如一个虚无者应有的姿态,半睡半醒之间,站在自己的废墟上,虚弱不堪。 春日扑了个满怀      早晨挣扎着早起,因为要赶去参加复活节的诗班活动。如同每一个疲累的早晨,我已经习惯于疲惫,习惯于忍受。我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到主来,或者回归天家,总有一天会得到完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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