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怡昕

本文原刊于《举目》网站言与思専栏2014.03.24

不是我们太理性，是我们不够理性

你觉得自己理性吗？

你的口头禅是什么呢？

一定……绝对……不可能……

真正理性的人，常说的话，可能是：我不知道。我不太清楚。这点我要查资料。这个结论只在某个条件下成立。

可能因为在查经班里有过很多形式各异的问题，都没切中信仰核心，所以让我们觉得理性被滥用了。但有些困惑，恰恰是因为我们不够理性。比如，关于《创世记》里创造的七天。7个24小时，宇宙就造好了？难以置信。但我们仔细地读经文，就会留意到，光是第一天就有的，光体是第四天才有的。这说明，至少头三天，天的定义不是24小时。真正理性的人，应该注意到这一点。至于头三天到底有多长，我们只能说，还不清楚。大爆炸理论也只能基于某些假设，给出一些估算。至于这些假设是否真的符合宇宙开始时的条件，也还不确定。

理性不仅提醒我们要审慎，它还有一个极大的用处，就是让我们知道，什么问题，是理性所难以回答的。

之前团契查经，读《使徒行传》13章，我们讨论了关于人的选择和上帝的预定的问题。这是个很热门的话题。但说实话，尝试用理性去调和人自己的选择和上帝的预定，是徒劳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无论是人的选择还是上帝的预定，都涉及到时间。时间是被创造而有的。身处时间维度之内的我们，很难理解人的选择和上帝的预定怎么可以同时存在。但对于超越了时间维度的上帝，情况就不同了。虽然难以理解，但我们可以接受圣经里所说的，人自己的选择拣选和上帝的预定并存。

接受理性难以理解的事情，是非理性的吗？如果有足够的事实证据，这种接受可能比不接受，更理性。其实人类到现在也不明白光为什么可以既是粒子，又是波。光确实在光电效应的实验中，表现出了粒子的性质。在衍射实验中，表现出了波的性质。怎么办？我们只能接受光既是粒子，又是波。（对物理比较了解的读者一定深有感触。）

理性是有界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