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
本文原刊于《举目》官网2017.05.18
2013年,2014年和2016年,我3次跟随美国Assembly of God World Vision的基督徒团队,一起去西非塞内加尔和几内亚比绍义务行医。我曾乘坐四轮驱动卡车,沿着干枯的河床,到过丛林深处的小村庄,给村民们送去粮食和医疗服务;我也曾抚摸著塞内加尔痲疯病人残缺不全的手掌,给他们带去关怀;我还和队友一起,面对伊博拉病毒的肆虐,去探访穆斯林病人。
图1:徐俊医生和痲疯村的孩子们在一起
痲疯村之行
每次去西非,我们都要去痲疯村看病人。在西非塞内加尔偏僻遥远的肯达谷省,住着一群痲疯病人,他们离最近的医院也有250公里,人们任其自生自灭。2013年5月,第一次到达那里,我看到的是一群失去了肢体的“幽灵”,他们的眼里充满著绝望。
图2:痲疯病人
我们发现,痲疯村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勉强作为诊室的房间,我们只好搭了一个帐篷,此时当地的温度高达华氏110度(相当于43.3摄氏度),此外,我们还要在帐篷里隔出一个小间,以作检查室,检查室里密不透风,环境相当艰苦。
图3:大帐篷套小帐篷,我和儿子徐鹭飞(他在美国医学院就读)在高温下挥汗如雨。穿红衣服的是我们的翻译,他在美国和平工作团工作过,因此可以直接将当地土话翻译英语。
外面密密麻麻排了许多病人,这庞大的人群使我们手忙脚乱,十分紧张,儿子鹭飞负责给病人量血压,测心跳,我的助理和秘书负责发药。在非洲,体温计无效,因为室温太高,我们只能通过先询问病人是否感觉发烧,再摸病人的额头确认是否发烧。
图4:帐篷外面许多病人在等待看病
下午5点半,牧师来叫停,说村民们要为我们表演非洲土风舞,能欣赏到原生态的非洲艺术,对我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看到外面还有无数的人,我们4个人决定“忍痛割爱”,继续看病。
下午6点,外面等候的病人只多不少,但天渐渐地暗下来,帐篷里没有电,我们只好用手电筒看病,外面的病人继续在增加,原来村民们一传十,十传百,人们从各处赶来,接受免费医疗和药物。最后,我们只好请病人明天来,但不少人央求,说他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请求看病。
实在无奈,我们只好通知那些领了第二天号码的人,让他们第二天来,当天只有12个病人还等在外面,我便同意为他们看病。谁知道“上当”了,原来,她们都是母亲,拖家带口,每一家都有几个孩子,多的有四五个孩子。等他们看完,天己经完全黑了,时间也是8点多钟了。略微统计,我们一下午大概看了近200个病人。
图5:天黑了,人们手上拿着我开的药方,等待我们的免费药物。
第二天上午和两位牧师一起去见了市长和省长,市长是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对我们热烈欢迎,愿意给我们协助,建立医院;省长是一位中年人,他愿意帮助我们将美国捐献的医疗设备免税运进来。因这里是军政权,省长和市长都穿军服。
图6:这里是省长办公室,中间是省长。
鉴于在痲疯村的艰苦医疗环境,我们决定援助痲疯村一所医院,省长答应派出医生和护士,但是6个月以后,省长换了人,新省长承认前省长的承诺,要求我们一切自理。因此我们根据财务状况,只能捐献一个诊所,雇请一个护士,提供一些基本的医疗。
图7:2016年,新诊所建成,省里的大员都来参加落成典礼,中间是新省长大人和夫人,右边两位是省卫生部门的领导人。
图8:2016年,痲疯村民们载歌载舞庆祝诊所开张。
图9:捐献的诊所有7、8个诊室,里面宽敞明亮。
从 2010年开始,我们在塞内加尔首都达卡还援建了另一个小医院,其中有内科,外科,妇产科和心脏科。我们请了一个当地医生Dr.Faye,他是塞内加尔仅有的三位神经外科医生之一,也是全科医生。
图10:Dr.Faye正在教我儿子如何听诊婴儿的肺部
图11:简单的住院部,可以让产妇留住一两晚。
在非洲行医,其实需要的是一个系统工程来治疗病人,许多卫生条件和社会问题不是我们可以解决的。但是,当我面对潮水一样涌来的病人和他们渴望的双眼,我不用担心误诊误医,不用担心被人喊打喊杀,我只感觉到一种信任。作为一个医生,有什么能比拥有病人的全部信任更让我们满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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