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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於《舉目》官網言與思専欄2018.12.31

 

記得跨世紀之交，我隨教會差派的短宣隊，去匈牙利向那裡的華人同胞傳福音。我們順道參觀了裴多菲的雕像。他那首膾炙人口的小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震耳發聵，繞樑三日，不絕於耳。自由究竟是何樣稀世珍寶，竟然賽過世間價值連城的愛情和生命？

自由，不僅讓追求它的人寧願拋棄家園，甚至身家性命，因為“不自由，毋寧死”，也讓已經得到它的人倍加珍惜，不惜代價，誓死捍衛。那麼，自由的表像和真相究竟是什麼？我們該如何達成真正自由的新境界呢？

 

一、自由是上帝惠賜人類的禮物

造物主上帝在祂獨運之匠心裡，把祂自己的自決自主自在的自由稟賦，分享給按照祂自己形像和樣式所造的人類。自由是擁有絕對主權的上帝的一個內在屬性，也是上帝惠賜給人類的一件寶貴禮物，是神性的光芒在人性中的奪目投射。

當上帝吩咐始祖亞當夏娃，容許他們行使自由的意志，隨意選擇並摘吃伊甸園中幾乎所有樹上的果子時，那是一種在博大恩典裡才享受到的豐厚自由。上帝誠然是我們生命的牧者，我們必不至缺乏，祂更使我們福杯滿溢。正如一個超級大富豪，給予他的孩子和員工一系列豐富美好的物質財富，可以自由享用一樣。自由反映一種神聖而高貴的富足。

筆者33年前初來美國，每每從《人民日報海外版》讀到海峽兩岸的尋親啟事，就難免會生發莫名其妙的惆悵感。我曾好奇幻想，是否有一位事業非常成功的富貴親友，但苦於沒有財產繼承人， 打廣告找張家有出息的子弟，去臺灣接管家業。

始料不及的是，筆者這一作為富二代意外暴富後帶來的、一生可以自由自在從心所欲生活的黃粱美夢，歪打正著，兩年後因為聽聞使人得自由與豐盛新生命的福音而信主，成為上帝在基督裡的後嗣（天上產業繼承人），而達成人生最高境界的完美實現。這實在令人欣喜若狂，感恩不盡。

自由遠非物質極大豐富後可以按需分配，自由更是身心靈的自我放逐於樂園。自由理念的範疇非常寬廣，包括人身安全的自由，擇地居住的自由，旅行的自由，求學的自由，工作的自由，婚戀的自由，私產的自由，思考的自由，言論的自由，結社的自由，選舉的自由，良心的自由，信仰的自由，等等一系列被多國憲法和聯合國人權條款保障的自由。

遺憾的是，世界上還有不少地方，合情合理合法的種種自由和天賦人權，被不同程度地限制。在另一些地方，人們則假借自由之名，大行違背上帝心意與人倫常理之實。

 

二、自由是不逾矩的從心所欲

自由絕非毫無界限的放蕩不羈與隨波逐流。上帝吩咐始祖可以隨意摘吃伊甸園中所有果子的時候，也禁止他們吃園當中那棵“識別善惡樹”上的果子，因為對上帝說不的後果嚴重，“吃的日子必死”。那棵樹上的禁果，反復提醒赤身裸體、遊走園中的亞當夏娃，這是上帝名言禁止的。想吃還是不想吃的自由取捨，在實施抗命舉手摘、開口吃之前，就把人心是否真願意順服上帝的吩咐，按照上帝的善惡標準來生活，都提前昭然若揭了。

而這種遵從上帝即善、背叛上帝乃惡的善惡二分法，正是始祖行使自由的界限，也提醒全人類必須把自己的自由妥善放在上帝美善管理的權下。自由，是“從心所欲不逾矩”。這也是孔老夫子期待的人生古稀之年可以達成的最高境界。

然而，人類自從失落園以來，一直在誤用濫用自由的禮物。這表現在背離上帝心意的形形色色人間亂象。比如對人類男女性別的混淆，隨意認可自己是男是女、半男半女、不男不女，隨意選擇超越上帝美善心意（一男一女、一生一世）的婚姻關係。

最近更有中國科學家悍然越過公認的道德底線，大膽使用胚胎細胞基因編輯技術，無謂修改某個基因，暗地促成一對雙胞胎姊妹的誕生。這是對科學自由的不負責任的濫用，招致全球的一致聲討。

主耶穌說，“你們必曉得真理，真理必叫你們得以自由”（《約》8：32）。真正的自由，必然是踐行在真理中的自由。這個道理極其簡單。一輛磁懸浮火車風馳電掣的自由，必須在軌道上電磁場的界定中。一架飛機遨遊天空的自由，必須在萬有引力定律和空氣動力學的約束裡。一艘豪華郵輪的自由，必須在流體力學和浮力定律的管制下。同理，作為被上帝所造、又受託替上帝管理萬有的人類，其自由必然在上帝美善心意的指導下。對上帝說不，屬於假自由，對上帝說是，才是真自由。

 

三、自由的代價是基督十字架救恩

人類自從始祖違背上帝吩咐而墮落至今，就失去了真正的自由，得到的常常是偏離真理的虛假自由。但人心並未停止對真自由的苦苦追尋。許多民族為了擺脫專制與殖民者的奴役統治，揭竿而起，以千千萬萬仁人志士的犧牲，換取民族的獨立與自由。但歷史總是循環往復。人民擺脫一種枷鎖，往往不知不覺就被套上新的枷鎖。人類不自由的最高表現，乃是“作罪的奴僕”。人類就在這種無休止犯罪的不自由中苟且偷生，垂死掙扎，最後自取滅亡。

保羅在新約聖經《羅馬書》第7章末了，刻畫了這種在罪裡的真實掙扎。他坦承，“我也知道，在我裡頭，就是我肉體之中，沒有良善。因為，立志行善由得我，只是行出來由不得我。故此，我所願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願意的惡，我倒去做”。他呼喊，“我真是苦啊！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直到耶穌來，從此徹底改變了保羅的命運，也改變了人類在罪與死中沒有真自由的命運。保羅宣告，“感謝神，靠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就能脫離了”。

一年一度的耶誕節，我們記念主耶穌的誕生。耶穌來，為要使人靠著祂在十字架上的贖罪大恩，借助運行在心裡使人重生得救、稱義成聖的聖靈之大能大力，讓人終於能夠拒絕罪惡的誘惑，脫離罪惡的權勢，免去罪惡的刑罰，成為無罪一身輕、有主萬事足的真正自由人。這是犧牲上帝兒子耶穌基督才贖回的自由，其價不可估量，其效無遠弗屆。

自由，這份來自上帝的厚禮，在耶穌基督裡終於失而復得，在真理的光輝中展翅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