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马内利——从巴黎圣母院到布里斯多约翰卫斯理小教堂(山娘仔)2019.5.06


山娘仔

本文原刊于《举目》官网言与思専栏2019.5.06


就在今年西方基督教世界所重视的神圣周(Holy week),即耶稣受难和复活前几天,法国巴黎圣母院的祝融之灾可说震惊了全世界。而对于我那刚从巴黎出差回家才两天的老公,更是切身有感。因为这次出差巴黎行程紧凑,他唯一去参观的就是巴黎圣母院,事件发生后他不胜唏嘘,后悔没有多拍几张照片。

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从12世纪中旬开始兴建,一共建了一两百年才完工,像这样的建筑教堂速度似乎在中古世纪欧洲是极普通的事。之后,全世界无论是天主教还是基督教,巴黎圣母院的哥特式建筑都成了许多教堂建筑的仿效对象,就连我所在的加拿大国会山庄的和平塔,也是效仿哥特式建筑。


威廉·都兰德斯主教(William Durandus,1230-1296)曾说,哥特式教堂是展现出基督身体的形状:高坛是基督的头,十字形的翼部是基督的手臂,祭坛则是基督的心。无怪乎马太·米利勒(Matthew J. Milliner)称这次巴黎教堂的大火是提前体验基督受难日(注)。


对许多人来说,这次大火是一场文化的灾难。但是现在蒙受祝融的巴黎圣母院并不是威廉·都兰德斯主教当年所见的教堂。18世纪法国大革命时,巴黎圣母院见证了这场大革命的残暴,许多人死在断头台上,其中也包括法王路易十六世和他那可怜的玛莉皇后。当时整个巴黎腥风血雨,巴黎圣母院自然也逃不掉暴徒的攻击,他们肆意破坏文物,还把圣母院好几个钟熔毁。当时惟一救下的南塔大钟,是法王路易十四当年取名的以马内利钟。据敲钟家和音乐家说,以马内利钟仍然是欧洲能发出最美声音和最非凡的敲击乐器之一。


法国大革命推翻了法国一千多年的君主专制,而法国的新共主拿破仑延续了巴黎圣母院的生命,于1801年下令整修,并且在1804年选择在巴黎圣母院举办加冕典礼。据说在这之后,巴黎圣母院又慢慢凋零。到后来,巴黎市民们倾向于拆除它,不要再花钱维修,但雨果(Victor Hugo)写了以巴黎圣母院为背景的《钟楼怪人》小说(编注:又译《巴黎圣母院》),风靡法国,于是大家决定要留下巴黎圣母院。这是两年前我去巴黎时听到的小故事。


去拜访巴黎圣母院时,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拍摄许多教堂照片。才踏入巴黎圣母院前面的广场,走路都要步步为营,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踩到鸽子粪便。让人印象不佳。教堂里面,除了玫瑰彩色玻璃窗之外,最吸引我的是那些木质或是铜质的圣经故事匾雕。我一个个仔细看,假想着自己是几百年前不识字的村姑,靠着这些栩栩如生地雕刻的故事,认识耶稣。昔日传福音的工具,成为现今的艺术品。


绕着圣母院走一圈,就会看到教堂两侧的石头怪兽(Gargoyle),又叫滴嘴兽,是哥特式建筑的特征之一,一方面有排水的功能,另一方面怪兽造型为要吓住拦阻邪灵,保护教堂。加拿大国会山庄的钟塔上也有这样的滴嘴怪兽。我一看到它们就来气,这种意识显然来自异教。基督徒抵挡恶者是靠圣灵及属灵的全副军装,这些形象哪里有什么作用呢?

约翰・卫斯理礼拜堂

我忍不住思念起多年前曾拜访的英国布里斯多(Bristol, England)约翰・卫斯理礼拜堂。它座落在市井之中,一点都不起眼。我在它前庭外面走来走去,就是没看到它,也问了好几个人,都一问三不知,我几乎放弃。后来忘了自己是怎么找到它,但是我忘不了见到它的情形。一走进这小教堂,发现里面什么装饰都没有,连个十字架也没看到,一片素净,但我的心灵却可以感受到神的圣洁同在。我记得自己一连两天下午,都坐在那个白色的小教堂里,安静地享受神的同在之安息,想像二百多年前约翰·卫斯理大声传扬基督的景象,想必整个小教堂充满了神的同在。

小教堂前院


约翰·卫斯理和法国大革命算是同一时期。有历史学家说,是约翰·卫斯理救了英国免于血腥的革命,并且保留了英国君主制度。这样的评论是毫不夸张的。约翰·卫斯理所传的福音不但叫人悔改信主,更鼓励人们追求圣洁,憎恶罪恶,不恋慕虚荣,不随从世俗,这改革从当时堕落、奢侈浮华、冷漠的宗教信仰环境中带出了一股圣洁的圣灵水流。


约翰·卫斯理主张追求对主和对人活出完全的爱,深入社会基层服事他人。他所传讲的福音打开了当时生活优渥贵族们的眼睛,使他们看到社会底层百姓的需要。卫斯理和其他信徒们建立了许多社会慈善机构,帮助穷人、孤儿、失业者,并且改革监狱,主张社会公义。英国就是在这样的信仰改革下,避开了横行英吉利海峡对岸、腥风血雨的革命。


犹记得在约翰·卫斯理小教堂2楼,还保留了当年约翰·卫斯理的住处。尽管几个房间都变成展览场,但是有两个地方让我记忆深刻。一个是他读经的窗台延伸的高桌子。据说他因为长年巡回讲道,坐在马上,以致到后来不能久坐,所以都是站在窗台前读经。另一个则是摆在大厅上一座没有分针的时钟,给当时的我很大的内心冲击,我反省自己太过于“把握时间”,把自己的生活填满了要做的事,甚至喜欢同时做好几件事。在那一天,我对自己说是该学习放缓生活步调,在繁忙之中常常把心转向主,亲近主,对祂说爱。

以马内利

法王路易十四为巴黎圣母院南院大钟取名为以马内利,就是神与我们同在,这是耶稣的名字,也是耶稣降世为人,走十架道路的目的。试想当年,法国巴黎圣母院南院响起以马内利大钟钟声,提醒神与我们同在,而隔着海峡对岸英国布里斯多的约翰·卫斯理则传扬著以马内利的信息,鼓励大家要在生活中活出以马内利的荣美,也就是基督的荣美—祂那完全的爱,就是神自己。

到底单是用建筑和艺术传扬基督的荣美影响深远,还是活出基督的荣美影响深远?这答案呼之欲出。你说是不是?

注:
https://www.christianitytoday.com/ct/2019/april-web-only/notre-dame-cathedral-fire-gothic-style-history-good-frida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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