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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而今欢愿(荣玲玲)

荣玲玲
本文原刊于《举目》34期
          “别人也信得像你这样吗?”我的一个老领导,这样问我。
         “你是不是在教会外面,也是这样神啊神的?”爸爸不只一次地问。

         “你信得好像特痴迷,有点跟别人不一样。”一位姐妹如是说。

          我听到这些话,并不恼火。是的,我确实与很多人不太一样,我信得好像有点痴迷。可是,我是为我的主痴迷、癫狂!即使这样,我觉得与主所给我的相比,我的痴迷实在还不够。

          我何曾为人、为事如此痴迷癫狂?没有过!我深爱我的父母、手足,但我从没有为他们痴迷癫狂;我爱我的朋友、男友,但我也没有为他们痴迷、癫狂;我爱音乐艺术,但莫扎特、柴科夫斯基也没有让我魂牵梦萦……

          但今天,我的心、我的灵、我的生命,都已被一人占据,那就是配得我痴迷癫狂的耶稣基督。神啊,我切切地寻求你。在干旱疲乏无水之地,我渴想你,我的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得到了你,我的心就饱足,我不能不以欢乐的嘴唇赞美你。

你现在明白我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成为一名基督徒。更不会想到,会成为像今天这样为主癫狂的基督徒。许多年前,当我还在北京读硕士研究生的时候,同实验室还有一名博士研究 生。这位女同学文文静静,但我们都很怕她,因为她在我们的眼里有点“那个”。说不了几句话,她就会提到耶稣,很让人受不了。堂堂北大的毕业生,竟说是神帮 助她克隆了几个基因,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聚餐的时候,大家都避免和她搭腔,因为知道一旦跟她搭上话,不用太久,她就会让你觉得,你是处在深渊里,如果不喊这个外国人的耶稣来救你,你就死路一条。

        天哪,这也太离奇了!不说咱多伟大吧,怎么说咱也是个不错的人,要人品有人品,要知识有知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个罪人?

          无独有偶,我的师母,一位共产党员、教授,去了一趟美国,回来后也变得神神道道,甚至,连培养、教育、恩待她多年的党也不要了,说是信了耶稣,归向了上帝。

          我的导师对于师母的作为,显然非常尴尬。他不让我们与师母接触,唯恐我们受到帝国主义宗教迷信的侵染。我们几个学生及实验员们真是乐得服从,因为我们私下早就视师母为异类,躲还来不及哪,谁也不希望自己被她神道了。

          可今天,身处北美的我,已如我的校友、我的师母,成了耶稣基督忠实的跟随者。

          有一天,我去一间美国人的教会敬拜。在数千人的大教堂里,我意外地坐在了那位多年没见、令我敬而远之的校友的旁边。是巧合吗?巧得令人惊讶!我和著诗班充满激情的歌声,赞美着我们伟大的神,感恩的泪水刷刷地流下。

         “玲玲,你现在明白了吧?”校友轻轻地问。我岂止是明白而已,我每天都浸泡在恩主给我的恩典和爱中!

公用电话前的泪          

         过去很多年,我的灵一直在哭泣。在许多人的眼里,我是研究生,做了大学老师,也读了书,知道一点知识和道理。可我的灵魂深处却如一片干旱的沙漠,渴望着清泉的浇灌。我四处寻索却寻不见。

          我专程到杭州,拜访李叔同纪念馆,只因为想搞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出灵与肉之间的选择,他在寻找什么。但我至终没有搞明白,他辞世的时候,手书“悲喜交集”,是说他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我还收集了好几个版本的《道德经》来研读,试图找到让我心灵得安息的东西……我隐约感觉到,万物都不能让我的灵魂满足。

         我敦促自己积极起来,敦促自己热爱生活。我早上起来跑步,每星期去北京图书馆看录像,去北京音乐厅听音乐。可是心里好累、好空。

         一天晚上,站在长安街头的公用电话亭前,我拨响了北大心理系的心理热线:“我老觉得没意思,你能帮助我吗?”我的眼泪流淌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电话那端传来一位男士关切的声音。

         于是我开始对这位专业人士,解剖我的历史。十分钟过去了,他打断我的叙述:“你好好的,干嘛凑这个热闹!你没事!如果你这也叫有事,人人都有事了。”我无言地放下电话,心里好悲哀:“我这叫正常?”

         我继续生活在“正常”状态下,我的心义无反顾地向着死亡移动着——直到我去了美国,认识了宇宙万物的主宰。我才明白,我的所谓的多愁善感、悲观厌世,是出自魔鬼撒但的作为,而这一切又是神所允许的,为的是我今天能够为他痴迷癫狂。

浪费了大好时光

          “我就想叮咛你,等你回国探亲时,在家里谈谈神也就算了,到外面就别说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位朋友在电话上,好心地叮咛。

          可他怎么能知道,神已把生命的意义告诉了我——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别的意义,只能是为他做见証。因为他已在我身上行了奇蹟,那就是让死人复活,而我活过来,就再没有了为自己活着的意义。

          我的朋友们不知道,我回国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看望父母、分别多年的兄妹,以及亲戚朋友们。但更重要的,是为了向我的骨肉同胞宣讲天国的福音,告诉他们,神爱 他们,而且只有神能够使他们的灵得饱足、享平安。否则他们就会像过去的我一样,等到灵饿得发昏时才呼求神,而大好的时光已白白地浪费了大把。

          “来到这个世上没有别的意义,就是为神做见証。”我如果不信主,我一定会认为,说这话的人有毛病。我如果没有被主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我一定会想,爱神是挺好的,但人生也不至于没有别的意义。

          然而,我是一个尝了死味的人。一个走到死亡边缘的人,不会不思索活着的意义。而创造宇宙万物的主,也不会让这些复活的人,不从心里明白活着的真正意义。

这才是我的荣幸

          “哎,你还受过高等教育呢,还信得那么认真?每次都祷告吗?”一次在快餐店吃午饭时,一位基督徒看到我谢饭祷告,这样问我。我有点奇怪,为何她信主多年了,却没有为主癫狂。

          历代已有许多主的门徒,为我们做了爱主的榜样。使徒保罗这样规劝我们:“所以弟兄们!我以神的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的; 你们如此事奉,乃是理所当然的。”(《罗》12:1)“我们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活,也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死。我们若活着,是为主而活;若死了,是为主而死;所 以我们或活或死,总是主的人。”(《罗》14:7-8)。与使徒保罗相比,我的癫狂真是小而又小,少而又少。

          我甚爱诗歌《为你而活》:

          你赐给我生命,使我能将它献给你;
你赐给我气息,使我能赞美你圣名;
若我能活久长,或今日号筒吹响,
我要为你活,主,我要为你活。
今我遇见你,主,世界不能再吸引我,
因你是我生命,我要一生为你而活。
若我能活久长,或今日号筒吹响,
我要为你活,主,我要为你活。

          主啊,我的心渴慕你,如鹿渴慕溪水,你是我心灵的满足,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切慕。主啊,这是我的荣幸──若我能为你癫狂、为你而活!

作者来自北京,现居纽约,从事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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