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良傑

雲飄著，

雨飄著，

雪花也飄浮著。

葉飄著，

花兒飄著，

種子也飄浮著。

歌飄著，

夢飄著，

心兒也漂浮著。

你飄著，

我飄著，

我們一起飄浮著。

沒有方向，沒有歸宿，

難道生命就是這樣飄浮著？

船漂著，

島漂著，

海洋也漂浮著。

星星漂著，

大地漂浮著，

世界都在漂著。

光漂著，

影子漂著，

光明和黑暗一起漂浮著。

歷史飄去了，

未來飄逝著，

我們的目光依然追逐著。

風戲落葉，水弄幻影，

難道自由就是飄浮著？

火山熄滅了，

灰塵能飄多久？

天空墜落了，

星星還能漂浮嗎？

鳥兒飛去了，

巢兒能溫熱到幾時？

聲音消逝了，

敲門的人依然佇立著？

黑暗抹平一切皺褶

——抹平高山、

抹平丘壑，

世界還原成一張白紙，

誰又書寫什麼？

合上眼簾，

關上世界，

無語無夢，

聲音從園中傳來：

“人啊，你在哪里？”

作者來自中國大陸，現居檀香山。

本文原刊於《海外校園》第71期，原文鏈接http://ocfuyin.org/oc7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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