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
秦王
劉同蘇 本文原刊於《舉目》65期 道在一個肉身裡面活過,於是,世間就有了永生。旋律在聲帶上震顫,由此,樂壇上就有了歌。如同歌的唱,道是活出來的;恰似曲的在,道鳴奏在肉身之上。 道的本質 “道成肉身”的道永遠是生命性的。“道成了肉身,住在我們中間”(《約》1:14),所以,一切不能活在我們中間的道都不是生命之道。道是活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生命是不可解構的,因此,道也是不可解構的。只有在不可解構的層面,無限才可能在有限裡出現。 有限理念的抽象從來未曾達到不可解構的高度。從“象”中“抽”出來的理念,都是有限的,豈能與無限的不可解構比肩呢?抽象的理念,都不是生命之道。因生命是不可解構的,從而不可解構的無限之道,只能由不可解構的生命活出。樂曲僅僅存在於自我和諧、不可解構的旋律中,而非在抽象的對位法裡面。同理,道恆為不可解構的生命,而非抽象的文字或者神學思想。 “道成肉身”的道必有具象的實在性。“論到從起初原有的生命之道,就是我們所聽見、所看見、親眼看過、親手摸過的。”(《約一》1:1)凡不能在具象生命裡面出現的,眼不能見手不能摸的,就不是生命之道。就如在聲帶或簧片上震顫的,才是旋律;印在五線空間裡的,只是符號。甚至在心上譜寫的樂曲,都得以先行聽過聲響作前提,以體驗過的聲響為基礎去模擬。因此,只有在血肉之軀裡面活出來的,才是生命之道。 “道成肉身”的道也是日常性的。理性的道或情緒的道,都可能存在實在以外的地方,唯有肉身裡面的道非得每日都活出來。歌得持續唱著,才是歌,否則,就只是符號;道得每日活著,才是生命,否則,就只是理念。理念或情緒都可以藏在什麼地方,偶然露面,唯有生命是一刻也不能停止的。 不發聲,就沒有歌;不活著,就沒有道。 “道成肉身”的道更是有個性的。道在世間呈現的唯一形式,就是一個人的生命。基督就是耶穌;在耶穌的個性生命以外,別無基督。肉身永遠在時空之中,個性的差別是肉身存在的基本前提。“道成了肉身”就是“道成了個人”。個性的存在是“真”與“活”的保障。抽象的理性之道是既不真也不活。成了一個人的道,才是又真又活的生命之道。“……我活著就是基督”(參《腓》1:21)。 基督就是作為一個“我(即主體)”而活著,所以,若是我活著不是基督,則基督對於我就不是活的。我若不以我的風格唱歌,歌就不是我的;一旦我只能機械而精確地重復著樂譜上的音響,我就不再是唱歌,而是一個毫無樂感的音樂盒。如果我不作為“我”活出基督,基督就不是我的,對我就毫無生命的主體性。 理性主義以理念為至上之物,以為理念對了,一切就都對了,卻不知理念只是有限之物,根本不具有至上性。因此無限而不可解構的生命,絕對地大於理念。如此,可以解構的理念又怎麼可能驅動不可解構的生命呢?更有甚者,即使錯誤的生命,都大於正確的理念。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正確理性的教導,卻絲毫改變不了罪性的生命。凡以理性主義投射,將道解構為理念,就尚未遇到真道——耶穌基督的生命。 道的認知 如果道是生命,則認識道的唯一方式就是體驗。“我們若遵守祂的誡命,就曉得是認識祂。人若說‘我認識祂’,卻不遵守祂的誡命,便是說謊話的,真理也不在他心裡了。”(《約一》2:3-4)“遵守”才是認識,所以,行才是知,活才是知。 既然可以解構的理性小於不可解構的生命,那麼,理性就根本未達到生命的高度,也就不具有認識生命的幅度。不可解構的生命只與不可解構的生命等寬,由此,生命的體驗是認識生命的唯一方式。 理性僅僅能夠把握客體,卻無法把握生命。 外在的觀察與分析,僅僅觸及了客觀的形體,卻無法瞭解生命本身。你分析了水的分子結構,研究了流體力學,學習了運動生理學,熟讀了泳姿分解圖,你就會游泳了嗎?游泳只能在游泳中學會;只要置身於游泳之外,就永遠無法學會游泳。 活是學習生命的唯一途徑,就像發聲之於學習歌唱。狂讀樂譜卻不發聲,是學不會歌唱的,同理,那些熟悉聖經卻從未活過基督生命的人,也認識不了基督。今天教會的問題,不在於缺乏靈性的樂譜,而在於沒有靈性的歌唱。將基督生命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等於將基督生命活出來。 滿是樂譜的無聲世界有歌嗎?滿是聖經知識卻無生命的教會有道嗎? 道的傳承 […]
本文原刊於《舉目》65期 臨風 好東西總有膺品,連靈命的成熟度也不例外。分辨真假不容易,本文即討論靈命成熟的真假。 在保羅的時代,哥林多地處交通要衝,是新興的商業大城。到該城的,多是滿懷壯志,想要開創出一番局面的尋夢者。他們相信,只要努力就可以實現夢想。人們津津樂道的,也是白手起家的故事。 使徒保羅建立的哥林多教會,就處在這樣的文化環境裡。保羅在那裡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對他們非常瞭解。從保羅的書信中,我們知道,那裡藏龍臥虎。 現在很多人都以為,保羅的《哥林多前書》第13章,是溫馨的“愛章”,是婚禮上用來勉勵新人的。然而保羅當年卻是抱著沉重的心情,以此勸勉哥林多人。因他深知,哥林多教會問題重重。許多人自以為成熟了,實際上不過 是“嬰孩”,只能“餵奶”。 將恩賜表現視為成熟 哥林多教會裡,才華出眾的人比比皆是。他們不但能說方言,而且“能說萬人的方言”。有人是一流的溝通專家,能言善道,具“先知講道之能”;有人學識豐富,廣受尊敬,具備了“各樣的知識”;有人領導能力很強,信心滿滿,“能夠移山”……(參《林前》13:1-2) 對這樣有才幹、有恩賜、有成就的人,一般人都認為,他們肯定能為上帝所用,他們所做的肯定是聖靈的工作,他們的屬靈生命肯定成熟。可是,保羅的評價是,這一切都“算不得什麼”(參《林前》13:2)。為什麼呢? 因為保羅看到了他們的內心。他們沒有因上帝愛的觸碰而改變。他們的動機不單純,他們發揮才幹不是出於愛,不過是仰仗恩賜,為自己鋪陳,為自己打知名度、加分。保羅深知,有恩賜固然是好事,卻不代表內心的改變、品格的改變,反而容易滋生驕傲。 愛德華茲曾說:“不少壞人都擁有屬靈的恩賜。”有時恩賜越大,成就越高,內心的問題暴露得越多。屬靈的恩賜,就像是人穿戴著光鮮的首飾,不見得是上帝恩典在生命中的改造。我們容易讚嘆光鮮的首飾,不容易欣賞無華的品格。隱藏在恩賜背後的,往往是嫉妒、虛榮、無耐心、自憐、憤慨、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情緒。 發揮恩賜容易,改變本相困難。用恩賜替代品格,就像以膺品代替真貨。這是保羅所擔心的。 將善行視為成熟 還有一類人,在行善上表現不錯。他們在教會付出很多,在社區熱心助人,幾乎做到“將所有的周濟窮人”,或是“捨己身叫人焚燒”(參《林前》13:3)。人都喜歡把自己刻劃成英雄,甚至是“救世主”。人願意為此而犧牲。這是人在追求生存意義時所有的傾向。 可是,這種犧牲是否真是為了別人的好處,還是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需求?在這點上,人往往缺乏自覺。自我導向的犧牲並不真實,帶來的負面影響可以是巨大的。 這樣的犧牲與善行,顯然不代表聖靈的工作。因此,保羅的評價是“無益”(參《林前》13:3)。為什麼無益?因為保羅察覺出他們背後的動機。他知道,他們的善行不過是種手段。他們的善行不是出於愛人的心,而是做給人看,是自我形象塑造工程,讓自己感覺有價值,得到愉悅感,並不造就人。 保羅‧米勒很形象地比喻過人的“自義”——自義的人就像一棟房子,在地下室裡藏了隻臭鼬。無論你在房子裡如何噴灑香水,都無法消除那股臭味。 同樣地,自我膨脹而做的善行,不就像是灑上香水的房子?而那個“我”卻躲在地下室裡臭不可聞、蠢蠢欲動? 可見,好行為並非成熟的標記,也不是衡量愛心的標準。有時,需要像保羅這樣有屬靈分辨能力的人,才看得出來這中間的不同。所以他才會說:“……全律法都包在‘愛人如己’這一句話之內了。”(《加》5:14) […]
本文原刊於《舉目》65期 盈袖 今天我覺得和我的上帝特別接近。很多沒有弄明白的事情,一點點地在腦海裡顯現。很多記憶的碎片突然都結合在一起,顯現出很深的意義。 我在教會認識了一個加拿大人,60歲左右,安靜,靦腆,固執,說話很慢,信上帝已有無數年。我問起他對上帝的感受,他說,有時他開著車,突然感到上帝在他的身邊,很近很近。他覺得溫暖、感動,竟一個人流下淚來。 我今天早上出去買菜時,在車上也有了那樣的感覺——上帝就在我身邊,很近很近!我很興奮、歡喜,忍不住要大聲喊出來:我的主,我愛你! 有一次聽Dr. Stenley在電視裡講道,他說:我要你們在腦海裡印下這張畫,永遠不要忘記!電視螢幕上馬上出現了一張畫:一個年輕人站在船的舵輪前面掌舵,上帝站在他的後面,手放在他的肩上,專注而關切地望著這青年前行的方向。Stenley說:上帝的手一直在你們的肩上,給你們安慰和支持!祂一直在你的身後,關切地注視著你前進的方向、你的每一個舉動。祂會及時幫助你,為你調整。祂愛你! 我現在真的感到這幅畫在我生活裡,如此真切。這是我第一次“感”到,而不是“讀”到——上帝愛我,祂和我同在!祂要歷練我,把我變得更好! 我們是上帝的兒女。祂疼愛、管教、救贖我們。祂不能忍受我們的罪,卻未因此拋棄我們。祂一次一次地呼喚我們,付上沉重的代價,救贖我們,讓我們得以回頭去親近祂。 我最近在讀孩童教育的書。自己做了父母,更能體會上帝的感受。我們和祂的關係,很多時候就像我們與兒女之間的關係。我們不聽祂的話,做錯事,還覺得自己什麼都懂,什麼都知道,去挑戰上帝。殊不知我們在祂的面前,就像二、三歲的孩子在成年人面前一樣幼稚。 我們愛孩子,可是他們拒絕,要獨立,想遠離,做他們以為好玩兒的事,不願和我們親近,也不願聽我們的苦勸。我們說了很多遍的事,他們嫌重複,卻從來沒有真正聽懂。我不知道上帝讓人有兒女,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們從這最親近、最重要的關係中,體會、瞭解祂的心意,最終回到祂的身邊? 我喜歡聖經裡保羅的故事,裡面有上帝的寬恕、恩典、救贖,和聖徒的信心和勇氣。他的話懇切、有力,讓我感動。他信主以後,盡心事奉主,坐過牢,被人用石頭砸,最後殉道,正如他說的:“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提後》4:7)他實在令人敬佩。 上帝會在我的生活裡安排什麼?祂要我做什麼?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保羅一樣,但我不會停留在某一刻的感動裡,我會背起十字架,這一世都親近、跟隨主。 作者出生於上海,現居溫哥華,擔任會計。 圖片由林秋如拍攝。 相關文章:爭鳴:基督徒要經過白色大寶座的審判嗎?(王成定)2019.03.06改變生命的門徒訓練(慕容)2020.06.13巴赫PK聖誕老人――《聖誕神劇》的四個默想(王星然)2018.12.10他追思禮拜中的11處經文(鄭鴯璇)2018.09.14AI倫理與神學反思(黄雅格)2020.09.16你成功了嗎?——論聖經的成功觀(蘇文峰)2020.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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