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刊於舉目官網言與思專欄2022.07.11

健新

《詩篇》第15篇描述了合乎上帝心意的人是什麼樣子的，或者說，到底誰有資格與上帝居住在一起，享受與上帝的交往。

加爾文認為這首詩，“其意義是：只有上帝的真正僕人，就是那些過聖潔生活的人，才是能夠親近上帝的人。”（註1）丁道爾的注釋則做了進一步的解釋：本篇所描寫的品格，是上帝要塑造在人身上的，而不是祂可以從人身上找到的。

沒有一個人

上帝的兒女是一群朝聖者，看哪，他們正前往錫安山去朝見上帝。他們發自內心地讚美，上帝啊，耶路撒冷的錫安山是“你的聖山”，安放著約櫃的帳幕（會幕）“是你的帳幕”。我們來到這裡，就是要朝見你，願你與我們同在。

但是朝聖者有一個問題，主啊，誰能登你的聖山？誰能在你的帳幕內做客呢？

能成為上帝的客人，這無疑是天下最尊貴的貴客。但它不是因為客人本身尊貴，而是因為接待客人的主人無比尊貴，這位主人就是創造天地萬物的造物主。

這也是歷代上帝兒女的詢問：上帝啊，你對我們有什麼要求？我們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與你在一起？

沒有一個人！

因為上帝看到世人“都偏離正路，一同變為汙穢”（《詩》14：3）。根據《古代基督信仰聖經注釋叢書·舊約篇·VII · 詩篇》（註2）的記載，教父小亞挪比烏說得好：“唯有耶穌，他全然無暇，進入那不朽的帳幕，釋放我們脫離了肉體的汙穢，使我們得成為聖。”（159）

是的，唯有通過耶穌。

使徒約翰和保羅也一再說，唯有藉著耶穌基督，我們才能成為上帝的客人，“坦然無懼”地來到上帝面前。

主耶穌基督啊，我感謝你，深深地謝謝你。

十個生命特質

大衛寫到：合乎上帝心意的朝聖者，他會具有十個方面的生命特質。

特質一：“行為正直”。“正直”直接的意思是“完全”、無可指責，像挪亞一樣，上帝怎麼要求，我就怎麼行。“正直”的最深涵義，就是有一個渴慕討上帝喜悅的基本心態。

特質二：“做事公義”。公義，就是在與上帝、與人的關係上，做對的事情。而上帝的話就是對的標準。耶柔米說：

“唯有公義是大德，也是眾德之母。可能有人會問：‘為什麼公義比其他美德都大呢？’因為其他美德都是滿足擁有美德的人，而公義卻不是這樣，公義不是叫擁有它的人快樂，而是叫別人快樂。……它不是叫擁有它的人得著好處，而是叫一切不擁有它的可憐人得著好處。（160-161）

特質三：心裡說實話。奧古斯丁解釋：“人只是口裡說中了事實還不夠，他心裡也必須誠實。”（161）心正，意誠，表裡如一，這才是真正的說實話。

特質四：“不以舌頭讒謗人”。正直的人不說中傷、誹謗、詆毀他人的話，不散佈流言蜚語，不傳播醜聞，不背後說別人的閒話。

特質五：“不惡待朋友”。信實，可靠，正直的人對朋友忠誠，不做對不起朋友的事。如果你惡待朋友，怎麼能與耶穌基督為友。

特質六：“不隨夥譭謗鄰裡”。輕信他人的謊言惡語，跟著一起傳播，這也是罪啊。“鄰居”是誰？那些外國人是不是我們的鄰裡？我們跟隨著宣傳的指揮棒盲目仇視，這是不是隨夥譭謗鄰裡？

特質七：“蔑視匪類”。“匪類”是誰？除了那些卑鄙的人，作惡犯罪的惡棍之外，是不是還有這樣的人，他們要人尊他為大，以他為至高者。耶柔米指出：“哪怕是皇帝，哪怕是執政官，哪怕是主教，哪怕是教士……無論誰，只要他是惡人，在聖徒眼裡就都是無有。”（163）

凡是自以為是神明的人，或者是被吹捧為聖人的人，都屬於“匪類”，必須蔑視之，無論他的權力有多大。

特質八：信守諾言。正直的人一諾千金，說話算數，一旦承諾，定要言必信、行必果。哪怕損失物質利益也絕不反悔，哪怕面對強權的威脅也不畏懼。

特質九：“不放債取利”。他們借錢給窮人時，絕不放高利貸。教父大巴西流如此痛斥放高利貸者：

“你們取來的利息裡充滿了殘暴不仁。你們從別人的不幸中取利，從別人的眼淚中斂財；赤身的，你們勒死；饑餓的，你們擊打。你們毫無憐憫之心，也不思想你們與那位受苦者的關係，你們甚至把這樣得來的利益喚作仁慈。（164）

特質十：拒絕賄賂。行賄受賄，這是東方社會的一大痼疾，害人害己，背離上帝。

這些描述不是誡命, 是歷代跟隨基督者的品格：彼此勉勵的標杆。這些品格也應該是信靠基督之人的“果子”。具有這十條特徵的人，就是合乎上帝心意的人，他是一個真正的朝聖者。對於這些人，上帝有一個非常美好的應許：“行這些事的人必永不動搖。”

註：

1、范甘麥倫，《詩篇·上》，潘秋松、邵麗君 譯，（美國麥種傳道會，2010），309。

2、諸教父語錄，轉引自《古代基督信仰聖經注釋叢書·舊約篇·VII · 詩篇》，（臺灣校園書房出版社，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