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刊於舉目官網牧者恩言專欄2022.12.12

受教舌

讀經：《詩》3

背誦：但你耶和華是我四圍的盾牌，是我的榮耀，又是叫我抬起頭來的。（《詩》3：3）

西楚霸王項羽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他在垓下被圍，聽到四面楚歌。虞姬起舞，唱：“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

京劇後來把最後一句改為“妾妃何聊生”，想著法子把虞姬由妾升為妃，也就把項羽由王升為皇，使項羽成了京劇舞臺的氣節之皇，因為“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不像劉邦無所不為。

不過，司馬遷還是在《史記·項羽本紀第七》裡批評項羽“自矜功伐，奮其私智而不師古”，死到臨頭還不覺悟。

這個打了一輩子勝仗的人，也不過一介武夫罷了。自殺前，他唱：“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在無可奈何中，他“死於心碎”。我想到索爾·貝婁名著《更多的人死於心碎》，題目起得真好。

按形勢說，大衛王比項羽更慘，因為他親生兒子欲必殺他這位老爹而後快。看，逆子押沙龍，昨夜剛跟父王來不及帶走的王妃亂倫，一大早就親帶大軍氣勢洶洶掩殺而來。換作你我，早就心灰意冷了吧。更何況眾人議論紛紛：“他得不著上帝的幫助。”（《詩》3：2）

這，比四面楚歌更令人心碎。

出人意料！大衛這時卻寫詩說：“但你耶和華是我四圍的盾牌，是我的榮耀，又是叫我抬起頭來的。”

上帝成了四圍盾牌，就沒什麼武器膽敢攻得進來了；上帝成了至高榮耀，就沒有什麼失敗足以膽戰心驚了；上帝成了終極尊嚴，就沒什麼貶損能夠攪動靈魂了。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這是陳繼儒的大志；但以上帝為四圍盾牌，在一個至高者不斷介入和護理的世界與祂同行，則是大衛王的實踐。

這實踐之所以可行，乃因這是一個復活已經發生過的世界。

默想：如果說“哀莫大於心死”，那麼，樂莫大於心活。我的心，是死還是活？然後呢？

禱告：天父，在遇到各樣艱難困苦的日子，在遭逢如此憂傷心碎的時刻，求你加給僕人力量，以復活你獨生子的大能，擊碎絕望，生發出盼望。禱告奉主耶穌基督的聖名。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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