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刊於舉目官網牧者恩言專欄2022.12.19

許萬常

痛的等級好像可以區分。看病的時候，醫生常問道：“從1到10，你痛到哪個程度？”碰到這個問題，我總不知道怎麼回答。

或許肉體痛苦的等級還可以稍微區分，微痛與重痛到底是有所不同，處於兩者之間的痛就比較模糊了。何況，每個人對痛的敏感度不同，儘管肉體的痛楚是客觀的存在，但是痛苦的感覺含有主觀的色彩，其中的輕重有時難以劃分。

當然，人除了身痛之外還有心痛，心痛屬於情感的層面，痛的程度也會因人而異。有的人被稱為“神經大條”，對情感的痛苦敏感度不高。至於情感豐富的人就不是這樣子，他們身上神經縱橫有如蜘蛛網一般，心靈是玻璃做的，一彈即破，一直活得支離破碎，好像一輩子都在為自己收拾殘局。

其實，人的身心靈是個難以劃分的整體，唇齒相依彼此影響。肉體的痛楚會影響心靈，導致人的沮喪。心靈的痛苦也會散播到全身，想像的痛苦也會成為實際。人的心是肉做的，心痛肉也會痛。

這或是“道成肉身”主要的緣由。上帝是個靈，本質上自有永有、自給自足，從來就沒有痛的經歷。上帝成為肉身為要體會人的痛苦：主耶穌被釘十架的痛在人類史上無以倫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那是心靈和肉體的破碎，十字架的痛苦上下左右無限地延伸，在時空裡面循環，直到如今依舊餘波蕩漾，我們似乎都感受到那個痛的衝擊。

果真是這樣，如《希伯來書》上說：“你曾給我預備了身體”（《來》10：5），這個身體是我們痛的代替。

痛並非上帝造的，也不是自然的天生，痛苦和死亡都是由罪而來，人犯罪就會痛。“這就如罪是從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從罪來的，於是死就臨到眾人”（《羅》5：12），罪孽的本質、過程、和結局都是痛。

道成肉身是主為我們替自己預備一個身體，要為人承擔這個痛：“耶和華使我們眾人的罪孽都歸在他身上” （《賽》53：6）。

因此，我們的牧者基督，祂能體恤人的軟弱和苦楚。

《史記》說：“人窮則反本，故勞苦倦極，未嘗不呼天也”。有時，痛是好事，如果人痛到呼天的程度，那就有救了。“康健的人用不著醫生，有病的人才用得著”（《太》9：12），主耶穌祂一直願意聽人的呼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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