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刊於舉目官網2024.07.06

諾言

人工智慧（AI）的迅速發展，引發了許多的熱議。筆者觀察到3個與AI有關的迷思，期待在這裡和讀者探討一下。

迷思之一：AI是邪惡的，對人類有害

這個想法，可能是源於對人力資源變動的擔憂，因為AI的推廣和運用，勢必導致大批員工下崗。然而，每次世界工業革命之後，會產生新的崗位替代舊的。雖然短期有就業壓力，但是從長期看，會有更多新興職業的產生。因此不必憂慮。

還有人觀察到，在沙烏地阿拉伯（亦作“沙烏地阿拉伯”），有一個稱為“Sophia” 的機器人，首度被賦予了公民的地位。這個機器人，能和人類進行有意義的對話，而且會用適宜的面部表情傳達資訊。

這不禁讓人想到，在《啟示錄》中，假先知為敵基督造了一個像，使它“有生氣，並且能說話”（《啟》13：15）現在的人工智慧科技，不就剛好達到這種功能嗎？

難道AI真的是撒但迷惑人類的工具嗎？

《羅馬書》中說：“我憑著主耶穌確知深信，凡物本來沒有不潔淨的；惟獨人以為不潔淨的，在他就不潔淨了。”（《羅》14：14） 

人類造出的食物、金錢、藥品、互聯網等，本身都是中性的。就像金錢本身沒有不潔淨，而是人的貪欲讓金錢變得骯髒一樣，人工智慧本身也沒有善惡。

再如鴉片類藥物，可以減輕臨終病患的痛苦，也可以濫用、使人墮落。互聯網可以讓人上癮、玩物喪志，但也可以成為傳播恩典的管道。

有人考試用AI作弊，有人把它用於AI“殺豬盤”詐騙，但是否能利用AI，迅速掌握一種語言，在短期內翻譯並分享聖經資訊和福音資源，給那許多的未得之民？

迷思之二：全盤接受，不假思索，隨意使用

如果AI的編程者有無神論的世界觀，那麼AI提供的資訊，也會受無神論價值觀的限制。對於政治和人文類型的問題，AI給出的答案，幾乎由它的編程者控制。因此，隨之而來的偏見，甚至是錯誤的資訊，在所難免。

在人類思想、情感和靈性上，AI都可能帶來危機。如果AI常常替代人類思考，人類是否會失去自主判斷的能力？肌肉不活動會萎縮，我們的大腦是否也會因為過度依賴AI，而萎靡不振？

如果AI常常代替我們寫作，大部分人在未來，否失去寫作的能力？ AI具備強大的檢索能力，是否有牧者依賴AI寫講道，因此不肯禁食、禱告尋求主的帶領，不願承受等候上帝的痛苦？信心也是一種肌肉，不用也會萎縮！

如果人類完全不假思索地使用AI，那麼AI的破壞力可勝過原子彈和氫彈。它毀滅的不是外在的物質世界，而是每個人比宇宙還要廣闊的內心。

是否，真智慧就在於：如何設立合適的界限？

使用手機上癮的人，可以在手機內部設定使用時間，可以進入家門的時候，就把手機放在一個固定的盒子裡，出門的時候再拿，以保證有時間和家人互動。筆者使用兩個手機，一個僅僅用來打電話，隨身帶；另一個安裝了社交媒體，限制自己每天只看1-2次。這樣就不會一直被外界打擾，在工作中分心。

我們可以選擇，不把做決定的權力交給機器。AI是工具，它可以提供參考，幫助我們思考，但是不能為我們的決定負責和買單。

那麼，我們是否要養成習慣——每次AI給我們建議或者答案的時候，我們都要刻意地再想出其他的可能性，以及AI錯誤的可能性？我們是否要完全禁止某些AI程式的應用？比如AI“朋友”，AI“戀人”，和AI政治新聞播報？

這些都是我們需要花時間思考、討論的問題。這就像藥物上市之前，需要多次臨床實驗檢測、證明無害一樣，是為了大眾健康，絕對必不可少的步驟。

迷思之三：通過AI技術，人類利用獲得“永生”

有些人認為，只要把自己一生的思維模式和情感數據，經過整理加工，儲存在一套AI系統裡面，就能永遠不死。他們認為，人類不過是一段極長的數據代碼，完全可以通過科技，實現永生。

這就回到最根基的問題：人到底是什麼？人是他的思想嗎？人是他的情感嗎？人是他的工作嗎？

如果人類僅僅是一串數據，那麼數據有自由意志嗎？數據有愛的能力嗎？

答案是否定的。從信仰的角度看，人有靈，暫時居住在肉體裡面。人的靈是上帝賦予的氣息，所以生命的源頭是上帝。所謂葉落歸根，就是人的靈離開肉體之後，還要回到源頭那裡，接受審判。

AI沒有靈，沒有愛，沒有自由意志。它無法祈禱，無法和上帝建立愛的關係。它無法感知比自己更高等的永恆存在。也許可以這樣說，AI只是人類思想的一個影子。

而且，人工智慧無法超越人的認知局限。或許有某些無法探測到的數據，有無法用現知的工具測量的事物，抑或，我們試圖用數據收集資訊本身，就是管中窺豹？

“除了在人裡頭的靈，誰知道人的事？像這樣，除了上帝的靈，也沒有人知道上帝的事……但我們是有基督的心了。”（《林前》2：11-16）

人工智慧只能瞭解數據檢測範圍之內的事情，永遠無法超越人以達到上帝的智能（divine intelligence）。然而有聖靈內住的人，因著認識上帝，和上帝溝通，就有比三維空間生物更超越的智慧。

從亞當夏娃偷吃禁果，想要“像神”，到古代先祖建造巴別塔，想要通天，再到現代人用AI，覬覦永生，無不透露出人類本性裡面想要“成神”的愚昧和狂妄。因為不認識上帝豐盛的生命，人就把“提高效率”等同於“提高生命品質”，把“知識的豐盛”等同與“智慧的豐盛”，把“類似人類的智能回答”等同於“人類的靈魂”……

很遺憾，AI永遠無法給自己靈魂。它本質是冰冷無情的機器。它擁有完美外形，卻是無靈魂的贗品。

記住，巴別塔無法通天！過去不能，現在不能，將來也不能！

作者是80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