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刊於舉目官網牧者恩言專欄2024.10.23

許萬常

我是在農村長大的孩子，生長在60年代。記得小時候，一年四季，都是赤著腳走路，一年當中，只有逢年過節才會穿鞋。

長年以來，我的小腳早已適應土地的溫度，以及碎石子路的起伏不平。天雨時，小腳有時陷入泥濘裡，每次舉足都得使力。在我的記憶中，罕有洗澡的印象；至於腳，是每天在睡前都要洗的。記得每天晚上，除了自己洗腳之外，還要恭恭敬敬地端一臉盆水，讓阿公洗腳。

我從未見過有任何人為阿公洗腳。僅管他在家裡的地位最高，但是，他的腳總是自己洗。至於我，在這一生中，似乎從未為外人冼過腳。自己洗腳的習慣早已養成，幾乎不洗腳就睡不著覺。

腳與地接觸，是身上最髒之處。雖怪主耶穌說： 凡洗過澡的人，只要把腳一洗，全身就乾淨了。（《約》13：10）

人洗腳總要低著頭，彎著腰，形如謙卑悔改的禱告；洗腳像是睡前的懺悔祈禱，把沾黏在身上的污垢洗淨，使人安然入眠。這個畫面是最令人感動的：（耶穌）隨後把水倒在盆裡，就洗門徒的腳，並用自己所束的手巾擦乾。（《約》13：5）被洗腳的人當中，也包括賣主的猶大。

人若心不愛主，腳也洗不乾淨。門徒腳被洗淨，為要一生為主奔跑；猶大的腳被洗之後，反而用來踢主。當時，主耶穌說：同我吃飯的人，用腳踢我。（《約》13：18）

主耶穌的言行始終都是一致的，祂說到做到：要愛你們的仇敵，為那逼迫你們的禱告。（《太》5：44）主耶穌不但為逼迫祂的人禱告，甚至也為他們洗腳。主耶穌也曾為釘祂的人禱告：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曉得。（《路》23：34）

為人洗腳，為人禱告，這是最親蜜的愛；為自己的愛人或可做到，為本身的仇敵，這是很難做到的。

或許，在這事上，我們要以身作則，鍛練自己：每天為己洗腳如作悔改的禱告，更好的是，主動為老婆洗腳，並且邊洗腳邊為她禱告。

而且，為仇敵禱告如同為他們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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