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刊於舉目官網牧者恩言專欄2024.11.25

受教舌

讀經：《詩》90

背誦：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們的居所。（《詩》90：1）

《詩篇》90篇是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在曠野漂流時所寫的，內容道盡了人生的悲苦。整體來說，我們可以看到詩人認為人生的苦，有5方面：1. 人生卑微短暫；2. 人生脆弱急促；3. 人生惶惶不安；4. 人生愁煩勞苦；5. 人生無知虛度。所以，他才感歎：人這一生簡直如睡一覺，又如生長的草，早晨發芽生長，晚上割下枯乾（參《詩》90：5-6）。

但所有這一切，並不只是對人生空虛和短暫的一般性感慨。摩西以先知視角總結說：“我們因你的怒氣而消滅，因你的忿怒而驚惶。你將我們的罪孽擺在你面前，將我們的隱惡擺在你面光之中。我們經過的日子都在你震怒之下；我們度盡的年歲好像一聲歎息。”（《詩》90：7-9）

這裡提醒我們，人生不只會因一生短暫而空虛，更會因人得罪了上帝而遭審判，這審判是嚴厲而可怕的。

香港電影《無間道》有句臺詞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個“還”可不是“回家”，而是“還帳”！但人向誰還帳？不只向人，更是向上帝還帳，因為上帝是造物之主和審判之主。

“審判全地的主豈不行公義嗎？”（《創》18：25）所以，摩西才在《詩篇》90篇大聲說：“誰曉得你怒氣的權勢？誰按著你該受的敬畏曉得你的忿怒呢？”（《詩》90：11）

這就是人生悲苦的總根源：人因為不敬畏上帝而受審判。按照C.S.路易士在《返璞歸真》的說法，人的悲苦跟人的愚蠢選擇有關：人竟然選擇割斷跟造物主的緊密聯繫，不啻跟坐在樹枝上砍斷樹枝一樣愚蠢！

我們可能不大樂意贊同上帝的觀點，但是不贊同上帝的觀點很難。祂是我們一切推理能力的源泉，正如溪流不可能高過它的源頭。

倘若上帝認為，為了創造一個活生生的，有自由意志的世界（不是一個只有祂扯動繩索才會動換的木偶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受造物可以為善或為惡，如此真正有價值的事情可以發生，且以宇宙這種戰爭的狀態為代價是值得的，那麼，我們也應該認為這是值得的。

明白了自由意志之後，我們就知道，這樣的問題有多愚蠢：“上帝為什麼要用這樣破爛的材料造物，讓他（它）可以走上邪道？”

殊不知，受造物越聰明、越強健、越自由，他（它）走正道時就比其他的受造物更好，走邪道時就比其他的受造物更壞。比如，奶牛不可能太好，也不可能太壞；狗可以比它更好，也可以比它更壞；孩子比狗更進一步；普通的大人比孩子又要進一步；天才之人比普通人再進一步；超自然的靈則是一切之中最好或者最壞的。

所以，摩西才嚴肅、認真地勸每個以色列人，甚至每個世人，都有責任回轉歸向上帝，在上帝面前有真實無偽的敬畏，從而由衷地向上帝禱告：“主啊，你世世代代作我們的居所。”（《詩》90：1）

我們發現人生的短暫空虛了嗎？我們承認只有作為造物主的上帝，才是世世代代作你我的居所嗎？

默想：單單知道人生的短暫和空虛是不夠的，我們必須在現世之外尋找一份真正的安穩，好能在萬變的波濤中放置靈魂的錨。

禱告：天父，謝謝你藉著人生的悲苦讓我們轉身歸向你、尋求你、投靠你。既然世界不是我們的安穩之地，就求你作我們的安穩之所。禱告奉主耶穌基督的聖名。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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