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凌勵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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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天例行的編務中,最喜樂的事之一是,收到作者、讀者的來信。哪怕是片紙隻字,也讓我們得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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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口腔癌症鬥爭到如今,大大小小的手術,還有強烈殺傷性的放療,滿身滿嘴都是傷痕和疤痕,痛苦實在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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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事情怎麼樣,常講誠實話;無論生活閑或忙,常講誠實話;永不離棄這常規,深深印在你心懷;寫在座右常思維,常講誠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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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民、仁念 1981年6月,新英格蘭骨科學會在波士頓召開學術會議。一位兩 鬢蒼白的中國女士,應邀在大會以及當地一些著名醫學機構,介紹她對骨巨細胞瘤所做的電子顯微鏡病理研究,引起聽眾們的濃厚興趣,他們為她的一口流利英語所 折服,更驚喜文革後的中國,竟有人在做這樣的研究。這位女士就是凌勵立醫生。 凌醫生是《海外校園》的老作者,在《海外校園》上發表過多篇見証。最近我們讀了她寫的《恩典歲月》一書,深受感動。她以自己的一生見証神的恩典,讓我們愈讀生命愈得建造。 智慧種子 1920年,凌勵立出生於基督教家庭。她11歲就接受浸禮,用壓歲錢買了聖經。身為傳道人的嬸嬸,特地在扉頁為她寫上這樣的金句:“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認識至聖者,便是聰明。”(《箴言》9:10)她的心靈深處,便如此種下了智慧種子。 她在上海美國浸信會辦的崇德女中讀書期間,跟母親住在租來的房子裡。家裡將大的房間轉租給了別人,自家就在浴室的大浴缸上擱一塊木板當床。晚上她就在這樣的環境裡,由母親幫她狠補英語。 後來她進入美國聖公會辦的聖瑪利亞女中,課程除中文之外全用英語講授。畢業時她榮獲全高中英文課程總分第一名金獎牌,還獲得了一筆可觀的獎學金。 中學畢業,凌勵立直升同屬聖公會的聖約翰大學醫學院深造,蒙校方豁免醫預科兩年學費的半數。耶和華為她預備好這一切,她無限感激,更加努力。中學時代她就經 常參加查經班、唱詩班和佈道會活動,進大學後更參加Redeemed Group(被救贖的一群)團契,跟許多靈命成熟的弟兄姊妹一起傳福音、做見証,以此為她真正屬靈的家。同時她的功課亦是年年全班第一。 抗日戰爭烽火中,她在難民醫院住讀,解剖課用的是難民的屍体,臨床實習也大都是難民的各種疾病。這樣的操練使她更覺得選對了人生道路。抗戰勝利那年她大學畢業,榮獲醫學博士,是應屆畢業生中唯一獲獎的學生。 走出校門,她先後在南京和無錫做婦產科醫生,後回母校任病理科講師,專門從事病理研究和教學工作。1952年院系調整,合併到上海第二醫學院病理解剖教研 組,她堅持利用臨床資料搞科研,以促進教學內容不斷更新,還用英文發表了許多論文。提升為副教授、副主任後,她埋頭研究骨關節疾病,但沒幾年便慘遭文革橫 禍。由於她的醫術精湛,新領導批判她的同時,又不得不使用她。 西郊公園的小象死了,軍宣隊領導竟點名要她去解剖弄清原因。人体病理解剖專 家突然做起獸醫來,真是有苦說不出。拿著小小的人体解剖刀,走進打開了的小象腹部,滿腔都是滑溜溜的腸子,時值夏季,腥味令人作嘔。她鼓足勇氣仔細地將需 要的臟腑割下來,帶回去做了病理切片,結果証明小象死於肺炎,並非領導所懷疑的飼養員蓄意毒害。 1986年凌醫生出席在福岡舉行的第三屆肩部外科國際會議,期間應邀訪問帝京大學。對方為考察她的水平,特地召開一次會議,請她上台“討論”一例疑難病症。她當即作出準確診斷,令在場的日本專家們贊嘆不已,校方立即授予客座教授。同年,凌醫生在國內亦獲升正教授。 名利傻子 在此之前,上海二醫曾為晉升高級職稱爭得人仰馬翻。凌醫生早該是晉升對象,沒想到她卻放棄升正教授的機會,決定去美國紐約關節病醫院進修兩年。許多人為她惋惜不已,可她只覺得“文化大革命”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已花甲之年,當務之急應是抓緊時間充實自己,其它都不必在乎。 到了美國,她不顧自己已近退休年齡,患有高血壓、心臟病,以一年抵十年的拼搏精神,學習了許多在國內學不到的東西,掌握了骨腫瘤免疫組化研究方法。她重視收 集資料,裝了十幾個紙箱寄回上海。出國人員回國無不乘機帶回幾大件電器,她卻將省下來的錢買了全套骨腫瘤彩色圖譜,帶回國內與同事們合用,後全都贈送給他 們。她奉行的原則是:“我們給了別人,我們保存了。” 世人常為金錢而煩惱,凌醫生拋卻這煩惱,只求“不貧窮也不富足”(《箴》 30:8-9),滿足於神所賜給的。她和家人在中國的大多數日子,都是擠在兩間租來的房子裡。1986年上海二醫建造了新的職工宿舍,她家被評為“教授困 難戶”,可以分到新房子了,結果由於不知孝敬有關領導,分房泡了湯。等到再度落實政策時,分到一套相當大的舊洋房,但嚴重漏水。她仍滿心歡喜,自掏腰包加 以修繕。 1997年凌醫生夫婦移民加拿大後,準備回國將住房還給二醫。但親戚朋友全都反對,說他們在大陸工作了這麼多年,完全有權利買下 這套房子,以後即使自己不住,也可轉租或賣給別人。當下上海灘寸土如金,不這樣做就是大傻瓜。兩老一生辛勞並無多少積蓄,這也許是一次小小的發財的機 會…… 可是凌醫生認為,自己夫婦倆都是基督徒,理應根據聖經的話語來處理錢財,絕不可藉公房生不義之財。於是他倆斷然將已經住了多年的房屋上交。這一“傻子”行動震驚了許多人,也向人們展示了基督徒的金錢價值觀,榮耀了主名。 橡皮釘子 對基督的堅定信仰成了凌醫生的指路明燈。無論何時何地,她都公開承認自己的基督徒身分。許多人希望她改變信仰,甚至和她就信仰問題辯論不休,但誰也說服不了她,於是無可奈何,把她叫做“橡皮釘子”。 在建國初的“思想改造運動”中,凌醫生坦然地將自己的宗教信仰“交底”(毫不隱瞞地說出),她堅信自己所信奉的是最有力量的真神,無需遮掩。文革期間,這些 檔案材料全被拋出來,當作評判她的大字報的重要內容。她丈夫也因出國留學過,而被懷疑跟“帝國主義”有聯繫,以致幾度被抄家、挨批鬥。她心裡不免覺得委 屈,可是對自己的信仰絕不後悔。 她擔任教研組副主任之後,一次領導傳話給她,說今後當主任的必須是黨員,無神論者,言下之意叫她放棄信仰。她依然報之以“橡皮釘子”,不予理睬,只管勤勤懇懇工作,寧願不做主任也不違背自己的信仰。 這樣的“邀”和“拒”、“逼”和“頂”,貫穿了凌醫生的一生。 癌戰驕子 凌醫生一生對病人和學生都非常盡職,沒想到她自己會傷在庸醫手裡。1997年她在上海換配假牙,在製模過程中,醫生只顧跟別人閒聊,誤將在酒精燈上加熱的釘子直接放到口腔黏膜上,試戴牙模時又割傷頰黏膜,後又忽視頰黏膜有隆起物,半年後此隆起物便病變為頰黏膜疣狀癌。為此她吃盡苦頭。換作別人會恨死那庸醫, 但她堅信神容許這樣的苦難降臨在她身上,必有神的美意在內。 同年年底,醫生先為她做了頰黏膜廣泛切除手術。她的臉部、口腔、喉嚨都腫痛異常,不能進食也不能講話。可她在病榻上照常編寫《矯形外科學》教材。 而後長時間的放療,口腔腫脹疼痛難忍,每天要用大量鎮痛葯物,還得用含麻醉藥的水漱口,才能勉強進食,晚上即使服了安眠藥也無法入睡。在那天寒地凍的日子, 衰弱的她每天坐地鐵往返醫院做放療。每當她在無人的治療室裡,戴上特製的硬塑膠頭盔,她就默默地背誦《詩篇》第二十三篇,“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 乏……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她默唱著《耶穌愛我萬不錯》,感到救主正牽著自己的手經過死蔭的 幽谷。 放療的反應日益嚴重,一天她感到無限孤獨、失望,信心沉到了谷底。這時主讓她在《導向》雜誌上,看到了3位基督徒講述自己癌戰心路歷程的文章,特別是滌然姊妹的話深深打動了她的心:“它病它的,我做我的,每天總要充充實實、喜喜樂樂地活下去。” 更出乎預料的是,這時她收到兩個過去的學生寄來的書《全新的生命》(A Whole New Life),是美國一位大學教授所寫。這位教授患上脊椎惡性腫瘤,神奇蹟般醫治了他,讓他坐在輪椅上終生不停地為主寫作。凌醫一讀再讀,這本書對她後來寫 《恩典歲月》很有啟發。這兩位寄書的學生都不是基督徒,卻在她最需要的時刻,送來最好的精神食糧,正印証了神憐憫她的軟弱,在癌症爭戰中始終與她同行。 2000年,凌醫生的口腔癌再度復發。這次開刀,將上次剩下的口腔頰黏膜全部切除,還從大腿割皮移植。這時她已年屆八旬。自此每天只能吃經攪拌器磨碎的糊狀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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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死河 落日,晚星, 清晰向我召喚; 但願當我出海, 沙洲沒有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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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可以像站在山峰上看過去,走過的路看得清清楚楚。一條筆直的路線幾乎是沒有的,走過的路總是彎彎曲曲的。有些曲折到了一定程度,可以使人生軌道大大改變方向。這就是“曲折”從量變到質變,成為“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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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校園》和其它雜誌有些不一樣,我不知不覺竟把它看成我在六十多年的校園生活的繼續,成為我生活中的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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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前,我二十來歲,參加了一個校園團契。它在我的母校上海聖約翰大學內,但是不屬於任何宗派,沒有牧師領導,更和開辦聖約翰大學的美國聖公會毫無關係。它的名稱是由最早參加的學生討論出來的,一直用到今天,就是 Redeemed Group,中文的意思是“蒙救贖的一群”。時至今日,雖然在世的團契成員已寥寥無幾,但是我們只要一聽到這名字,一股暖流立即湧上心頭,好像時光倒流, 又回到我們那屬靈的家。最奇妙的是這個團契至今還在,傳到了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