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見證

  • ,

    非洲飛鴻

    何台英 本文原刊於《舉目》31期          “感恩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心裡的話也說不夠。          一雙釘痕的手,叩響久閉的門……”           這首小敏的歌,是受難節那個晚上我內心的寫照。我彷彿看到我的主,釘痕的手,身上的鞭傷,十字架上犧牲的愛……我的心充滿了感恩。我對主說:“主啊!我願意把孩子交在你的手裡!”霎時,我的重擔脫落,幾個月來的擔心焦慮、不捨、怒氣一掃而空。 傷心的冷戰           我的大兒子小涵,參加過許多宣教機構的短宣。到加州柏克萊後,他看到許多無家可歸的人,心存憐憫,積極參與助貧。他說聖經有許多章節,都要我們扶助、憐憫人,以行動來表達神對這些“比較不幸”的人的愛。           他要辭去工作、全力幫助人一段時間,我和外子都不反對。我勸他去看看Peace Corp(和平使團)。           Peace Corp的申請過程,至少要半年,審核非常嚴格,身体也要一級棒。在申請期間,我們都很興奮,以為他會去中國,或東南亞、中亞等地。但是他居然被分配到一個我們從來沒有聽過的非洲國家:“幾內亞”。           根據聯合國統計,這是世界上最窮的國家之一。我們看了寄來的介紹,覺得簡直不能想像:沒有水、沒有電,還要走一段路才有井水。我們小時候在台灣夠窮了,但水、電總是有的。越想越不能接受,心裡真不是滋味。           我和外子開始遊說兒子不要去。遊說也需要技巧的:若以生活艱困來作文章,他一定不以為然。我們就在服事方式上和他討論,希望他改變心意。他的老祖母和姨,也都反對他去。我甚至端出他的女朋友,提醒他:“兩年多,你的女朋友變心怎麼辦?”可是這招好像也不靈。           我看兒子這麼堅決,怎麼勸說都不動搖,就開始生氣:氣他這麼不懂体諒父母的心,氣他如此固執己見。我每次禱告都求神改變他。           我開始和他冷戰。除非必要,我都不跟他講話,也不正眼看他一眼──這在我是從來沒有的。小涵就試著對我更孝順,買花給我。但是我的心非常苦,不受安慰。           直到受難節晚上,在教會紀念主的受死,我再次想到主為我離開天庭,降生在卑微的馬槽裡,真是比窮人還慘。他又為我們走上十字架的道路,受盡羞辱……我竟然捨不得讓我的兒子去非洲。哦!主,我真是羞愧。           我對主說:“主啊!謝謝你,你來到世上走十字架的道路,讓我明白你的愛,你的恩典!”我的心好像突然卸下一塊大石頭,不再愁苦了。雖然我還有止不住的淚水,但那是感恩的淚水! 黑皮膚天使           小涵去非洲前的兩天,特別請我們和他所愛的老祖母(他叫她“依媽”),去吃一頓泰國自助餐。因為他的朋友請他去吃過,他非常喜歡,就希望我們也能分享。            回想他大學畢業後,這幾年回來住在家裡,除了主動減輕我們負擔,提供他弟弟部分學費外,更在忙碌中,定期陪依媽吃中飯、做頭髮等,讓我們做父母的大得安慰。 常有親友稱讚他,又問我們如何將孩子教得如此好。可是我深深知道,那是神特別的恩典,讓我們的孩子在教會長大,有這麼好的牧師、青少年團契導師、主日學老 師,默默耕耘,擺上時間、精力栽培他。           現在小涵要離開我身邊,到一個窮困、原始得不能想像的地方。我雖然知道天父必看顧他,仍是不捨!仍是不放心!           我這顆放不下的心,天父也看到了,居然預備了兩位“非洲天使”來寬慰我──           小涵要去非洲前一天,去銀行存幾張百元大鈔。那是家人和教會的朋友,愛心贈送的。銀行那天不開門,他就破例用門口的提款機存現金。            剛好那天風大,把他手中鈔票吹走了。當小涵急著去追錢時,突然出現兩個黑人,也去追那些大鈔(我聽他講述的時候,急得心都快跳出來)──那兩個黑人居然抓住現鈔,並拿來給他。小涵說,這兩位黑人帶著非洲口音,絕不是本地人。            我突然領會過來說:“哦!我知道了,神差遣非洲天使來幫助你。他要媽媽知道,他是一切的主宰,他能調兵遣將,他必保守看顧你。”            哇,神真好!他知道我這個做媽媽的不捨,信心又小,就特別差遣了天使來堅固我的信心。           這使我憶起小涵三歲的時候,我第一次帶他去幼兒園。我和好幾位母親一起站在課室門口,遲遲不捨得走,直到老師再三催趕。回到車上,我難過地哭了:想到孩子要 在完全陌生的環境待一整天,他的英文表達能力只限於“Yes”和“No”,如何和人溝通?怕他受欺負、吃虧……然而,即使身為媽媽,也不能一輩子陪著兒女 (而且更有力所不能及的時候)──只有神能!           我淚流滿面地對神說:“神哪!求你看顧小涵,我把他的一生放在你手中,有你看顧他,好過一切。” 飛鴻和包裹…

    閲讀全文…

  • ,

    將心給我

    紫秋 本文原刊於《舉目》31期 一          有一個女孩,長相平平,且有先天性心臟病,在等待著做換心手術。生活黯淡得像一潭死水……           直到有一天,她終於等到了別人捐獻的心臟,也發現自己好像突然轉運了。一個男人娶了她,對她很溫柔,而且喜歡靜靜地聽她的心跳。           她很滿足,也很驚奇,但是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際遇。直到有一天,她無意翻到丈夫保存的一份剪報,原來他的前妻在一次車禍中遇難了,他捐出了她的心臟。           這是我小時候在《讀者文摘》上讀到的故事。它篇幅極小,卻一直留在我的心裡。每次想起來,心中就泛起一陣漣漪。我想,人世間愛情的美好,莫過於你的心能被所愛的人追尋,被所愛的人傾聽,被所愛的人呵護…… 二           中學畢業時,有要好的同學送給我一本筆記本,上面寫著:“豈能盡如人意,但求我心無愧”。那個年齡,最喜歡有點憤世嫉俗,喜歡有點特別,喜歡有點酷,所以當即為“我心無愧”喝彩。現在想來卻不禁啞然,究其實,“我心無愧”的尺度該擺在哪裡呢?“我心無愧”又有標準麼?           人的良心可謂變化莫測,可以有“無虧的良心”,“清潔的良心”,也可以“良心喪盡”,“良心軟弱”,“良心蒙蔽”……當人起了貪婪之心,豪取強奪也自然“問心無愧”;當人心充滿了私慾,離棄親情也視為“理所當然”;當人在極其飢餓的時候,甚至可以“易子而啖”……            無怪乎,聖經中當撒瑪利亞人拒絕接待主耶穌時,主的門徒說:“主啊!你要我們吩咐火從天上降下來,燒滅他們……嗎?”耶穌轉身責備兩個門徒說:“你們的心如何,你們並不知道。人子來不是要滅人的性命,是要救人的性命(或作靈魂)。”(《路》9:54-56)            我們不也常常不知道自己的心如何麼?當我們說自己“問心無愧”,說自己“還夠意思”的時候,是否我們良心的尺度早已偏離了呢?            所以,智者所羅門王勸誡我們說:“你要保守你心,勝過保守一切,因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發出。”(《箴》4:23) 三           讀書時代最愛台灣女作家三毛,我收集了她所有的文集,甚至有關的評論文章。我很喜歡她傲世獨立、天馬行空的勁頭,對她以多愁善感的個性,去思索玩味周遭的人和事,也頗為欣賞。覺得她實在是一個把心交出去的人:愛得生氣勃勃,恨也生氣勃勃。           還記得,她寫小時候期盼快點長大,長大了就可以穿玻璃絲襪。只是她不曾料到,長大了的她,就是用玻璃絲襪把自己吊死的!          慨嘆這樣的結局:心,都交出去了,交給所愛的人,所愛的事,所愛的東西……但最後,卻絕望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離國來新西蘭的那年,我把花了十多年收集起來的書留在了國內。後來在新西蘭想家的時候,不免也會想起那箱書,想起三毛這個人,不禁會想,假如三毛把她的心交給了上帝,那又會有怎樣的結局呢? 四            那天在主日崇拜中,又一次唱到熟悉的《將心給我》:           將心給我!天父呼召聲音, 這是獻給他最珍貴禮物。 隨時隨地,他對你輕聲說: 甘心交託我,並將心給我!           將心給我!救主呼召聲音, 憐愛的呼聲,一次又一次。 轉回迷途,遠離惡者罪過, 我已為你死,請將心給我。            “我已為你死,請將心給我。”救主的聲音如此溫柔,卻有如重槌敲擊著我的心,淚水奪眶而出。想起了這位高天上榮耀的救主,卻到人間受盡凌辱,釘死在十字架上──只因為他愛我們,他要救我們脫離罪惡和苦難,進入永生。           《以賽亞書》53:4-5說:“他誠然擔當我們的憂患,背負我們的痛苦……他為我們的過犯受害,為我們的罪孽壓傷;因他所受的刑罰我們得平安,因他所受的鞭傷我們得醫治。”           “神差他獨生子到世間來,使我們藉著他得生,神愛我們的心,在此就顯明了。”(《約壹》4:9)           所以,我們應該“保守自己常在神的愛中,仰望我們主耶穌基督的憐憫,直到永生。”(《猶》21)          心,唯有被保守在神的愛中,才不致被蒙蔽,才不致偏於邪僻。         …

    閲讀全文…

  • Those who live, study or work abroad often care very much about their hometown in China. Whenever they plan to return home, they think about the relatives and friends they are going to meet, and cannot help but be very excited.

    閲讀全文…

  • 以前常聽人說:人的一生要挑許多擔子,而且還越挑越多、越挑越重。後來我一路跌撞磕碰地走來, 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

    閲讀全文…

  •   As the first Lake Ontario snowstorm of the year came sweeping into my study, bringing with it an afternoon chill in the depth of a Chicago winter I see myself back in the school library, looking for traces of our evangelical heritage.

    閲讀全文…

  • 我從小就有極強的叛逆性格,覺得養父母人老實、不得志,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我長大一定要出人頭地,既做英雄,又有權力。

    閲讀全文…

  •   “未名軒”是在北京大學未名湖北岸附近的一家雜貨店,店面不大,沒有門,只留有一個不大的窗戶給顧客東西。……賣東西的是一位年過古稀的爺爺,有著慈祥的笑容。他在這裡多久了,沒有人記得。不過據說,他已經在這裡二十多年。

    閲讀全文…

  •  2007年6月14日傍晚,路得‧葛理翰(Ruth Bell Graham)──佈道家葛培理(Billy Graham)的妻子,在親愛的丈夫和五個兒女的環視下,走完了世上的旅程,回到了她一生深愛的救主的懷抱,享年87歲。

    閲讀全文…

  • ,

    雨晴

    馬建強 本文原刊於《舉目》27期          午後的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雨點輕輕拍打著窗櫺,將沉迷在書本中的我喚起。放下書,心卻仍被那一個個鮮活的信主見証感動著,激盪著,澎湃著,久久不能平靜。         是啊,與神親近的日子總是那麼美好,充滿了幸福、平安和喜樂。即使是經歷信心的考驗,也似品嚐哥倫比亞咖啡──初入嘴是苦澀的,但細細地品味之後,就會齒頰留香,有一種甜美的感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漸漸在天地間織起了一道雨簾。我的思緒也彷彿追尋著那雨聲,穿過雨簾,飄回到遙遠的過去,那段經歷神同在的日子。 一路奇怪事         那是星期一的下午,我接到電話,從某公司打來,通知我第二天去面試,職位是電氣工程師。無論從該公司的知名度,還是工作的性質,都是我夢寐以求的,我興奮得幾乎在電話裡就要唱哈利路亞了。         放下電話,我不住地感恩禱告。我信心十足地認定,這就是神為我安排的,再沒有比這工作更適合我的專業背景的了。         第二天,為防止意外,原本半小時綽綽有餘的路程,我提前一小時就出發了。到了地鐵站,看見大批的人往外走,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拉住從我身邊經過的女士,急切地詢問發生什麼情況了。她說警方在地鐵站裡發現了一個小盒子,懷疑是炸彈,正在檢查。         我急忙走到一個警員面前,問他什麼時候可以通行,他說最早也要45分鐘之後。我的第一反應是趕快去坐公車,因為地鐵站門口有一路車,正好到那個公司門口。我費力地擠過人群,來到巴士站,隊伍已成了長龍。         等了10分鐘,生命中一次最漫長的等待。我不知在心中喊了多少聲:“主啊,救我。”汽車終於來了!可司機一看這麼多人在等,就徑直地開走了。         我幾乎失去了冷靜,但我知道必須想別的辦法,只有去打計程車了。奇怪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我往前走,穿過兩三個街區,終於攔到了一輛。         司機似乎也想幫我,車子開得飛快。突然,車子停下來了,司機哭喪著臉對我說:“我闖紅燈了!”警員過來拿走他的証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車裡,遲遲沒有露面。 我讓司機去催催警員。他說,“天哪,這是什麼時代?還有去催警員的!”我感到無助,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不住地禱告,“主啊,救我!”         車子終於可以上路了,轉過一個街區後又停了下來。前面一輛垃圾車擋住了去路,原來垃圾車司機想倒車,卻怎麼也倒不出來。我崩潰了,也徹底地放棄了禱告。我想這一切都是神允許的,不然不可能發生。我只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無奈。         不知道司機怎麼把我送到了公司,也不知怎麼開始的面試。在回答了幾個問題後,我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面試官緊張地問我:“你要喝點水嗎?”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直覺已經告訴我面試最終的結果,我也不想再繼續下去。面試重新開始之後,我就不禮貌地打斷了面試官的問題,告訴他我很累,想回家,就飛也似地逃走了。 萬語說不出          不知怎麼回的家,我坐在床上,許久沒有回過神來。我無法面對、也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          過了很久,我噙著淚水抬起頭來,看見了牆上的十字架,心裡突然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我憤怒地站起來,衝著十字架大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究竟做 錯了什麼?我一直謙卑自己,一直在教會努力地事奉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在這個城市給我工作,不就是想讓我離開恩典堂嗎?可以,我可以離開。但一旦離開了恩典堂,我哪個教會都不會去。”         感覺還不解氣,就又衝著十字架大喊:“你不就想証明你的大能嗎?我知道我弱小,鬥不過你,但我可以放棄這條路。”          這條十字架的道路,實在不是我可以走的。我決定放棄了。          腦海裡突然閃過了恩典堂的成牧師那熟悉的音容笑貌。想起這半年多來,成牧師一直關懷和幫助我,使我從生命的低潮中重新站立,至少該去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我來到恩典堂,成牧師正伏案寫著東西。他看見我進來,笑著說,“你先坐一會,等我寫完這點東西。”我坐下來,看著成牧師慈祥和善的面容,歲月無情地在他的臉 上留下了痕跡,幾縷銀絲也悄悄地爬上了他的鬢角,甚至眉毛。想著成牧師為教會真是操了不少的心,我突然覺得不能再給他增加額外的負擔了,於是想好的一大堆話又咽了回去。          成牧師寫完了,關切地問:“今天面試結果怎麼樣?”“還行吧。”我搪塞著。成牧師從我遲疑無奈、悵惘若失的表情中,讀出了 什麼東西。他走到書櫃前,摸出一本書,遞給我,說:“這本書對你的信心成長會很有幫助,你拿回家去看吧。”然後他鼓勵似地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接過書 一看,是《風火信心》。我苦笑著,心想:“我都不打算信主了,還談什麼信心。” 深夜的電話        回家後,我仰面躺在床上,心中說不出滋味。是放棄信仰之後的如釋重負?還是茫茫人生中突然失去了航標,反而更加迷茫?或許二者兼而有之吧。         夜色漸濃。突然電話響了,是一個好友打過來的,問我面試怎麼樣。我長歎了口氣,說:“一切都結束了。”不知道是她沒聽懂,還是她不知怎麼安慰我,電話兩邊只是沉寂。       …

    閲讀全文…

  • ,

    成長在乾旱之地

    吳怡瑾 本文原刊於《舉目》27期         若有人問我的屬靈生命在何時成長最多,在何時受到最多造就,我一定會告訴他們,是在德國的 那一年。然而仔細尋思,就會驚訝地發現,在德國的那一年,我所在的華人教會沒有牧師,教會才剛開始起草章程,還未上軌道。況且,德國不像美國,有豐富的信 仰資源。雖然德國是改教的發源地,然而現今德國人上教堂的人口比例極低,根據統計資料,大約只有5-6%。          在本地教會已經衰微、華人教會還是嬰孩的德國,在這個乾旱無水之地,我是如何得到屬靈上的餵養的呢?我不禁想起在曠野漂泊的以色列民,神親自供應嗎哪,餵養了祂的子民…… 不滿多又多         我是在2002年8月,在台北真理堂受洗。在弟兄姐妹溫暖的愛中,我漸漸走出了男友過世的憂傷和絕望。          2003年,我去德國唸書。心裡並不清楚去德國唸什麼,只是一種堅定的決心,非要出國不可。我很想離開吵鬧的家庭,也希望可以轉換心情,淡忘悲傷。         神極其恩待、憐憫我,祂聽了我的呼求。我辦理去德國留學非常順利,從有念頭要去德國,到拿到簽証,大約只有半年的時間。         到了德國幾天後,我就去了學生團契和華人教會。那裡的教會生活,我並不滿意。我很驕傲,心底常常論斷教會的弟兄姐妹,總是拿這個華人教會,和我在台北的教會比較。         我不能忍受這個教會毫無組織,服事也非常鬆散,甚至有時司琴沒到,或是主禮沒來。因為教會沒有牧師,常常就是一些執事同工上來分享讀經心得,有時是分享家中的瑣事。唯一讓我比較期待的,是一位退休的德國老牧師,偶而來我們教會幫忙証道。         再加上,當時我是這個教會唯一的台灣人,其他人都是大陸人,更讓我覺得格格不入。因而我開始考慮到講英語的國際教會聚會(當時我的德語程度,還無法到德國教會崇拜)。         然而我在論斷別人的同時,我並沒有想到,我自己也不過是受洗不到一年的新生兒,靈命也很淺,也沒有什麼服事經驗。更大的問題在於,因為我對他們沒有愛,所以我驕傲,我跟他們辯論,我不能接納包容他們。         我根本忘記,當初我在台北是怎麼為中國的福音工作禱告的。我當時對中國的福音工作有負擔:“中國的人民需要福音!國度的復興將在亞洲,也將在華人地區!”我當初是這麼對神禱告,神也給我這樣的感動。         結果神真的帶我來到德國,差我到一個大陸人比台灣人多的地方,到了一個幾乎都是大陸人的教會,我卻一點也不愛他們。我只看到他們的軟弱,然後自己開始驕傲,因而開始考慮換教會。 全体敲桌面          那年的6月底,教會辦了一個退修會,請了經常從美國來幫助我們教會的周汝文牧師當講員。我將近兩個月沒有聽到華人牧師的講道了,簡直是飢渴到了極點……         牧師的講道,回應了我的每一個禱告,我對教會的態度,我想換教會的心理,我對肢体的態度……         我記得第一天晚上小組分享時,我對於一位弟兄的觀點很不滿,認為他的觀點相當屬世而偏離真理。他對我而言是父執輩份的人,也是起草擬定教會章程的教會核心同工。但當時我總覺得他“倚老賣老”。所以我反駁他的時候,語氣很不客氣,而且分享完,心中還是一直有怒氣。         結果第二天牧師講道,就講對肢体的態度:“信心軟弱的,你們要接納,但不要辯論所疑惑的事……你是誰,竟論斷別人的僕人呢?他或站住,或跌倒,自有他的主人在;而且他也必要站住,因為主能使他站住。”(《羅》14:1、4)          之後牧師又提到許多相關的經文,我終於明白自己的錯誤了。當天晚上我在小組中,掙扎了一下,還是把這段想要換教會的心路歷程說了出來,並且承認自己驕傲的罪過。         在那之後,我感到非常輕鬆,也不再有任何怒氣!         到了第三天的小組分享,即使我還是很不同意那位父執輩弟兄的論點,但是我已經懂得用另外一種方式跟他溝通,贊同他一部分的觀點。我也學會去瞭解他的生命經歷,理解他的思考模式。         至於為我們講道的周牧師,他第三天給我們講道時,兩度淚下,令我非常感動。周牧師在台灣長大,但是他並不強調自己的台灣背景,反而在講道時經常穿插使用大陸的習慣用語。這讓我看到了他的愛心。          第三天上午,他提到了台灣。忽然他話鋒一轉,說:“你們要好好愛護教會中唯一的台灣人。”那就是指我啊!我嚇了一跳。後來有人敲桌面表示贊同(這是德國學院中的傳統),接著牧師也敲桌面,然後全部聽道的人都敲起了桌面。         一時之間我有說不出來的感動。我的心,深深被神的愛,以及弟兄姐妹的愛感動了。              …

    閲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