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刊于《举目》官网言与思专栏2024.04.29 美歌 旅居泰国将近两年,两年以来,作为一名“润潮”的亲身经历者,我见证了人间的许多悲喜离合,挣扎与迷茫,不免有些感慨万千。 走入岁月静好? 我所居住的城市位于泰北,虽也算是泰国的第二大城市,但和中国动辄千万人口的大城相比,这里俨然成了中国的五线小城,甚至五线小城也不算。许多年前 ,当我第一次以游客的身份踏上这片土地时,我惊讶于它的破旧与落后:狭窄的道路、轰鸣作响的摩托车、低矮的房子、凌乱的电线…… 我推著婴儿车,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在逼仄的、近乎放不下一辆婴儿车的人行道上,奋力往前行,车里是被热得哇哇大哭的两岁娃娃。我有些气急败坏,也实在不解:这座被誉为泰国“北方玫瑰”,以及被许多文青追捧、流连的城市,究竟有什么魅力?最终,这一周的旅行,以孩子发烧5天画上句号。 未曾想到,5年后,我们举家搬迁到了这个城市。只是这一次,我们不再是游客的身份,而是尝试着在这里生活,融入它,成为它的一员。这次,我们没有住在热闹的游客区,而是先租住在一间有着一个巨大花园的民宿,和民宿的主人——一对本地老夫妻住在一块。 他们话不多,每天安静地打理著园子。那时还是疫情期,诺大的民宿里,只有我们一家人,孩子们得以有充分的自由在园子里玩耍、探索。 告别了将近2年的国内“封控”,不再是口罩、各种捅鼻子、以及带着防备警惕的眼神,置身于一个如此静谧、绿意盎然的住所,我们的身心放松了下来。接下来是带孩子去学校、租房子、熟悉环境、安家…… 当地人温和友善,不紧不慢,虽隔着语言和文化的障碍,但让我回忆起了已经逝去的乡下童年岁月。 普遍的身份焦虑 当然,也不完全是“岁月静好”,陌生的国度与环境,对每个移居的家庭都是一个挑战。先别提炎热的天气,让人一天到晚都想呆空调房;也遑论傍晚成群的蚊子,稍不注意,身上就起了好几个大包,奇痒无比;再加上购物不便,各种的效率低下也让人无奈;更别说听不懂的泰语、完全无法“欣赏”的泰餐…… 在度过了与小城的“蜜月期”、“冲突期”、“磨合期”到逐渐的“熟悉期”后,我们发觉,我们逐渐喜欢上了这儿,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我们那时并未意识到,我们成了“润潮”中的一员。而这股润潮,裹挟、冲击着我们,使我们不得不更深地去省思我们的身份和选择。 自然,教育是大多数中国家庭来泰国的诉求:对国内公立教育的失望、不想要太卷、希望孩子接受国际化的教育等等——家长们聊起来,难免有种他乡遇知音的激动。但往深了去聊,却不只是表面看起来的孩子教育问题,更多是对体制的不满,对国家未来的担忧,对安全感、归属感的考量,对美好生活的期待……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普遍的身份焦虑。 我们活在一个如此特殊的时代,经历了全球化、经济飞速发展、技术变革日新月异的40年。从贫穷到富足,从乡村到城市化,从高学历的稀缺到教育的普及化,从铁饭碗时代到各种可能性……这是一种幸,也是一种不幸。每个人既面临许多的机遇,也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在经历3年疫情封控之后,政治的不确定性给个体带来的,身份焦虑尤为严重。 落寞与迷茫 在泰国,我们去到几个不同的教会,人都不多(二三十个),大家脸上洋溢着一种自由空气所带来的释放轻松感,以及对新生活的盼望。 但不知为何,人们似乎都隔膜著,说话小心翼翼,语气中隐约带着些试探与担忧。没过多久,通常是三五个月后,听说很多教会的人员又换了一批:有转去其他教会的,有离开泰国去到他国的,也有退回到家里,宁可参加网上的教会敬拜的。当然也陆续有新人加入,但成员稳固的华人(非华裔)教会并不多。 经过一段时间,我们也逐渐和几个中国家庭建立起了深入的关系。大家常聚一块儿,更多的时候是周末一起遛娃,可谓“抱团取暖”,这是异国他乡一种难得的温暖。但大家对生活的理念与期盼实则各异: 家庭A,计画买帆船带着娃环游世界。他们坚持认为,帆船旅行是最适合他们全家的生活方式:孩子一边旅行一边学习,作为帆船教练的丈夫,可以拍视频分享旅行生活,养活全家。 家庭B,因儿子在国内厌学选择来泰,妻子一人陪读,丈夫在国内工作。为了孩子,夫妻不得不长期分居。 家庭C,极度不满国内现状,觉得这世界上,民主的国度才是理想的居住所在;但因为经济等各方面因素,“被迫”选择了泰国作为暂时的栖息地。 …… 起初,我们会聊起从前的教会和各自的信仰,在经历被“拆解”、被“喝茶”等各种事件之后,教会的生态变得有些荒凉:“得不到牧养”“关系越来越疏远”……言辞中道出心中的落寞与迷茫。至于自己和上帝的关系,在时代的大洪流衬托下,似乎多少有些轻飘、不着边际。 “听说XXX一家申请了加拿大的学签,你们要不要考虑?” “你知道吧,老王,就是我孩子同班同学的一个家长,上周去日本考察了。”…
本文原刊于《举目》官网言与思专栏2024.04.15 陆加 一个明亮的早晨,两个儿子把爸爸的眼睛蒙起来,兴致勃勃地领他走出屋子。哥俩领着爸爸走到别墅侧院的花园里,然后打开他的遮眼布;同时,妈妈带着另外3个孩子冲着他喊:“生日快乐,爸爸!” 在明亮的阳光下,爸爸看到长条桌上,有一条崭新的深古铜色的独木舟。 “这是给我的?”爸爸边问边轻轻的抚摸著船帮。“至少可以坐下3个人,你从哪里搞到的?” “我有特殊管道。”妈妈的回答很神秘。 爸爸,妈妈,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加上妈妈怀里刚生下来的小宝宝,还有一条狗围在独木舟边。“谁要第一个坐到船里?”爸爸问。“我,我……” 孩子们都争相举手。爸爸看了一圈,最后指著妈妈怀中的宝宝安妮:“你是第一个”。 生日惊喜完毕,大孩子们都去上学了。爸爸走出了连着矮墙的院门,随即骑上一匹高头大马。那匹马只走了几步,就有哨兵向他致敬,然后牵着他的马进入了高墙,岗楼和铁丝网围绕的地方。 在这高墙之内,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波兰奥斯维辛死亡集中营(Auschwitz Concentration Camp),时间大约在1943年。 一早“其乐融融”的场景,就是死亡集中营的德军最高指挥官鲁道夫‧霍斯中校(Rudolf Höss)与妻子海德薇‧亨塞尔(Hedwig Hensel),以及5个孩子的一段普通家庭生活,也是2023年上映的电影《利益区域》(The Zone of Interest),一开场的一个片段。 《利益区域》又译成《梦想集中营》(或《特权乐园》),是由英国导演在波兰拍摄的德语电影。这部电影不是直接描述大屠杀,而是讲述在大屠杀最为惨烈的1943-1944年间,霍斯一家人在这个花园别墅的日子。它获得今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和最佳音效(Sound Effect)奖,同时也获得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和最佳改编剧本的提名。 奥斯维辛死亡集中营 奥斯维辛集中营建于1940年,开始时主要目的是关押战俘。 1942至1944年底,随着纳粹德国对犹太人进行系统性大屠杀不断加剧,集中营不断扩充,并成为6个屠杀中心里最大和杀人最多的集中营。最后几年里,火车昼夜不停地把各地的犹太人,运到此地,大部分是直接送入毒气室和焚烧炉。一小部分身体还好的,则先被强迫做苦力,然后屠杀。 至少有110万人,是死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除了近100万是犹太人之外,还有吉普赛人、同性恋者、战俘、耶和华见证人和一些政治犯(共产党人和社会民主党人)。《利益区域》中有几段对话,暗指霍斯“工作业绩”优秀,被上司赏识,因为他与同僚在毒气室和焚烧炉的使用效率上,最为出色。 正因如此,1944年5月到7月不到3个月的时间内,有多达43万匈牙利的犹太人被送到这里屠杀。最多的时候,这个集中营每天屠杀近1万人。 奥斯维辛死亡集中营,Michel Zacharz AKA Grippenn摄于2006年8月…
本文原刊于《举目》官网言与思专栏2024.04.08 王星然 渴望上天堂的无神论者 几周前在一个学生营会里,两位慕道朋友分别在不同时间点,问了相同的问题: “我是一名无神论者,虽然不信你们的耶稣,但我都是照着你们基督教宣扬的价值观生活,我以后能上天堂吗?” El Greco画作 Burial of the Count Orgaz 这个有趣的问题,让我想起不久前读Charles Taylor写的《世俗时代》(A Secular Age)。 把时间轴拉回500年前,在人类历史的长河里,如果你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是一件令人难以想像的事。可是来到21世纪,如果告诉别人你不信神,这很正常。反而,信神的人,还需要加以解释一番,特别在知识界、学界,一个头脑清楚的人,怎么会去信神?因此Taylor称我们所处的这个“抛弃上帝”的时代,是“世俗时代”。 这本书就是在研究,过去这500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造成如此巨大的转变! 同时,在世俗时代里,Taylor观察到一个现象:人们虽然不要上帝,却仍在追求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很多人会形容自己是“Spiritual but not religious”(SBNR),尽管不信宗教,但仍然有自己持守的道德价值和信仰,仍然渴望一种永恒的、一种生而为人的意义,正如营会里的那两位无神论慕道朋友一样。(顺便提醒一下,作为基督徒,还是不要整天感叹世风日下,以为外邦人都是金迷纸醉、不学无术、道德沦丧的浪子。) 只是,在寻找生命答案的过程中,世俗时代刻意地把超然的、永恒的上帝排除在可能选项之外,只允许自己在可见的经验光谱里寻找案。Taylor特别给它一个名词“排除性人文主义”(exclusive humanism),描述人类执意建构一个无神的世界,与上帝隔绝。 于是在世俗时代,人类既然不愿在超然的上帝那里,去找自我的价值定位,就只能在我们看得见的经验世界里,去寻找意义和价值,去探索生命的答案。 Taylor为这个被限制的经验世界,取了一个名字:“内在经验框架”(Immanent Frame)——它好像一个画框,把人类囚禁在里面。 El…
研究者发现,令人一生幸福的关键不在乎收入、地位、财富,甚至不是健康,而是关系(relationship)。
在人生种种际遇中的心怀不平、黯然神伤等等,都在与主相遇中被带进信仰的长河,一颗宽广的心,必能从困苦中看到光明与盼望。
底层打工者往往需要经历许多辛酸,并非是“中国特色”,也并非是某个历史时期中的昙花一现,更不会因为工作种类的演变而消失。上帝所说的“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是一种不受时空限制的全人类现象。
看重灵性的质,就是明白我们一切的成败、操练与跌倒,都是基于“我已经在上帝的恩典中”这个前提,如此前提,我们可以去面对充斥在生活中的罪疚感。
“透过《诗篇》,圣灵唤醒了人生命中所有的痛苦、忧伤、恐惧(惧怕)、疑虑(怀疑)、盼望、关怀、焦虑的感觉,也就是人心思中一切惯于被激动起来纷乱不安的情绪。”这是“对灵魂全面的剖析”,“再没有比这卷书更能教导我们如何正确地赞美上帝,或是更有力地激发我们时间敬虔。”
也许,我们应当满怀爱心、流露温柔,告诉对方, ”我们都是蒙恩的罪人”,我们都需要依靠主的恩典,来面对层出不穷的人生难题!
窑匠之轮不再为自己奔跑,却为下一代的器皿努力,在窑匠手中制造出合乎上帝心意的器皿!
我的一生也有这种傻劲儿,无论是早年学习音乐,或是中年之后学习神学,总是有一种傻瓜精神,仿佛要追不会成真的梦、摘遥不可及的星!这种骑士精神,其实在今天的社会中已经快要消失了。这不同于创业精神,或是非常现实的资本主义精神,而是近乎一种理想主义。
使徒时代没有一间豪华礼拜堂,但马可楼120人同心祷告,五旬节圣灵降临,教会建立、增长、复兴。教会复兴乃是圣灵的工作!没有同心合意的祷告,没有彼此相爱的见证,没有圣灵恩膏的讲道,教会怎么复兴?
这次意外经历,使我觉得,我不仅是身体动了手术,灵里面也得了医治。从进院时的懊恼、悔恨,到出院时已是喜乐和感恩,一次意外事故转变为感恩故事。
我们每一个人,其实不需要跟随这个世界起舞。上帝对每个人,没有不切实际的“目标和期待”。祂只要我们心灵自由,经过祈祷和思考,做出选择,认真、踏实地生活,在孤独、困难的时候,依靠祂的力量,在生活经历中活出信仰的真谛。
我想我的眼光需要调整。在我焦虑的背后,是错误的聚焦,是想掌控一切,想对未知运筹帷幄。紧张、害怕的情绪背后,是对未来的没有把握。我的心不得安宁,像越权的臣子,东躲西藏。
参加了将近6个多月的飞盘、足球亲子运动后,丈夫发现教会里的弟兄姐妹真是很好相处:互相之间友爱、亲切。跟他们在一起,没有世上的尔虞我诈,没有吹嘘炫富……
我们从北美华人教会过去的发展历程,思考上帝如何使用北美华人教会多元化的组成与样貌;在历史、危机与转机中,带出对北美华人教会未来的想像与期许。
在我看来,一定程度上,教会历史可以说是一部权威聚散史……
兄弟俩在牛津也是风云人物,他们和好朋友怀特腓在学校成立Holy Club一起查经,一起属灵操练,一起行善,还做监狱事工,他们发展出一套基督徒的生活方式,平素生活恪守清规,每天早起,读经祷告,有条有理,好像成为基督徒就必须遵循这一套“方法”,所以在学校被人称为循道宗(Methodists,Methodist Church这个名字起源就是这样来的)。
新约使徒的脚踪,对比于帝国的废墟,最大的差异就是衰亡与再生,罗马帝国、鄂图曼帝国今何在?而基督信仰却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在历史上,教会用教导正统教义的赞美诗,捍卫信仰,对抗异端。诗歌的作用实在是不容忽视。我们可以看几个真实的历史事件。
历史的进程,往往由许多不经意的突破积累而成,过程是复杂的。《大宪章》的起草者,或许是按著当时的政治形势,力图约束君王对权力的滥用,保卫贵族的利益。然而细读之后,我们不难发现,《大宪章》的字里行间,处处显出当时的知识分子对公义、自由、权利等观念的理解,背后都有其神学基础。
在诸多相关议题中,一个不时拿出的话题,就是君主立宪制的意义。不少人质疑:都什么年代了?君主立宪制还有必要吗?何必劳民伤财,硬要把有名无实的皇室留下来?
古代的文士深信上帝的话安定在天,值得他们付出最大的代价来保存。所以他们以当时的技术容许范围内的最好材料,以最严谨的态度,作出最出色的成品,成为流传后世的抄本。
本文原刊于举目官网2024.04.20 傲洁 走头无路 2018年获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剧情长片的大陆电影《大象席地而坐》,讲述了中国河北省石家庄一个旧社区里,4位陷入人生困境的底层小人物寻找心灵救赎的故事。 这部长达4小时的电影,只发生在一天之内。片中走头无路的4个人,不约而同地前赴内蒙古满洲里的动物园,去看一只镇日席地而坐的大象。 体重达3000到5000公斤之间的成年大象,平均每天休息2小时,大部份时间是站着睡,每3到4天才会躺下来睡一次,以免惊人的体重压伤身躯内的器官。当大象迫不得已席地而坐,可能是内里已经碎裂了。 圣经《列王纪上》,记载过一个“大象席地而坐”的绝望光景: 神人以利亚在迦密山上经历天降焚火的神蹟,战胜了巴力先知,却因王后耶洗别的追杀,仓皇逃命到犹大的别是巴。他心里的大象,就在那里的一棵罗腾树下席地而坐。他向上帝求死,然后睡着。 慈爱的天父为他预备水和饼,他吃了,但又不敌心头重压,仍然躺下。上帝再派使者对他说:“起来吃吧!因为你当走的路甚远。”(《王上》19:7)以利亚就起来吃喝,恢复体力,走了四十昼夜,到了何烈山,与上帝面对面…… 我们会不会像先知以利亚一样?我们心房的大象,会否也有席地而坐的一天?也许会。所幸至高上帝从不轻忽被压碎的心灵,祂必为我们预备水和饼,让我们重新站起。 《大象席地而坐》全片长3:54:05 群组力量 动物园里的大象看似温驯可爱,被激怒时却很危险,尖尖的象牙和长长的象鼻,会变成对付敌人的利器。那么,心房的大象吞下过多负面感受,不胜负荷,在里面地动天摇、不停咆哮,岂不一样危险吗? 大象是群居性很强的动物,一个象群可以由4到100头象,组成终生牢固的关系,而且彼此保护。 而人们心里的大象,也不是孤单的。以我为例,当负面情感汹涌澎湃、不能自救时,我会拿起手机,向可信任的基督徒群组,发出求救讯号。随即会收到或长或短的祷告讯息,以及许多温柔安慰。渐渐地,我里头毛躁的大象开始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踱步,甚至停下来站住,小睡片刻。 网络时代中,神国儿女无国界地招聚在一起,组成一个一个可以即时互动的群组。关系紧密的属灵群组,就似一个小型象群,群内成员互信互爱、彼此守护、相互代祷扶持。 我有几个安全可靠的姐妹群组,经常收容我的垃圾情绪。姐妹们会以同理心安慰我,抚平我里头时而躁乱、时而抑郁的古怪大象。同样,我也接收姐妹们的负能量,抛出圣经话语,安定她们焦躁中的大象。 靠着代祷守望,群里的象鼻子成了灭火管,相互扑灭乌烟瘴气。几年下来,上帝赐下基督耶稣里出人意外的平安,护卫着我们的心,击溃所有的负能量波浪。 拉起大象 天父非常人性化地对待以利亚里头坐着不动的大象。这种人性化,在道成肉身的主基督身上显彰无遗。耶稣在烈日下的井边等候撒马利亚妇人,解开她的心结。祂也抬头呼唤:“撒该,快下来!今天我必住在你家里。”(《路》19:5)使税吏长改过自新。 祂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人子来,为要寻找拯救失丧的人”。祂不只说给井旁妇人和矮子撒该,也说给普天下的人听。 为何耶稣的话能深入人心,穿过2000多年,仍蕴含翻转生命的大能? 我们的主耶稣饱历人世忧患,明白人性的脆弱。祂聆听每一声痛苦的呐喊,也肯陪伴迷茫心灵一起面对困局。祂并不因为自己是神,而高高在上。祂是极其“人性化”的生命之主,祂口中的道,句句显明在肉身上。 躁动不安的人心里,多少只无助的大象镇日席地而坐?人们最需要的,可能不是教条式的人生大道理,而是被恩慈地对待,就像耶稣对待井旁妇人和财主撒该——人是在被理解、包容和体谅中,潜移默化地改变生命的。 7年前,我先生因职业生涯停滞不前而精神颓靡,里头的大象沮丧地席地而坐了好长一段日子。家里弥漫着碎裂的气味,连我心房的大象也被压垮,瘫在地上。是上帝用重新写作的呼唤把我拉起来,随着一篇篇信仰文章的完成及刊出,我的大象慢慢撑起了发酸的腿,重新站直。 当先生看见我的大象稳稳站起来,他幡然醒悟:上帝的带领不早也不晚,永远恰到时候!因此,纵然困境依旧,他的大象也跟着站起来了——有主一路相伴、引导,大象何需无力踞坐呢? 适可而止 保罗提醒我们:“生气却不要犯罪,不可含怒到日落。”(《弗》4:26)意思是:我们可以有负面情绪,但要适可而止。如何让心房的大象稳站休眠状态,不随便发狂咆哮?我的秘诀是:仰赖圣灵保惠师,帮助我结出“节制”的果子。…
耶稣是亚洲人吗?或者说,我们可以说“耶稣是亚洲人”吗?
如果有一天,这一股风起云涌的取消文化,政治清算,把神学家们贬抑到只剩下他们的种族、肤色、性别和性取向,而完全不顾他们的神学思想对信仰、政治、文化、教育、社会……的影响及贡献,那将是何等可悲的一天?
虽然其他的因素,如责任和理想主义,也可以打动我们去帮助困境中的人。然而,当我们自身遭遇困难时,这些因素无法帮助我们走得更远。就如电影中,天美也想过长期收养孩子,然而遇到拦阻,于是作罢。
以上几位圣经人物,都经历了黑暗的幽谷,有许多痛苦和挣扎,但他们都有一个情绪的出口:向上帝倾诉。 这是基督徒的特权,也是上帝给我们的恩典。
救赎就是上帝对我们的“再造工程”。想像我们是一个破碎的艺术品,失去了它原有的功用,上帝在祂的工作室里,重新改造我们,成为全新的杰作,为要叫我们行善,就是上帝所预备叫我们行的。
一个祷告的父亲,虽然经历伤心的痛楚,但是在浪子回头的时候,还是会慈爱地接纳、欢迎!祷告的结果,不仅是浪子回家的神蹟,也包括了父亲心态的改变!
在熠熠生辉的旧约人物中,米非波设好像是一道划破夜空的流星,转瞬即逝。但他那坎坷的生活故事,却被经久传诵。
“透过《诗篇》,圣灵唤醒了人生命中所有的痛苦、忧伤、恐惧(惧怕)、疑虑(怀疑)、盼望、关怀、焦虑的感觉,也就是人心思中一切惯于被激动起来纷乱不安的情绪。”这是“对灵魂全面的剖析”,“再没有比这卷书更能教导我们如何正确地赞美上帝,或是更有力地激发我们时间敬虔。”
他们在世上是异乡人,是客旅……现在他们所向往的,是一个更美的、在天上的家乡。
内心深处的平安,是我们与自己的和平。这也是来自主对我们的饶恕,以及我们对别人及自己的饶恕。
一个人越是用“成为什么”来填充自己——即使是那些高尚美好的“成为什么”,越容易会过度消耗自己,让生活逐渐变得漫无目的,忘记了我们为什么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如果我们犯罪之后,生命没有被改变,就必然会重复自己的错误,在“悖逆→受苦→哀求→拯救→悖逆”的循环中越陷越深,直到灭亡。
“王的膳、王的酒,应当接受吗? ”对于这个问题,但以理给出了明确的回答。可惜,到了当代职场,却常有人纠结于“我该接受这个好处吗?”或“虽然不合法,但上帝爱我,所以……” 君不见在教会中,常有基督徒在小组里讨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职场问题?
“才德的妇人”,俨然成了基督徒“贤妻“的标准。那么,这百艺精通的奇女子,究竟是谁?当得起现代女性基督徒的典范吗?特别是,“才德的妇人”是当代女性传道人的榜样吗?
本文原刊于举目官网2024.04.24 陈恩加 当心“静音模式” 2023年4月的一天,我和同教会的一位弟兄,聊到基督徒领袖在信仰进路光谱上的位置。他提到于宏洁牧师的讲道,用词比较很宏大,刘志雄长老的叙事,则相对更生活化,但他们都有比较资深的牧养经历;而有的牧者学术专精,却不太牧会。 我回应说,很喜欢像The Pastor as Scholar and the Scholar as Pastor这本书的两位主人公卡森(D.A. Carson) 和派博(John Piper):一样是“集学术型和牧养型于一身”的基督教领袖,他们既有深厚的神学素养,同时又具备温暖的牧者心肠。 朋友则打趣说:“那你来做牧者型学者,我做学者型牧者”。我则笑着回复:“现在我们教会的牧者当的好好的,也没到退休的年纪,你这话要是被他听到,会不会觉得我们有‘造反’的感觉?”。 他只简明扼要地总结:“你我他都是‘平的’”。 当他说到“平的”时,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认为:一个基督徒想要成为牧者,是一件高风险的事。倒不是因为这中间要经过漫长的神学训练,出来服事后薪酬不高还要干各种脏活累活等,而是因为教会中来自人际关系的各类张力。 我从小成长在一间非常重视“权柄”的基要派教会中。长老、职事等领袖“高位“,存在着家族传承现象。同时,不少信徒因为对带领者的决策有所质疑,就被打上了“不顺服权柄”的标签,加强了权力的高度集中与不容置疑。 Remy Diederich在其关于属灵虐待的著作《信任崩塌》(Broken Trust)中形容,这种权力的压迫,会导致属灵领袖的核心人际圈,进入“静音模式”。其他人为了防止被孤立,也会学乖,不去戳破“皇帝的新衣”(注1)。 这种金字塔式的教会治理模式,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年轻人的出挑与会众的活力。不仅不符合管理学上的扁平化逻辑,更不符合圣经中对领袖品格的要求。 目前,我在一间较为包容、扁平的教会中服事,深刻觉察到对权力、权威这类敏感议题的讨论,与合乎中道的应用,是当代教会无法回避也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会从权力、关系与生命素养3个维度,来谈一谈权威扁平化后,教会的牧养。 权力与责任的扁平化 梵蒂冈第一届大公会议(First Vatican…
迈入2024年,教会将依旧面对许多挑战……当我们鼓励人参与教会,并强调教会的重要性时,也不妨顺便自我梳理一下:教会是什么?
在北美华人教会的青少年事工中,却的确遇到类似的困境——教会已经根据青少年的特点,做出各种调整,结果却不如意。
借着耶稣的榜样,家长可以思考:当自己遇到困难、挑战时,当怎样带领家人一起读经、祈祷,寻求上帝的心意,并凭信心,按真理而行?
在这种多元的处境下,基督徒,特别是年轻基督徒,应当有意识地学习与价值多元、真理相对的文化对话。并且在对话之后,仍然对福音有完全的信心,成为福音的使者——这或许是当代年轻基督徒所面临的主要挑战。
传统宣教事工,常聚焦于其他民族,如水族、回族、维族……这当然非常有意义、非常重要。然而,我们不能因之忽略教会日常事工中的“未得之下一代”——这既在身边、亦在天边的“长期的未得之民”。
当如何带领教会的唱诗——“会众唱诗”是基督教会崇拜的重要一环;领唱者该如何恰当地完成这工作,为会众准备出一道灵性“美食”呢?
这也是我在教会服事中观察到的现象。很多正在经历艰难的妇女,不知如何寻求帮助,也担心说出来,会遭受论断或闲言,于是隐忍内心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