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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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伯並沒有在所受到苦難中得到答案,但經過兩次的“宇宙之旅”及“動物奇觀”後(參《伯》38-41),約伯深感自己的無能及渺小,發現苦難是一個奧秘,而人真正所需的,並不是上帝公義的回應,而是與上帝有一段相遇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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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於《舉目》73期。 文/談妮 耶穌說,在世上,我們有苦難;但我們可以放心,因為祂已經勝了世界。並且,我們對上帝的信心,將使我們在基督裡有平安。我們所擁有的憂愁,也將變為沒有人能奪去的喜樂(參《約》16)…… 吳獻章以約伯為例,說明上帝的安慰,會勝過我們所承受的苦難。華之惠現身說法,在至親身陷卡達冤獄的兩年間,經歷了客西馬尼園的掙扎,體會到“尊崇上帝”。陳良在兩個特殊兒出世的前後,更新自己的價值觀,學習以上帝的眼光評價人,並放下自己的意願,和上帝更親近。 吳蔓玲則說明,人若不怕苦難的欺壓,就能綻放出美麗的光彩,成為他人的祝福。歡欣提醒,苦難使人謙卑,去思考生命的本源。王倩倩孩子染毒的羞辱,反而成為她從事戒癮輔導的呼召。陳培德介紹了楊腓力——這位牧者認為,苦難使人重新建立對上帝的信心。 苦難的另一個面貌,是恐懼、是焦慮,如艾溪對《鳥人》的解讀;苦難也是昨日之夢,是昔日輝煌的荒涼與戰爭的殘酷,如王星然筆下的《布達佩斯大飯店》。但親歷保釣運動的熊璩,卻見證跟隨主的人,苦難不是走向夢碎,而是更新自我認識。 這時,臨風以ISIS為例,說明極端的神學觀,足以造成巨大的苦難;鄧潔明、謝昉勸我們要轉換觀念,不可在錢財上成為牧者的“苦難”。 最後,王愷婷因為 “盼望”,因為基督在十架上的愛,雖然心中有諸多困惑不得解,但仍願意相信,黑夜過後必有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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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於《舉目》71期。 王敏俐 為了完成我先生的夢想,在2012年底,我們拜訪了維也納,以及維也納大學附近的弗洛伊德故居。 說到弗洛伊德故居,你心中想到什麼?或許你和我一樣,渴望在這裡,窺見心理學大師的內心世界。 有人將弗洛伊德定為影響世界歷史的三位猶太人之一。他的魅力何在?他的魅力在於:在看得見的現象裡,發現看不見的事實;在看似鬆散的隨機事件裡,發現互為因果的邏輯——我們的意念、欲望、夢境、行為模式、心理狀態……都與個人成長經歷緊密連結。 三種焦慮 一個好醫生,有兩個必備的專業素養:第一,能根據病患的病徵,做出正確的診斷。第二,為病情找到最合適的治癒之道。 從第一點看,弗氏是好醫生,因為他致力研究、分析、歸納出人焦慮、恐懼的來源,以及呈現方式。他發表過《抑制、症狀與焦慮》一文,提出人所面臨的3種焦慮: 1. 現實性焦慮。現實生活中有無法掌控的事物,人因此產生恐懼。這樣的焦慮是真實存在的。因為無論人有多大能耐,能以解決多少難題,最終逃脫不了死亡。面對現實生活,人存在著本能性的恐懼。 2. 神經質的焦慮。人對於未知世界,會產生一種誇大的恐懼與無助感。其反應出人類的所知、所做、所見的有限。面對人生的局限感,人類會本能性地產生焦慮、恐懼與無助。 3. 道德上的焦慮。當人的心思與行為違背自己的良知,人會聽到心裡的自我責備,會感到深深的羞恥與罪惡。焦慮的存在,是因為我想做的善,我做不到。我不想做的壞,我偏去做。 的確,我們越檢視自己,就越發現,有太多的時候,我們所說、所做的,正反應著我們內心的恐懼——對於失業的恐懼,驅使我們不斷地自我剝削;對於失去所愛的恐懼,驅使我們不顧一切占有;對於受傷害的恐懼,使我們裹足不前…… 困局依然 除了病情診斷正確,一個好的醫生,也知道該怎麼帶領病人走向康復之路。這一點,卻是弗洛伊德的可爭議之處。 弗氏故居,在一幢公寓的二樓。一進去,先是弗洛伊德的病人候診室——當年弗氏的病人即是在此,等候生命的重整,期待靈魂跨越瓶頸、破繭而出——其實,這不是所有現代人的渴望嗎?即便過了近一個世紀,人的焦慮與恐懼不減反增,人類的靈魂困局依然。 走過候診室,是弗氏看診處。弗洛伊德鼓勵病人說出經歷過的、困擾內心深處的傷害、恐懼與痛苦——無論事件是否年代久遠,是否不堪啟齒。他的理論是:一種疾病的後面,往往隱藏著另一種疾病。要治療任何一種現存的精神創傷,都必須首先追尋出那個很可能發生於多年前的根源性創傷,然後對其進行疏導。 弗氏為人類焦慮起源的3種分類,對基督徒來說,並不陌生。因為,聖經就是一本陳明人類心靈困局的書。人的身體、精神官能的失序,的確反映出其心靈世界的破碎。我們背離創造我們的上帝,也擺脫不了以自我為中心的罪行。自我為中心,使得我們的理性、意志與情感都扭曲。我們在罪惡中找快樂、不當笑而笑、無視自私行動對自己及他人身心可能產生的巨大傷害…… 兩種回答 弗氏以“人間為何有苦難”為理由,否定上帝的存在。其實,苦難不是上帝造成的,是人執意遠離上帝,導致的必然終局。 聖經中提到一個婦女,在行淫時被逮個正著。按著猶太人的法律,她應該被群眾當場用石頭打死。有人把她帶到耶穌的面前,要看看耶穌怎麼處置。 從表面看來,這個婦女最真實感受到的,是死亡的恐懼。但是,如果更深一層地剖析,我們更看見女人心中的無奈與掙扎:誰願意陷入一段不正當的感情呢?很可能,她在婚姻之外,愛上了另一個男人。很可能,她是別人婚姻裡的小三……她何嘗不想走出情慾的困境,坦然地活著?然而慾火吞蝕了她的良知與理性。她鋌而走險,不顧一切地享受罪中之樂。 最可惡的是那個男人,在這個女人最脆弱、最需要保護的時候,不但沒有站出來承擔責任,反而背叛了她,把她獨自一人留在審判台前。兩個人的罪孽與羞恥,全由她一人承擔! 若眾人將這婦女帶到弗洛伊德面前,他會怎麼回應? 弗氏的回應可能是:人生就是一連串的苦難,是一場本我(原始情慾)、超我(道德意識)與自我(調節本我與超我過程中的人格呈現)的拉鋸戰。婦人的痛苦來自於,民俗、規範與社會權威所施加的控告與壓力。社會的單一道德標準,壓抑了人類的原有面貌、真實傾向、身心需要。 弗氏,乃至整個當代心理學,都懷抱這一個巨大的野心,就是以心理學模糊罪的定義,紓緩人心中良知的譴責;將上帝所定義的道德絕對標準相對化。 為躲避形式主義的愚昧框架,他們以後現代的視野高舉解放旗幟,如性解放。殊不知,沒有道德保護的解放運動,帶來的是家庭的破裂、社會的瓦解、無可逆轉的心靈浩劫。 那一日,犯奸淫的婦女被帶到耶穌的面前。耶穌說,在你們當中,誰是沒有罪的,可以先拿石頭打她。當時在場的人,由老到少,每一個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石頭,一個一個離開。耶穌轉而對婦人說,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不要再犯罪了。 在整個過程中,耶穌沒有否定、沒有模糊上帝所設立的絕對道德標準。祂提醒每一個以權威之名拿起石頭、準備懲罰別人的人:我們在罪惡面前,都是無藥可救的失敗者! 耶穌是唯一有權柄、有權威去審判那婦女的人。然而祂不是要叫人在審判中滅亡,乃是要人認識自己的軟弱與局限,回到祂的面前,接受祂的救贖,經歷祂的恩典。唯有祂有權柄赦免那個婦女,因為祂在十字架上,為所有人承受了死的刑罰。 然而耶穌給那婦女的,不只是赦免,而是整個生命的更新。唯有祂有能力、有資格對婦女說:去吧,不要再犯罪了!祂是生命的光。跟從祂的,就不在黑暗裡走。 耶穌直接挑戰人類面對死亡的無奈、面對自身局限的無助、面對罪惡引誘的無能。因為祂,人類從罪的捆綁中釋放,有了永生。 雪茄氣味 弗洛伊德架構出來的心理學理論,是以無神論與唯物主義為思想根據的。 然而當我們真實、全面地去探索他的心靈世界時,我們會發現,人真是錯綜複雜的矛盾體。一個人的文字世界與真實自我,往往有著令人無法理解的差異與斷層——根據弗氏女兒安娜的引述,弗氏與友人書信往來時,常引用聖經。他致力剖析人的性心理,卻過著清教徒般的生活,一生對妻子忠貞。 走進弗洛伊德的書房,那是當代心理學的啟始點、揭開潛意識奧秘的發祥地。100年前的此刻,弗洛伊德可能正坐在這裡,沉思、著書,或者激動地辯論。漫步在他的故居,晚了100年,只能對著墻上的老照片,低吟時空遞轉中的自白。 午後的陽光從窗口探入。傳說,老菸槍弗洛伊德一天要抽一盒雪茄。現在的書房,少了雪茄的氣味,也顯得特別寂寞。 作者來自臺灣,留學德國,現居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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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老公在高中時即相戀。婚後4年,我們有了活潑可愛的兒子。我們的生活雖然平凡,但也平順。然而,自從老公被診斷出骨癌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們的人生已經不可能再“平凡”,人生之旅不再是一帆風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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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站在教會講臺上,講述自己患病過程的時候,環顧下面的會眾,那一張張面孔是那麼的熟悉。在這些熟悉面孔的背後,每個人都有可以訴說的故事。誰沒有經歷過痛苦呢?可能是身體上的,可能是心靈上的;可能來自工作,可能來自家庭……苦難是人世間最普遍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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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刊於《舉目》54期 謝文郁 1949年以後的“新中國”,社會的各個領域都是新的。一切都令人興奮,令人目眩。中國人好像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從來就沒有救世主,全靠我們自己”,這樣的口號深入人心。從此,中國這塊土地上,瀰漫著“人定勝天”的精神和勇氣。 在理論上,這股精神和勇氣在所謂的辯證唯物主義中找到了立足點。在實踐上,“大躍進運動”(1958-60年)把這股精神和勇氣傳染給每一位中國人。於是,中國人開始生活在一個完完全全的人文主義氛圍中﹗! 對於當時的中國基督徒來說,這是一種信心挑戰。許多基督徒不知不覺也受了影響了,或離開了教會,或淡化了自己的信仰。 西方傳教士們的憂心成了現實。早在20年代中期,隨著非基運動的廣泛展開,傳教士愈來愈真切地感受到中國文化的人文主義情結,感受到這一情結對基督福音的嚴重阻攔,他們猶如面對一堵又高又大又厚的牆,而無能為力。於是,他們呼籲跨宗派的聯合禱告,求神親自拆毀這堵牆。 然而,歷史發展似乎和所期望的發展背道而馳 。他們問,五四新文化運動是一場西化運動,是高舉人的能力、否定基督教的人文主義運動。這場西化運動把馬克思主義推向歷史舞台的前台,並在新中國主導了中國文化的話語權。──上帝在聽我們的禱告嗎?還是說,我們的禱告出了問題? 五十年代的分化 1954 年之後,中國教會出現了“三自教會”和“家庭教會”的分化。按照中國的法律,“家庭教會”是不合法的。所以,“家庭教會”無法公開聚會,其活動能力和範圍 都大大收縮。他們無法在公開場合,向中國人展現神的榮耀。然而,他們秘密聚會,認為自己是神所揀選的“小群”,心甘情願為神受苦。 “三自教會”則因為得到政府的支持,可以公開活動。雖然也受到很多限制,在社會上的影響越來越小,但是,三自教會仍然在社會的視野中。三自教會中的許多人相信,他們還在為神做見證,他們參與三自運動是符合神的旨意的。 對於新政府來說,基督教教會並不是一股強大力量。在通過三自運動解決了基督教問題之後,他們幾乎不把基督教當回事。此刻還有更大的事要做,那就是,在經濟和 軍事上建立一個強大的中國。儘管新政府在各方面都是新手,但是,在極端的人文主義情結中,他們相信自己的力量。1957年開始的“反右運動”,進一步深化 了馬克思主義對中國人的思想改造。 1958年,“大躍進運動”在全國範圍內展開。趕超世界發達國家,成了中國社會的前進動力。受政府宣傳的影響,在大多數中國人的眼中,基督徒屬於落後、跟不上形勢之人。基督教是一種迷信,必將被歷史拋棄。 在這種形勢下,在公開場合宣傳基督教,等於把自己公開當作笑柄。迫於政治壓力,不但年輕人,即使那些屬靈前輩,也無法在公開場合宣告福音。王國顯弟兄在回憶 錄《行過了死蔭的幽谷》一書中提到, 1957年他從牢裡釋放出來,回到廣州大馬站福音會堂(1950,林獻羔創立):“那時教會傳出的訊息,一面是安慰,一面是帶領神的兒女繼續要活在神的臉 光中。我們更孤單了,但是卻激勵了許多在各地的神的兒女。他們知道我們仍舊孤軍作戰,他們寫信來與我們表同情,我們也因此得安慰。”(頁150)不久,王 國顯就向政府申請出國。 那時中國的基督徒(不管是屬於家庭教會,還是三自教會),能夠保持住自己的信仰,就算是為神做見證了。能為基督的名吶喊的,少而又少﹗! 六十年代的“消滅” 進入60年代,經歷了 “反右運動”和“四清運動”之後,新政府覺得已經比較穩固地控制了社會,在政治上略微放鬆了管制。更重要的是,由於政府在大躍進運動中的激進、冒進,中國 經濟受到了相當大的損害。加上自然災害和蘇聯逼債,中國政治發生了重要變化:毛澤東退居二線,劉少奇主管政局。 在劉少奇的主持下,政府為了經濟的發展,允許農村地區有較大的自主性。於是,在60年代的頭幾年裡,有些農村出現了遊行傳道人。這些遊行傳道人主要是普通信徒,他們的活動亦十分有限──當時教會的傳道人,或者入獄,或者受到控制,無法出來傳道。 1963年,中國經歷了三年自然災害之後,略略緩過了一口氣。這是一場天災加人禍。如果中國人能夠靜心反省,不難認識到人的能力渺小,不難從中汲取教訓、學會謙卑。不幸的是,當時的中國人不具備這種反省能力。 在馬克思主義主導下,人文主義已經在中國膨脹。中國大陸的各種宗教,都順服在共產黨的領導下。按理說,宗教問題已經完全解決了。然而,1963-1965年 這段時間,中國的主要報刊(《人民日報》、《紅旗》、《新建設》、上海《文匯報》等)上,刊登了相當激烈的“宗教大辯論”。這場辯論涉及了宗教定義、宗教 信仰自由、宗教政策等等問題,可是卻沒有宗教人士的參與,基督徒更是沒有發言權。 在辯論中,就宗教政策問題,形成了兩個派別,即所謂的溫和派與激進派。雙方都堅持唯物史觀的無神論,不過,溫和派(以對藏傳佛教有一定研究的民族學家牙含章為代表)認為,從唯物史觀出發,任何宗教都不過是歷史 進程中的一種現象。它的產生有其歷史條件,消亡也有歷史必然性。因此,政府可以採取正常管理的政策,讓它自行消亡。 激進派則以遊游驤(馬 克思主義學者,後跟隨趙樸初學佛學;改革開放後進入佛教 界工作,任中國佛教協會副秘書長)、劉俊望等為代表強調,宗教作為一種意識形態,必然和當下的馬克思主義勢不兩立。因此,政府必須從馬克思主義出發,和各 種宗教進行鬥爭,儘快消滅宗教現象,確保馬克思主義的主導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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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婆婆來美國後可以信主”,抱著這樣的目的,我積極鼓動公公、婆婆來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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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禍不單行”,2月底,又在冰雪中意外跌斷了左腿膝蓋骨。在病床上,我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面試機會,都失去了。一系列的挫折和痛苦迎面壓來﹐苦悶、壓抑、病痛、焦慮、孤獨, 折磨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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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大家耳熟能詳的故事:3個工人在工地上砌磚,有人問第一個人:你在幹什麼?他氣鼓鼓地說:你沒看到我在堆磚頭嗎?該死的老闆,逼我在烈日下幹這麼重的活!再問第2個人同樣的問題,他疲憊地說:我在給我老婆、孩子掙口飯吃。雖然累點,但好歹還能過得去。再問第3個人,他興奮地用手指向天空,說:這裡會矗立起一座宏偉的大廈,我就在建造這座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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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二女兒出生前,我想給她起個名字。起名字可是重要的事,我來到神的面前禱告。我求問神,我這個女兒,會是怎樣的性情與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