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魏外揚
-
臥病的兩年中,她的肉體雖然痛苦,靈命卻健壯,文思也最豐沛。她奮力寫作,將自己的信仰歷程與宣教經驗,坦誠地與人分享。單是在1956年,她就寫完3本書,質量俱佳。她一生總共寫了8本書,其中最具自傳性的《尋》與《我成了一台戲》,早就有中譯本,感動過無數的讀者。
-
本文原刊於《舉目》14期 魏外揚 19世紀及20世紀初年出版的宣教史冊上,保留了一些極為珍貴的老照片,其中我最喜愛的,就是一張3位老人的合影。拍攝日期是1905年4月底,地點在漢口。相片中的3位老人,中間站立的是楊格非(Griffith John,1831-1912),左邊坐的是丁韙良(William A. P. Martin,1827-1916),右邊坐的是戴德生(Hudson Taylor,1832-1905)。這時候他們3位的年齡加起來是225歲,丁韙良最長(78),楊格非其次(74),戴德生殿後(73)。不料1個多月後,戴德生在長沙去世,反倒是在後的在前了。 我喜愛這張照片的原因,除了緬懷宣教先賢之外,也因為這3位資深的來華宣教士,正好代表3種不同的宣教路線與典範,值得我們學習與省思。丁韙良年紀最長、來華最早、在華也最久。 一、寧波10年 丁韙良是美國長老會一位牧師的兒子,大學與神學院畢業後,帶著新婚夫人來到中國。寧波是美國長老會在中國的第一個傳教區,由麥嘉締醫師(Dr. Divie B. McCartee)在1844年所建立。1850年丁韙良夫婦來此時,已粗具規模,不但有教堂,還有學校與印刷設備。 丁韙良學習語言的能力很強,很快就學會寧波話,而且可以用流利的寧波話講道。聽眾對他的講道,反應熱烈,常在離去時發出“聽道比看戲還有趣”的讚嘆。後來他將講稿匯 集而成《天道溯源》一書,廣受歡迎,從1854至1912年,該書以中文、日文和韓文,印行了30餘版。在1907年“廣學會”舉辦的一次投票評選活動中,《天道溯源》被選為最佳中文著作。 寧波時期最令丁韙良難過的事,或許就是與資深同工麥嘉締之間,因年齡、性格及宣教策略上的歧異,無法同心配搭。例如,丁韙良十分看重以拼音方式書寫寧波話,麥嘉締則認為此事無關緊要;對于要求受洗者的考核,丁韙良較寬鬆,麥嘉締極嚴格;丁韙良主張重用本地信徒為助手,麥嘉締對此則頗感疑慮;又如,對于God一字的中文譯法,丁韙良主張用“神”字,麥嘉締則主張用“上帝”。 這場來華宣教史上,爭辯多年而最終無法統一的論戰,也在寧波同一個差會的弟兄中造成隔閡。還有,對于太平天國的興起,丁韙良寄以厚望,並曾私下前往訪問,但中途遇到阻礙而折返。麥嘉締與太平天國雖也有接觸,但持保留態度。 凡事起頭難,宣教事工尤其如此。美國長老會在寧波最初20年的努力,先後參與的男女宣教士共計24人,結果受洗的中國成年信徒,正好也是24位,進展緩慢可以想見。而在教會墓園中,宣教士及其子女的墓碑,卻一塊塊豎立起來。 雖有這些遺憾,寧波10年對丁韙良而言,仍然是充滿祝福與值得回憶的經歷。雖然後來他住在北方的時間比南方長得多,但在晚年所寫的回憶錄中,他花在回憶南方時期的篇幅,竟與北方時期不相上下,可見他多麼珍惜這最初的10年。不過在此同時,他也看見中國的需要,不僅在於領受基督信仰,也在於培養一種新的世界觀,而介紹國際公法、科學新知,以及投身教育工作,就成為他此後努力的方向。 二、譯介國際公法及西學 丁韙良首次參與的外交工作,就是擔任美國使團的翻譯人員,參與簽訂英法聯軍之役後的天津條約。中美天津條約第29條,所謂的宗教容忍條款,就是丁韙良與衛三畏(S. Wells Williams)兩位宣教士,悉心斟酌字句下的結果。 英法聯軍之役後,丁韙良開始翻譯國際公法為中文,他選用惠頓(Henry Wheaton)的原著,是當時最新和最通用的國際法名著。惠頓是美國著名律師,後來被派往歐洲擔任外交官達20年,回國後任哈佛大學國際法教授。 《萬國公法》譯出後,丁韙良透過美國駐華外交官蒲安臣(Anson Burlingame)引介,將其上呈清廷。恰巧1864年,普魯士在中國領海內,截獲丹麥商船,發生爭執,總理衙門援引《萬國公法》中有關則例,據理力爭,終使普魯士將所截獲船隻移交中國。於是總理衙門資助大量刊印,頒發各省督撫官員備用。 除翻譯最新的西文著作外,丁韙良也到中國古籍中,挖掘類似國際法運作的事例,編成英文的《中國古世公法論略》(International Law in Ancient China),由汪鳳藻譯為中文。 丁韙良在華66年,好學不倦,著述不輟,除國際法外,也廣泛地介紹各類西學。例如《格物入門》,由丁韙良自著,而非翻譯,共分為7卷。卷一為水學,卷二為氣學,卷三為火學,卷四為電學,卷五、卷六為力學,卷七為格物測算。該書出版後,受到士大夫的欣賞,並很快傳入日本。 又如《西學考略》,是丁韙良應總理衙門之請,趁回美國述職之便,遊歷英、法、德、義等七國,觀摩教育制度,考察科技新知,以供中國參考。該書分為2卷,上卷為丁韙良遊歷各國的散記,向中國人介紹西方社會的全貌,包括自然風光、名勝古蹟、文化生活、科技進步、經濟發展、教育狀況和國際關係等,堪稱一部袖珍百科全書,有著重要的參考價值。 他在介紹愛迪生發明多項電器後,特別提到西方國家的專利制度,是對發明者的保障和獎勵。“國家設有專利,每創一器准照獨售,不惟在本國得享其利,在他國亦得請照,故格致家既著令名,往往可以致富,蓋國家護庇而鼓舞之也。”這段話也許是專利制度首度在中國提及,格外值得注意。 下卷分兩部分,第一部分介紹西學的歷史,從古希臘學術講起,一直到達爾文的進化論,包括哲學、數學、物理學、天文學、化學、動植物學。第二部分關於西方教育制度和教育思想。 三、掌教同文館與京師大學堂 1863年丁韙良正式進駐北京,希望從中國的首都,從中國社會的頂層,展開由上而下的宣教事業。之後不久,就在英籍總稅務司赫德(Robert Hart)的大力贊助下,設立了一所名為“崇實館”的學校,該校綿延至今,就是北京市第21中學。 但這所學校當時未能獲得差會的重視,無論是要求增派師資,或在校內附設小型博物館的計劃,雖經丁韙良再三提出,均如石沉大海,毫無回音。然而,這所當時看似經營失敗的學校,卻在將近100年後,對差會提供莫大的回饋。在1997年出版的《美國長老教會在華宣教史》上,記下這樣一段動人的故事: 在1950年代之初,差會收到1張100萬美元的支票,寄發者是一位匿名的中國人。他自稱是北京崇實館的畢業生,該校由丁韙良在1864年設立。他為所接受的教育感恩,因為使他得以從事進出口貿易,並因而致富。他發覺宣教士們將黃金歲月付諸異鄉,往往落得退休後無處棲息。于是差會用這筆奉獻為退休的宣教士建屋,就是座落在加州Duarte的Westminster Gardens(308-309頁)。 丁韙良對中國近代教育事業的最大貢獻,應是先後出任同文館與京師大學堂,這兩所國立教育機構的總教習。 同文館成立於1862年,最初只是清廷為因應外交需要,訓練翻譯人員的機構,後來逐漸提升目標,成為培育國家人才的基地。僅就清末民初的外交舞台觀之,同文館的畢業生中,擔任出使大臣或駐外公使的就有7位。丁韙良先是應邀在同文館教英文、國際公法,後來出任總教習達25年(1869-1894)之久。總教習的職務大抵相當於後來大學的教務長,舉凡課表的制定與實施,對教習的監督與稽查,各項定期考試的執行,統籌編譯教材等等,都在他的權責之下。 1898年,清廷在維新運動的高潮時期,設立京師大學堂,不僅是全國最高學府,也是全國最高教育行政機關,統轄各省學堂。丁韙良又被聘為總教習,等於扮演首席外籍教育顧問的角色。不過,丁韙良擔任京師大學堂總教習的時間只有3年多,期間又經歷戊戌政變與庚子事變等動亂,因而他對京師大學堂的影響遠不如同文館大。庚子事變後,他又應湖廣總督張之洞之請,前往武漢任兩湖大學堂總教習,也因此才有機會與楊格非、戴德生兩位老朋友,在漢口拍攝本文起首所提及的那張相片。 丁韪良与同文馆其他教员合影(约1900年) 四、北京使館歷險 1900年夏天爆發義和團事變,丁韙良也身陷北京使館區內,度過了50多天被圍困的驚險日子。一生在中國推動國際法的老者,卻親嚐中國罔顧國際法而帶來的苦果,他心中的失望與憤怒可以想見,也因此他在事後的言行確有一些不當之處。 例如,事變後他回美國一趟,上岸時刻意穿著被圍時期所穿的一套衣服,肩上還掛著防禦時所使用的槍枝,果然引起旁人的好奇詢問。又如,他在書中公然建議,向清廷索取海南島作為立足點,以增強美國在中國的影響力,這樣的言論,難免會受到後人嚴厲的譴責。…
-
本文原刊於《舉目》20期 魏外揚 楊格非,為區域路線的代表。因為他在華57年中,除了開頭五、六年在上海外,以後的歲月都立足於武漢,專心耕耘這個區域的福音禾場。同時對於鄰近的省份,像人口眾多的四川,以及最為排外的湖南,也多次多方前往,嘗試打開福音的通路。由於他來到華中的時間最早,駐留的時間很長,帶來的影響非常之大,因此被稱為“華中的使徒”。遺憾的是有關他的中文著述極少,希望透過這篇略傳,我們對他能有較多的認識。 一、在家鄉的準備 楊格非生在英國威爾斯的斯溫西城(Swansea),才8個月大就失去了母親,由敬虔愛主的姑媽撫養長大。18歲喪父,幸而得到親友的支持,才能完成高等教育。在教會生活方面,因一位主日學老師的用心鼓勵,他不但背誦了許多聖經,而且培養出膽量和口才。十六、七歲時,他已是威爾斯一個頗有名望的講員,經常接受邀請到各禮拜堂講道,人稱他為“那個講道的孩子”。 後來他決志獻身海外宣教,就入神學院接受裝備,並加入著名的倫敦傳道會,等候差派。不過他最初的目標不是中國,而是位於非洲東南方的馬達加斯加島,因他的岳父就是前往該島拓荒的宣教士,他的妻子也出生在那裡。不料此時島上發生動亂,宣教之門暫時關閉,而中國正有急切的需要,因此差會就將他們夫婦改派來中國。 楊格非身材相當矮小,為此在倫敦會舉辦的歡送會上發生一件趣事。與他同往中國而身材高大的韋廉臣(A. Williamson)走在前面,楊格非跟在後面,不料門警以為他是個來湊熱鬧的小孩子,於是將他攔住,不許他進入會場。在楊格非表明身分後,門警才放他通行,卻忍不住在背後質疑說:“他們怎麼派個小孩子到中國去呢?”這位魯莽的門警當然不會料到,這個“小孩子”將會成為中國宣教史上的“小巨人”呢! 二、在上海的學習 經過4個多月的航程,楊格非夫婦與韋廉臣夫婦在1855年9月24日抵達上海。韋廉臣後來離開倫敦會,轉任蘇格蘭聖經會駐中國的代表,並遷往煙台。1850年代的上海,匯集了一批極為優秀的年輕宣教士,他們在此一面學習,一面等候。 在他們中間領袖群倫的,是資深而博學的麥都思(Walter H. Medhurst)牧師。麥都思常這樣禱告:“主啊!求你在中國打開更多門戶,好分散你的眾僕人。”他的禱告留給楊格非深刻的印象,也提醒他要積極尋求將來的方向。 到了1860年代,第二次英法聯軍之役結束,太平天國動亂也漸趨平息,中國門戶果然更加開放,上海宣教士們分散的時機真的來到。有些北上發展,丁韙良從寧波北上京城就是一個例子,楊格非則選擇溯長江而上,去華中開闢新的工場。遺憾的是麥都思已經在1857年離世,來不及看見他的禱告終於實現。 在上海期間,楊格非也像戴德生一樣,常到附近地區遊歷佈道。有一回與同屬倫敦會的慕維廉(William Muirhead)結伴而行,在蘇州被民眾誤認為是太平軍的間諜而遭受攻擊。多年後慕維廉在回憶這件事時,很幽默地指出,楊格非因為假辮子綁得不牢,所以一經暴徒拉扯就脫落,人也得以脫逃,他自己則因為假辮子綁得太牢而受了較多折磨。 三、在武漢的耕耘 1861年6月間,楊格非與偉禮遜(Robert Wilson)一起搭船前往漢口,楊格非在興奮與感恩中發出讚嘆:“這一條美麗而宏偉的河流,已經成為福音使者們的大道!”可惜偉禮遜到漢口後1年多就病逝,使得楊格非單獨挑起拓荒的擔子,幾年後才有新同工來到。 楊格非是一個有眼光有策略的宣教領袖,在漢口、武昌、漢陽三鎮都建立教會後,就開始向周圍城鄉發展。下鄉佈道難免會遇到危險,1876年的孝感之行,就是一次難忘的經歷。這1年過年後,楊格非與馬根濟醫生(John Kenneth Mackenzie)二人,接受一位孝感信徒的邀請前往訪問,不料卻遭到一場幾乎致命的攻擊。 數以百計的群眾一路尾隨,並逐漸由好奇轉為敵視,對他們大聲吼道:“滾回漢口去!殺死洋鬼子!”堅硬的泥塊像驟雨般打在他們身上,使他們血流滿面,幸而在幾名中國信徒的護衛下,才得以脫身。回程途中,馬醫生繼續為人治病,楊格非也繼續對人講道,並不因為遭受迫害而灰心。後來孝感教會十分興旺,成為倫敦會在武漢以外的一大重鎮,可見迫害往往成為教會的種子,古今皆然。 楊格非最看重講道,他在家鄉就以講道著名,到中國後雖轉換語言,仍不減其講道的威力與魅力。無論是知識分子或販夫走卒,都被他響亮的聲音與活潑的手勢所吸引,很少有人因不耐而中途離席。 他也重視文字的力量,因此撰寫許多書刊,並成立名為“漢口聖教書會”的出版社。此外,辦學校、設醫院、培育教會同工等事工一一開展,稱得上是全方位宣教的典範。而楊格非時代創辦的機構,如博學中學、仁濟醫院等,在湖北省現代化過程中所起到的作用,已為今日歷史學家所肯定。 翻譯聖經也是楊格非投注許多心力的事工。楊格非認為文言文對一般大眾而言過於艱深,而官話又具有地域性的限制,因此他主張採用淺文理這種文體來翻譯聖經。在中國同工的協助下,淺文理的新約譯本在1885年出版,得到很高的評價。後來他又將這個淺文理譯本,轉譯為一種較適合南方人閱讀的官話譯本。1899年愛丁堡大學頒贈博士學位給他,主要原因也是肯定他在聖經中譯方面的卓著貢獻。 在淺文理版新約聖經的序言中,楊格非向中國人推薦聖經的價值:“聖書所載之道,極其長闊高深,有威權可定人之本分,有智慧可解人之疑惑,有光耀可破人之蒙昧,有勸慰可釋人之愁煩,有應許可起人之奮勉。深語之,雖賢哲莫能窮;淺語之,雖愚魯亦可及。至於萬有之原、生死之理、善惡之報、肉身靈魂之別、天堂地獄之分,並救靈魂之法,此書記之詳明。”句句珠璣,特抄錄於此。 四、對湖南的期待 雖立足於武漢,以湖北為優先,但楊格非也期待福音能普及中國全地,特別是與湖北為鄰的四川、湖南兩省。1868年,楊格非與老友偉烈亞力(Alexander Wylie)結伴完成一次壯遊,溯長江過三峽而入四川,轉由陜西漢中回到武漢,路程8千里,歷時5個月,實地考察風土民情,作為擬定宣教策略的參考。途經成都時,楊格非得了重病而奄奄一息,但他並不灰心,反倒表示:“若我死在這裡,就葬我在這裡,只要我的墳墓能激動別人來此宣教,則我死也甘心。” 湖南是當時排外、反教最激烈的一省,因此期待湖南人能改變態度,接受宣教士定居傳道,一直是楊格非心頭的懸念。從1879年到1904年之間,楊格非前後11次進入湖南,親身體驗到當地官員和民眾對傳教士態度的轉變。從以糞便、石塊相待,到以轎子、錦旗迎送,其間真有天壤之別。 1897年他第三次率同工前往湖南佈道時,又被阻擋而無法進衡州城,只好在城外為13名決志者施洗。遙望城樓,無限感慨,他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4月6日,正好是我被按立為牧師42週年的日子,我將永遠記得這一天。”直到1901年4月間,第七次去湖南時,他才感受到空前的善意,因而用充滿感恩的心情,在報告中寫下“湖南之門已開”(Hunan is open)這一句期待已久的話。 五、對中國的深情 楊格非在中國50多年,中間僅回英國3次,而且每次都是因為自己或家人的健康出現嚴重的問題,才不得不回去休養。1905年是他來華的50週年,同工們為他舉辦盛大的感恩禮拜,這位華中使徒說出他對中國的深情:“如果上帝再給我50年,我仍將都給中國。” 他的兩個兒子回英國讀書,後來都在美國就業,父子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其中有一次,竟然間隔25年才見面,深藏的親情也在陌生感中凍結,那真是一個令人情何以堪的場面。楊格非兩次喪偶,幸有女兒回到中國,與同為宣教士的女婿和他作伴,才使他得享親情的慰藉。 1911年11月楊格非在武昌起義的槍砲聲中告別中國,回到英國後住進養老院,1912年7月26日離世。不論在中國或英國,對他的紀念並未立刻消逝。1931年是他的百歲冥誕,倫敦會在漢口新建一間禮拜堂,命名為“格非紀念堂”,就是今日位於黃石路上的“榮光堂”。1963年,在他去世50多年後,他的故鄉斯溫西城特闢一座紀念花園,由市長與楊格非的一個牧師外孫一起剪綵,當地人都以本鄉出了一位偉大的宣教士為榮。 參考資料: Noel Gibbard, Griffith John: Apostle to Central China (Bryntirion…
-
基督教在華宣教策略,向來有兩條路線的說法,就是以“內地會”戴德生為代表的大眾路線,也就是以最快的方法,在最短時間內,讓最多中國人信主,一切只為搶救靈魂,其餘皆無關緊要。 另一條是以“廣學會”李提摩太為代表的精英路線,也就是透過教育、出版等長期性的經營,贏得中國的知識份子,改變他們的世界觀,為接受福音鋪路。丁韙良所選擇的,當然也是這種由上而下的宣教路線,而且表現得可圈可點,成就非凡。
-
然而四點半的通話之約永遠無法實現了,南特的手錶後來被尋獲,指針停在三點十二分,大約就在這個時候,奧卡人用長矛刺死了這五位來到他們中間的白人宣教士。
-
這些宣教士都是儒家的欣賞者,而理雅各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不但因為理雅各將四書五經全部譯成英文,加上詳盡的考證、注釋,對儒家學說的發揚之功超越眾人,而且他自己的生命歷程,也與孔夫子最為相似。孔子自道:“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 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這一段話,正好也適用於理雅各。
-
作為一個美國傳教士,他熟悉中國的國情,瞭解中國民眾的生存狀況,因而他知道如何以恰當的方式影響中國的未來。1906年,當他向美國總統西奧多‧羅斯福建 議,將清王朝支付給美國的“庚子賠款”,用在中國興學、資助中國學生到美國留學時,他大概已經意識到了實施這一計劃所能具備的歷史意義。清華留美預備學校 (後改名為清華大學)的成立,為中國留學生赴美打開了大門,一批又一批年輕學子,從封閉的國度走向世界。他們中間湧現出眾多優秀人才,歸國後成為不同領域的精英。
-
二十世紀後期以來,以少數族群為對象的宣教模式受到重視,對一個宣教士而言,一生中能為一種族群翻譯聖經,建立教會,然後功成身退,應該是最理想的生涯。或許有人會問:“為一個只有幾百個 人的族群付出一生,是否值得呢?是不是傻子呢?
-
十九世紀被教會史家稱為“宣教大世紀”,而此時期宣教士的主力無疑是來自英國與美國。英國教會開其端,克里威廉赴印度、馬禮遜赴中國,美國教會莫等閒,耶德遜前往緬甸,他們共同開創出東方宣教的新紀元。
-
如果以星星來形容散佈于天涯海角的宣教士,那麼每一種星星都有她的光彩與價值。在這一課中,我們要看見賈艾梅這顆懸掛于印度南端的恒星,五十多年沒有離開過,她將上帝的恒愛光輝投射出去,穿透印度社會的嚴密階級與種種陋習,為印度的孩童帶來極大的祝福。